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太极殿门口挂起了红灯。
众人在门口迟迟等候,没见李二陛下召见。长的时间太长,几个身体差点扛不住随便坐在门口,门口的侍卫对此视若无睹。
“你们几个别坐着了,都回去吧,陛下旨意召李鑫,秦怀玉,房遗爱,程处默,李元景觐见。”走入大殿过了很久的,陈公公领着几位年纪颇高的老大人走到门口,刚刚还悠闲坐在门口的几名士族子弟,看到门口来人脸都黄了。
“爹”“父亲大人”“父亲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
门口一阵哭爹喊娘,几个大人脸色阴霾,各自领着家里的儿子。
“混账东西,我本日都怎么跟你说的,跟谁不好,跟个废物王爷在一起。”
“孽障啊,为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要败送在你手里了,以后再看见你跟赵王在一起,我把你腿都打断。”................
几个老大人在身后一脚一个,在身后踢着那几位垂头丧气的不肖子孙。
听着话语,赵王李元景的脸色都绿了,“特么的本王什么时候成废物了,还有你儿子跟我学坏?不是你儿子带我去劳资有个屁事。”李元景小声跟在陈公公身后嘀咕着。
李鑫在一旁笑的肚子都疼,李二还真是够坏的,这几个倒霉蛋,被带回去后至少要被扒层皮,以后看看长安城还有那家敢在和李元景一起出来玩?
大殿内高阔宽敞,少说能站数百人,两侧各有直径一尺多的粗大朱红柱子,柱子上用金漆图画出一条神龙威风凛凛。大殿内除了值班的太监和侍卫并无他人,灯火也显得十分昏暗,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几人并未在大殿内逗留,而是直径走到大殿后面的偏殿处。这地方李鑫从未来过,以前到皇宫中都是直扑长孙皇后的后宫中,李二陛下通常也会在那商议一些国事。
进入偏殿后,视野豁然开阔,整个偏殿内布满了灯烛,两旁除了值班的侍卫,还有大量的太监站在门口。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座青铜大殿,大鼎内散发出阵阵檀香。
四五名李鑫相熟的大人,坐落在高台之下,埋头批改奏折,对于来人充耳不闻,李二陛下坐在上方,嘴里含这一只毛笔的笔头,挠头思索,显然是遇到难题了。
李元景看到李二就像老鼠见了猫,乖乖的站在下方一言不出。最惨的是房遗爱一进大厅就看到自家老子,差点吓软了脚,房家家教甚严,房遗爱回去之后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不过还好房家当家做主的不是房玄龄,而是他的老婆。房玄龄的老婆是长安城有名的嫉妇,“吃醋”就是源于房玄龄家中。
相传李二陛下曾赏赐两位美人给房相,以慰籍他的劳苦功高,结果刚到家里,就被他老婆送出门。李二贼心不死,就招来房玄龄和他老婆,赐下毒酒,给出两个选择,要不带着两个美人回家过日子,要不就把毒酒喝了,没等李二催促,房夫人抱起坛子咕噜咕噜,谁想这坛子里装的是食醋而不是毒酒,一时间整个长安城流为笑话。
有这样一位夫人在,房遗爱到家里最多就是被打骂几句不会有大碍。李鑫对于在这种男权至上的社会还有这种刚烈的女子,充满敬意。
陈公公走到高台上,口贴李二陛下的耳边,轻语道:“陛下,人都带过来了,就在台下。”
“嗯”
李二陛下批改完手中奏折后,放下手中毛笔,合上奏章眼光目视下发,看到李鑫时脸上先是谈谈发笑,接着看清楚脸上的伤疤目光不悦。
“说说吧,你们几个因为何事大打出手。”李二陛下一发话,两旁刚刚还在批改奏折的官员纷纷抬起头来,房玄龄早就注意到自己惹是生非的儿子,那还有什么心情批改,刚刚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眼中含怒看着房遗爱。
“皇兄,皇兄,弟弟谨记您的教导,这些日子待在父皇身边日夜反思,弟弟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今日臣弟受好友邀请出去游玩,臣弟仅仅邀请雪舞姑娘坐一会,聊聊人生,探讨学问,没想到李怀仁等人尽让争风,把臣弟一行人暴打,简直是嚣张至极粗俗无礼,而且下手狠辣,丧心病狂,弟弟要不是有侍卫和好友舍命相救,只怕再也见不到皇兄和父皇的面了,皇兄他们打了臣弟无碍,只是他们一点都不给皇兄和父皇的面子啊!这是不把我们皇族放在眼里,其心可诛!皇兄要替臣弟复仇啊!.......”
未等李鑫等人开口,李元景跪倒在地,指着李怀仁痛哭流涕,仿佛小朋友被叔叔抢了棒棒糖,委屈的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简直比窦鸥还委屈,只盼外面现在能下一场大雪方能表达他内心的委屈。
李鑫看的目瞪口呆,不经怀疑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大殿内众人神色呈现怪异,这皇家真是出人才,这么好的演员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李二脸色阴沉,自家的弟弟什么模样在场的谁不了解,探讨学问去尼玛的,在宫里都不好好学习,跑到青楼里找姑娘探讨真把朕当傻子吗?
“放屁如不是你带人来找麻烦,俺们谁会没事找你麻烦。”李鑫能忍,脾气暴躁的程处默可忍不住,要不是在陛下面前,说不定处默又要再打一架。
“皇兄您看看,程处默在您面前还不老实口出狂言,您一定要诛他们九族,维护皇家的颜面啊!..........”面对程处默咄咄逼人的架势,李元景只能紧抱李二大腿。
李二陛下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