柳玉龙此刻已经察觉到柳家堡被万俟山庄的人占领了,也不知道爹妈是不是也被关在里面,但怕被认出来,不敢多耽搁,忍痛爬起来调头就跑。
一直跑出了万俟山庄人的视线,他才停下来,寻思:“要想知道爹妈是否被带回了柳家堡,就必须潜伏进去,我们既然能从密道出来,也可以顺着密道回到柳家堡中。”
来到江边,他很快就找到了密道的出口,从出口钻进去摸黑走了一段路便来到柳家堡东厢房密道的入口。
不过如何从密道内打开入口的盖子柳玉龙却并不知道,他用手四处摸了摸看看有什么开关没有,又用手推了推盖子,盖子被推起来了一点,连接盖子的铁链也发出了一点声响,吓得柳玉龙不敢再用力推盖子。
黑暗中柳玉龙听到有人推开东厢房大门的声音,又听见有人走近了东厢房。
他心中怦怦大跳,气也不敢大喘一口,害怕被人发现他躲在这里。
只听一女人的声音说:“黄师哥不用一惊一乍的,柳家堡中早就被我们里应外合杀了个鸡犬不留,能发出声响的也只有耗子了。”
又听得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张师妹说得有道理,等我们把这里值钱的东西扫荡干净,干脆将这里一把火烧了。”
柳玉龙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被叫做张师妹的人说:“不能烧,师傅要找的东西没到手前不能烧,万一藏在哪里我们一时间没找到,一把火烧了岂不是回去要挨惩罚!”
被叫做黄师哥的人说道:“是啊,我险些误了大事。”
张师妹又说道:“黄师哥,你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不会亏待你,恐怕一会去就会让你当副庄主。”
黄师哥的人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其实我杀的仇人最少。”
这时候柳玉龙发现有一条光线从地板射了下来,原来这地道并非仅仅是逃生用,这厢房中的墙壁是双层墙,通过地道可进入双层墙中,墙上还有几个观察眼,可看房中的各个方位。
通过观察眼,柳玉龙见到两人正坐在厢房的圆桌旁边。
面对自己的是一名身材稍胖的女子,约莫二十来岁,身穿红绿宽衣大袖,腰带竟然扎在胸下,显得下身很长,脚穿一双绣花鞋,那女子又说道:“如果不是你情报准确,我们怎么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就跑了个小畜生,想来问题也不大。”
另一人与那女子对面而坐,但确是背对柳玉龙,穿的确是柳家堡护院的服装。
柳玉龙好生奇怪,心想竟然柳家堡的护院还在那么万俟山庄定然还没有占领柳家堡。
只听背对柳玉龙的人说道:“那天堡主让其他人都走南门,他们自己却不出去,我料想柳家三人是声东击西,从另外的门跑了。我追到江边发现一条长期停泊在岸边的船不见了,料定他们乘船而下。师傅带着三名高徒去抓人,为何还会放过了小的呢?”
突然那人一侧脸,柳玉龙看见了他的侧面立刻被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堡的黄护院,难怪声音这么熟。
黄护院到柳家堡也有几年了,柳玉龙自然认识,但他以为柳家堡的护院全被杀光了,所以听到熟悉的声音并没反应过来是谁,看见一个侧脸就立刻认了出来。
那被叫做张师妹的女人说道:“黄师哥说的不错,他们三人果然顺江而下,师傅骑马追了下去,夜晚江州中船多不知是那一条,于是全力跑到下游客栈埋伏。又怕他们化了妆,认不出来,用赤龙马作为诱饵,没想到那他们看到赤龙马果然有反应。”
听到这里柳玉龙才明白为何自己的赤龙马会在客栈中,原来赤龙马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心中暗骂道:“卑鄙小人!”但想不明白这黄护院为何会去帮助万俟山庄的人呢?莫非怕死叛变了吗?”
“后来呢?”黄护院充满疑惑地问道:“柳玉龙那小子怎么可能逃掉呢?”
听到这里柳玉龙更觉得不对劲了暗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少堡主啊,知道我逃掉了应该高兴才对啊!这黄护院为何在叹息我跑掉了?就算你怕死叛变了柳家堡,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和敌人一个鼻孔出气啊!”
只听女子说道:“师傅出马柳家三口自然不是对手,立马就抓住了他们,并盘问柳辰星失魂咒的口诀。柳辰星果然瞎念了一段来糊弄师傅,幸亏你将那失魂咒的一些口诀告诉了师傅,要不真有可能被他糊弄过去。”
听到这里柳玉龙心头一震,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日柳辰星只是将口诀颠倒了一下顺序,增减了几个字立刻就会被万俟盛识破,原来黄护院已经将离魂咒的口诀告诉了万俟盛,但是心中不解的是:“黄护院怎么知道我家传内不传外的离魂咒口诀呢?”
只听黄护院呵呵笑了一下说:“这柳辰星做事也十分小心,传授口诀给他儿的时候十分小心,房间中不能有第三人,连他的夫人都不能接近。”
张师妹问道:“那么你是如何偷听到的呢?”
黄护院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可惜他儿子不争气啊,口诀背不下来,只能抄写下来然后再背。有一天我趁他们不在跑进他房中将他抄写的口诀又抄写了一篇,然后传送给了庄主。”
也是柳玉龙江湖经验太少,不知道江湖中的尔虞我诈,若是换一个老江湖,听到这里早就明白那黄护院定然是万俟山庄安排进来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