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教皇隐居了,说明他并不想我们去打扰他,虽然想要找到他很简单,但难的是如何见到他。”君信叹息道。
“哈哈,不用挂在心上!”塞尔教授也只能如此安慰君信了。
“算了,不说了,能来到这个地方见到教授您已经算是最大的收获了,倒是我显得有点得陇望蜀了。”
“得陇望蜀?”塞尔教授奇怪的看了君信一眼。
“那是我们中国的一句成语。”君信解释道,“意思是得到了一个又想要得到另外一个的意思。”
“呵呵,中国的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啊,可惜了你们这几年有点落后了。”塞尔教授说道。
这句话君信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虽然****已经过去,不过对于它的反思高层还没有做好决定,君信并不想去接触这件事情,起码现在不想触碰这一处的禁区。
“算了,你来不仅仅只是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吧?”塞尔教授看了看君信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交流,他对君信的数学能力很是认可,基本上已经不在把他当做一个学生或者一位后起之秀看待了,而是把他提升到了同一高度的学者层次上。
君信笑了笑,说道:“来看望您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不过都是小事情罢了。”顿了顿君信说道,“我的导师胡思教授曾经就读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数学系,来到这里也想要看看当年我的导师学习和生活的地方。”
“胡思?我想起来了,他算是一个比较特立独行的家伙了。”提到胡教授的名字,塞尔教授似乎还对他有印象,“不过他当初选择错了方向,要我说,他的天赋不在代数几何上面,他对微积分和数论方面的研究可能更有天赋,不过他最后坚持选择了代数几何。所以对这个学生我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当年他似乎已经在ihes里面了。”
“教授确实是读了两年的高师课程,后来在ihes就读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君信对胡教授的科研生涯自然是了如指掌,闻言回答道,“后来回国后,导师改变了他的选择,专攻数论方面,不过毕竟过了他的最佳时期,所以研究的成果相对来说就有点不足了。”
“我记得他定义了微积分上面的一个级数的收敛法则,不过因为比较偏门,所以知道的人比较少,其实他的水平并不低。”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胡教授在高师和高等研究所得一些趣事,君信开口道:“可惜了这一次我只是经过法国,不能呆的太久,所以有很多的问题还是需要等到下一次才能去交流了。”
“哦,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塞尔教授很奇怪的问道。
“我是接到国际晶体学联合会发给我的邀请函,想要去加拿大参加今年的国际晶体学联合会大会的。”君信遂即便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眼前的这位教授。
“原来是这样!”塞尔教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在研究几何拼图的时候预言了这种晶体物质的存在啊!我们高师的几位化学院的教授曾经找过我看过那篇论文的数学部分,虽然使用的方法很简单,但是思路却是非常的清晰。非常不错的一篇论文。”
“您过奖了!”君信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国际晶体学联合会邀请我去参加,其实我的压力是很大的。因为我所发现的物质对晶体学界的冲击其实很大,甚至因为我的发现,晶体学的定义都得重新写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反对。”
“哈哈,前一段时间,拉斯可教授曾经在与我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你的那篇论文,他对你的论文评价非常的高,认为这是晶体学界近年来最具创造力的发现了,认为这样的发现一旦被世人认可,获得诺贝尔奖不在话下。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你将会成为第一个获得菲尔兹奖之后又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了。”
虽然离菲尔兹奖揭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不过塞尔教授对君信能不能获得菲尔兹奖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在他看来君信的莫德尔猜想并不是运气问题,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使然,再加上他的年龄,获得菲尔兹奖根本就不在话下,唯一的猜测便是他会在哪一年获得就是了。
“谢您的吉言了!”君信笑着说道,今天他已经谦虚过很多次了,对于一位数学家而言,谦虚也许并不是一间好事,因为大多数数学家的发现都在二三十岁左右,而这个时候在他们的上面往往有一大批的数学权威。所以当一位数学家,一定要在自己的研究领域里面,有着当仁不让于师的自信,过分的谦虚便成了虚伪了。
“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像,我的意思是亚历山大,一样的才华横溢,学术研究超群。”这已经是塞尔教授第二次将君信和格罗滕迪克放在一起比较了。让-皮埃尔-塞尔教授曾经作为格罗滕迪克的助手一起创建了现代的几何代数基础,对格罗滕迪克自然了如指掌,对小他两岁的格罗滕迪克也是非常的尊敬和钦佩的。在他看来,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数学家和格罗滕迪克进行比较,甚至说不差于他的时候,是一种极大的看重。
在历史上能够公开的和格罗滕迪克相提并论的,近代文艺复兴以来,也就只有欧拉、高斯、黎曼、庞加莱和希尔伯特等人,这是数学家们几乎公开的认知。虽然格罗滕迪克先生一直对关于自己的数学定位和历史地位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不屑去做评价,也不会去评价。
但能得到数学家们公认,这已经便是一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