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二一起吃饭,是最枯燥的事情,这家伙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就是活人都能被他气死,也不知那老头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年纪的,想必是因为日子不好过,才把他留给自己的吧。
吃完早饭,王二留下一张药方,又消失在李鑫面前。
也不知这货是怎么跟他师门联系的,每次都神出鬼没的,有这本事要是做个cǎi_huā贼,那还不是美滋滋的事情。
余管家回来后,取了李鑫手上的药方,和侍女一起生火熬药,煮了一大锅的药汤,香气扑鼻。
这一大罐子的药材,不贵,真的一点都不贵,也就花了李鑫一千多贯,这还是在家里已有的药材上,外出去买花的钱。
一天是一千贯,一个月下来少说都要四万多贯,这特么那是练武啊!分明就是在抢钱!穷文富武,古人诚不欺我。当然穷人有穷人的练法,只是会伤及根基,难以全寿,像李鑫这样花钱的,整个大唐也不会找出第二个来。
在泡澡前,先跟老铁头干上一架,松松骨头。
铁叔的沙包大的拳头不是盖的,一拳下去,再硬的骨头都要松上三分。
从一开始的三两招,到现在的数百回合,李鑫的钱没有白花,武艺有了长足的进步,每当感到力竭之时,身体内总会引出一股新的力量,这便是联系内息的好处,长久力。
战场上的厮杀自然不会是你一拳我一拳,这么简单。往往是一刀一枪面对面的真干,一寸长一寸强,这道理在战场上是最好的诠释。
张飞关羽,那个用的不是长刃,白衣银剑的剑仙,只能留在传说中。
真家伙老铁头是不敢的,用的是两杆木棒。麻梨疙瘩做成的木棒,重量丝毫不比真家伙差多少。
两人较量半天,最后李鑫还是摆在老铁头的木棒之下。
老铁头也不好过,全身都是淤青,依附在墙上,龇牙笑道:“侯爷,您这身本事还差了点血气,等有机会道战场上走上一遭,粘了血,就不比我差了。”
李鑫的肺仿佛都要肿了,吸上一口气能疼半天,背部大腿双臂都疼的要命,小侍女在边上一边抹泪,一边用凶狠的眼神盯着老铁头,老铁头被盯的发慌,摸头不语。
走是走不动了,张伟配合阿大,把李鑫抬进屋里,脱去外衣,全身每块肉,都是淤青,血块。扑通一声扔进准备好的药浴中。
药浴中。
李鑫龇牙咧嘴。
是真的疼,如果说被打是皮肉再疼,那现在就是痛到骨头里。
每一块骨头都好像在重新生长,一块块一段段,一截截,像是被蚂蚁啃食。
最后实在是扛不住痛苦,直接晕厥过去。
小丫头那里见过这么惨的侯爷,又摇又摆都不见侯爷醒来,水珠直接流了出来,人也懵了,拉着张伟就问道:“张大哥,老爷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请大夫回来。”
张伟也没见过这种阵势,练武练武,没听过把人练晕过去的,阿大看了一眼晕厥不醒的李鑫,摆摆手笑道:“没事,小主人现在还在长身体,骨头没长成,受了重创后,配合药浴,连让他的骨头重新生长,新长出的骨头会比常人要硬上许多,练武就是要打底子,底子打好了,才能继续攀登,出这药方的应该是位高人,许多药材,我都没见过。”
大家族的死士训练也是残酷的,厮杀之后死的就直接埋了,没死的就会用药来催发身体的潜力,用的药要比李鑫用的霸道许多,往往是不计后果的用药,这些死士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
三原李氏的暗卫都是阿大负责的,新人的训练步骤和要用的药方自然也会有所了解,看了李鑫的药方后才知道什么叫做药浴。
别人的药方好是好,但是阿大也没打算用,开玩笑一次就要用一千多贯,哪家豪门养死士敢这么玩?死士死士,等着他们的归路就是死亡,别说是三十,往往第一次出任务,就不会再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春香站在李鑫边上发呆,阿大看过后,拉着张伟退出房间,站在门口守卫。
午时李鑫才从昏厥中清醒,全身的痛楚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身上的淤青都消散了一大半。
春香惊喜道:“老爷您可醒了。”
昏了半天,头脑还晕晕的,探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昏了多久了?”
春香扳着手指,答道:“老爷是从早上昏倒的,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昏了两个时辰。”
桶里的水,每过一刻钟,春香就会倒入热水,到李鑫醒来时,水的温度已经很高。
水温虽然很高,但药效已经被李鑫吸收完了,李鑫站起身来,裸出光秃秃的身子,春香难得脸色一红。
李鑫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马上又坐回去,对着春香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出去忙吧。”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进府前,就被年长的老嬷嬷教导过,哪还有什么不懂的,红着脸道:“没事,老爷还是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万恶的封建社会。
李鑫府里的那位还没解决呢,那敢去招惹别的姑娘,脸色微怒,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老爷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别在这惹老爷心烦。”
春香委屈的不行,小嘴巴撅着,小泪珠挂着,真是我见犹怜。
求你别折磨我了!
这道美食放在你面前,随便让你品尝,然而你却丝毫不敢下筷,它还一个劲的往你身上凑,老天爷这不是折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