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白道,黑有黑道。
长安城的大小坊市,如教坊司里面关的都是犯罪的官员子女,长乐坊是良家子女,自愿卖入青楼的,而刚刚那汉子提到的花苑,则是黑市上的称呼,里面卖的都是从全国各地拐卖来的儿童妇女等等。
看着汉子的穿着,这一行应该干了不少时间了,乱世之中,好人难存,坏人到时活的很好。
李鑫不是烂好人,比如眼前近万的灾民,只能今绵薄之力,不可能散尽家财来帮他们,但是苟且就在眼前,岂能袖手旁观。
张伟一拳一脚,只打的他们痛哭流涕,边上的百姓纷纷叫好。
“阿大,你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
阿大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想要记住他们的相貌,拱手道:“是。”
为首的汉子,躺在地上半天,似乎看出谁是首脑,爬到李鑫面前,大声道:“小人是青龙帮的,还请贵人高抬贵手,放了小人。”
汉子心虚的很,刚刚下手的汉子边上帮上最厉害的二帮主好像也不如,而且为首的衣饰华丽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出来的。
李鑫没理他,转头问道阿大道:“长安城还有这种帮派?青龙帮?胆子不小敢叫青龙。”
阿大面无表情的答道:“有,不过只是个小帮派。”
汉子一听阿大所言,顿时急了,硬着脖子道:“我们帮里有几百个兄弟,怎么会是小帮派,我们帮主可是跟郧国公的义子有结拜的交情,长安城的县守都要给几分薄面,小心别给自己惹麻烦。”
李鑫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怒极反笑:“所有还要我跟你赔礼道歉,然后看着你把人抓走卖掉?”
看到李鑫笑容,汉子以为李鑫是被自己帮主的关系吓到,胆子顿时大了起来,站起身来,挥挥手道:“没事没事,道歉就不用了,只要你赔偿我十贯铜钱,这事就算了,我也不会跟帮主替,你也不用担心家里麻烦。”
李鑫一脸狞笑:“十贯钱是吧?那我要是打死你,需要给你多少?”
说完后,没等汉子反应过来,李鑫一脚把人踹在地上,手臂一扬,马鞭的鞭梢出一声尖锐的呼啸,刺破空气,“啪”的一鞭子照着汉子的脸上抽了下去。
“哎呀……”
汉子蒙面大骂道:“你个狗日的,敢打老子,小心你家里的娃走失了,……哎呦!”
不说不生气,李鑫咬着后槽牙,一鞭接着一鞭,死命的往汉子脸上抽去。他对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人渣愤恨到极点,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团火,不泄出来就得憋的五内俱焚!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
打死算球!
李鑫这些天的锻炼不是百练的,身上的力气就算是老铁头一拳都受不了,跟别说是个普普通通的汉子了。
十几鞭子下去,那汉子便蜷缩在雪地里,哼哼唧唧的连惨叫都叫不出来,浑身上下鞭痕粼粼血肉模糊,有出气儿没进气儿。
看着人快不行了,阿大才出手阻止道:“老爷差不多行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打死了,别脏了老爷的手,这种事还是让小人来吧。”
李鑫一愣,才想起来,这混蛋还有百姓的身份在,正要是打死了大事没有,小麻烦还是有的,没必要为了这种废物惹麻烦。
收了鞭子之后,对身后的一个下人道:“你留下来,等会把他送到最近的县衙,告诉他们人是我打的,阿大你找个机会,把那个什么老子的青龙帮给拔了,我不想在看到它。”
毁一个小帮派,对阿大而言,自然算不上麻烦,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随便吩咐下去,就有不少的大帮愿意接手处理。
小帮派大人物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当成茅房的蛆虫,看着恶心罢了。
但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这群人就成了要命的阎王,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上他们。
李鑫心情沉重,放眼四顾,灾民们皆是面黄肌瘦、衣不遮体。
这便是贞观!
史上最强最富饶最开放的时代?!这还是那个未来四方来朝的国度吗?!
真特么扯淡!
百姓都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国家再强又有什么用!老百姓吃的饱饭,才是一个国家根本!
李鑫不想再骑马前行,拉着马一走一看棚舍区汇集了太多的灾民,这些灾民大多是目不识丁的农夫,缺乏自我约束的意识,兼且饥寒交迫,连那天饿死冻死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去在意什么公共卫生?
雪地里,棚舍前后的隐秘之处,到处是人的排泄物,虽然此时正值隆冬,都是连降大雪,这些秽物的气味被降至最小,暂时也无爆疫病的担忧,但满眼秽物、腌臜遍地,仍然让李鑫胸口一阵阵翻腾,几欲作呕。
走到粥盘前,施粥的不是外人,正是学院里的老师,边上还有几个学生帮忙维护秩序,分发粥米。
淡入清水的米粥,一群人却全都围绕着它,眼里都是殷切的希望。
“先生”“先生”
边上的学生看见李鑫过来,赶忙行礼,李鑫不在意,挥手让他们继续工作。
颜师古忙的满头大汗,衣服上都是脏污,眼睛通红,好像几天都没睡过觉,早已没了往常的儒雅风范。
看到李鑫后,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手上的工作不停,打招呼道:“侯爷来了。”
李鑫点点头笑道:“辛苦颜兄了,是小弟来迟了,不知先生是否在着?”
“不在,昨日开始先生就带着我们在这施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