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几千亩上好的水田,上百万斤的粮食,不是几百个人用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收割完的。乡村的老老少少踏朝阳而出,迎晚霞而归,辛苦劳作,道路上车来车往,一遍遍载运回捆绑好的粮食。
自农忙开始,李鑫每天都按时带着侍卫到田中帮忙,收到长安城的书信后,两天内还没等来魏征就先等来户部派来查账的官员,长安城内兰兰打包好的一车账目,李鑫甩手就派人送到他们面前,一群七品都不到的低级官员,还没资格让一名二品侯爵侍候,留下账目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账目上的新式记帐法,他们能不能看懂,就和李鑫没多大关系了。
长安城中朝廷上的腥风血雨还影响不到李鑫的心情,有那份闲心还不如多点空练练功,干干活。
“下官祝贺侯爷今年大丰收。”浑身上下满是泥浆的泾阳县王县令,中午闲空时,坐在李鑫身边表达对恭敬之意。
当初家里作死的儿子,冒犯了这位朝堂新贵,吓的王县令差点辞官避世,好在李鑫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没在追究他的麻烦,再说了人家儿子都差点被打死,你还要怎么样。
对于王县令的做法,李鑫时很不屑的,好好的一方县令,不呆在县衙处理公文,非要学人下田干活,结果还要分出大部分精力照顾这老货。今年这么大的雨水,每亩田收获还不足一千斤,真不知道喜从何来,想想前世改良后的水稻亩产数千斤,怕是不能把他们都吓死。
李鑫喝了口水,随便咀嚼口粮食,才开口道:“算不上丰收,能让百姓吃饱肚子就好,看着把等过些年都种上别的作物,一亩水田至少要收上二十担。”
王县令闻语一愣,一亩二十担,这小侯爷不会是发什么疯吧?,这一亩能收个几百公斤已经是难得的收成了,至少是自己任上了不起的功绩,靠这个今年年末的官绩肯定不会差,至少也是个甲中的评价。
李鑫递过去一碗茶水,李家早上就准备好几大桶的茶水供侍卫们解渴,李鑫就随便挑了一只碗打上一碗,自己喝过之后,在送一碗到边上。
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差点感动的王县令热泪盈眶,李鑫受不了这种热情,送完茶后,拍拍屁股就带人下田干活去了。
王县令接过后,一口仰头喝完,只觉得稍微有些苦涩,后味却又甘甜润泽。
农间的劳作,不适合一位,养尊处优的半老人,干不了多少活,就被李鑫撵出田去,王县令毫不生气,甚至认为这是侯爷对一名老人的关爱,以后至少不用担心头顶上悬而未决的利剑,要是庄上能再少病死几头牛还就更好了。
“侯爷,您就这样放他离开了?我看这县令这么巴结您,您怎么也要给他机会啊!”王县令刚离开,在一旁看热闹的老铁头,腆着脸,就来到李鑫边上。
李鑫瞪了他一眼,训道:“有功夫看热闹,就多用点劲干活做事,看看还有这么多水稻没收,要不都让你一个人来算了,让兄弟们回去休息?”
身旁的兄弟应声叫好,老铁头摇头摆手,求饶道:“您可放过我吧?就这点功夫我都快受不了,要是一个人把这些田都收了,我还不成一老农了?”
老于和李君羡都派到长安城收拾干净,长安的那一滩子事,至少也要查清楚店里的生意有没有出现纰漏,都是跟几家绑好的生意,还有的跟皇家有关,可不敢有一点事来。
兰兰这些天可苦的不行,家里的大小账本整理完后,又反过来检查一边,再跑到店铺上看看现场,核对人员。怕的就是有不干净的人进来,想丈夫,也想不远的父母亲友。
该来的总归会来,天色还未昏暗,就有家奴急急忙忙赶到田里,通知李鑫魏征到了。
李鑫叹了一口气,带着老铁头他们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岸上,准备返回府邸。魏征刚刚封了爵位,县公,不知道大唐什么时候爵位这么不值钱了,一个前任留下的心腹,一个刚刚归顺的臣子,用的着下这么大力气吗?千金买马骨,这何止是千金?
李二急了,国库空虚,打仗要用钱,治理要用钱,就连赏赐大臣的东西都快拿不出了。自从抄了第一个大臣家中,掏出十几万贯的资产后,李二就开始有意的放手,魏征不愧大唐第一御史的称号,连续的出击,接连干到十多位官员,近十户漏税的大户,极大的丰富了李二的额外收入。
魏征不同普通官员,那些户部派来的低级官员,李鑫可以不理会不在乎,可魏征不行,官位比你高,地位比你高,就连年龄都比你高,你不出来主动迎接道理情理上都说不过去。
一身的泥浆衣服,回到府里,烧开的热水混上冷水,简单的清洗,脱去麻衣,再换上锦衣侯服,带上侯冠,配上娘娘送的玉带,陛下送的白玉,好一副贵公子形象。
魏征坐在侯府的大堂,身后还带着两名奴役,提着几件衣服,看样子是有意打持久战。喝口府里下人送来的苦茶,魏征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不良客人的觉悟。
吩咐一声,下人先去准备酒菜,李鑫独自来到大唐。
看到正堂的魏征后,快步向前,脸上带着微笑躬身拱手道:“不知魏公大驾观临,有失远迎,是下官的过错。”
魏征双手扶起李鑫,笑着看口道:“老夫这是恶客临门,侯爷就是不欢迎也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
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