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道长,您不用难为小东子了,这都是哀家吩咐他做得!”就在这时,一个话语中充满哀伤和绝望的女子开口说道。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可与蔡道最初听到这个声音时完全不同,蔡道睁开眼睛一看来人,果然,又是一个哀家——孟皇后。
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想得,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废掉而打入冷宫,如此紧张危机的情况下,居然把自己引来和她见面,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么做会害死自己吗?
“孟皇后,您真得让贫道非常的失望,告辞?”说完,蔡道便顺着记忆中的线路想要离开。
“蔡道长,既然相逢就是缘分,哀家请您喝杯茶,之后,您想走便走。不过,回去之后,也请请您为我的福庆祈福,可以吗?”说着,孟皇后从身边的宫女手中亲自接过茶碗,轻摇莲步,走到了蔡道身后。
可怜的女子,如果嫁到其他公卿的家中,一定是个好妻子,可惜,她最先遇到的是高滔滔。这个老女人真是害人不浅啊!
出于怜悯,也许是出于对夭折的福庆公主的怜惜,蔡道停下了脚步,回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既然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也就不再强硬下去,伸手接过了茶碗,将其一饮而尽。
接着……
接着,蔡道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他娘的,老字终日打雁,却没有想到,有一人被一个小女子打了眼,而这个女子居然是孟皇后这样人畜无害的小女子。
……
一阵噩梦袭来,再次醒来的时候,“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啊!”蔡道吓得大喊了起来。
蔡板闻声立刻跑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一个茶碗,关心地问道:“公子,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您有做噩梦了吧,给你,这是你爱喝的……”说着,他就准备把热茶递给蔡道。
蔡道下意识地用力把蔡板的手打到一边,将那碗热茶打飞了出去。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梦到什么新的噩梦了不成?”蔡板对此也十分惊讶,往日,蔡道即便是做了噩梦,醒来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先喝碗热茶,暖暖身子。
“什么时辰了,我这次进宫花了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出的宫,对了,今天是不是十五?”蔡道醒来之后,立刻问出了一连串,以确定自己的状况。
“公子,现在已经寅时了。公子,我也许是实在太累的缘故,在喝了一位小公公给我的茶水之后,便昏睡了很长时间。你这次进宫花了究竟花了多长时间,我并不清楚,反正,你肯定是天黑前离开的皇宫。还有,准确的说,今天已经是十六日凌晨了,昨天才是十五。”蔡板啰哩啰唆地说了一大堆,可蔡道却从中听出了浓浓阴谋的味道。
“不对,孟皇后虽然还顶着皇后的桂冠,可她如今的处境已经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她身边可用的人几乎已经被刘贤妃全部剪除了,这背后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不明的势力在协助孟皇后。不然,单凭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够这么顺利的算计自己呢?还有,喝完那盏茶水之后,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呢?”现在,蔡道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完全理不清楚头绪。
这些事情,即便蔡道不知道生过的事情,他还不太担心,大不了他立即舍弃在大宋疆域内所拥有的东西,立即逃亡海外。
可是,就在刚才,蔡道刚刚做过的梦才是最可怕的。
在梦中,蔡道看见自己的两个子女正高高兴兴地朝自己扑过来,突然,在他的身后突然又传来一个声奶声奶气小孩子的声音,最初,他因为是小迷糊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回过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龙袍盯着孟皇后那张脸的小男孩,正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嘴里面说出来的话,更是把蔡道从梦中吓醒了。
“父皇!”
这是蔡道醒来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语。
真而切真。
难怪,蔡道此次进京一直都有一种自内心深处的不安感,没想到应到了这件事的身上。
他应该怎么应对才好呢?
“小板子,你去给我下碗酸汤面,在煮上一大锅姜汤!还有,这里不用收拾了,等一会儿一起收拾。”渐渐冷静下来后,蔡道吩咐道。
“诺!公子稍等!”蔡板答应一声,立刻转身离开了蔡道的房间。
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蔡道这才扒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查探了一遍,不幸中的万幸,他身上并没有缺少任何的零件。
如今已经是深秋的天气,屋子里都有些冷了,蔡道赶忙用身上的衣服擦干身体上的冷汗,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新的内衣换上。
这套内衣是花兰溪亲手用丝绸秀出来的,小迷糊的手艺还是很不过关,到现在顶多也就能给他分一个秀帕或者装钱用的秀袋,至于上面绣出来的图案,反正蔡道从来没有问过,也没有向任何人显摆过。省得到时候大家都尴尬,不是吗?
总而言之,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蔡道不管在宫中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肯定不是好事情,可究竟是谁帮的孟皇后,他一直都猜测不到。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既不是朱太后做得,也不是刘贤妃派人指使的。
那么,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来了,皇帝赵煦究竟能够被瞒多长时间,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立刻离开汴梁城呢?
大宋朝的富贵名誉,在蔡道看来一文不值,那些东西都没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