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lilidenda……
dililidada……dililidada……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denda……
dililidada……dililidada……
有难过也有精彩
dililidenda……
dililidada……dililidada……
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
dililidenda……
dililidada……dililidada……
一段略带着压着的高音,将这首歌推向高朝,在飘扬的雪里带着一股冲动,一种追逐回忆的冲动。
苏浅诺被这首歌吸引,从轿车里来到居民楼前。
她昂着脸,望着那被打开一扇窗户的房间,灯光被窗户桎梏,方方正正的斜着照在雪地上。
苏浅诺就站在这片被拘束的方方正正的灯光里。
雪,凉凉,落到脸上,瞬间,它就消失,似乎感受到人脸上的温度而害羞的躲藏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齐洁有天赋,但却不知道天赋如此高。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所以她心神不宁。
如果这之前不知道,那么听到这首歌,苏浅诺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用了一个和有着这种天赋的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只换回了两首歌。
一直到歌止曲子终,苏浅诺依然站在雪地里。
她望着透着灯光的窗口,可以想象着那个女孩弹着吉他,然后唱着歌。
在室友的央求下,这首歌又被齐洁唱了两遍,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她对室友是带着那种呵护的宠爱。
与【轻舞飞扬】不同,这首不知名的歌是那种既空旷辽远又触手可及的感觉,那种阳光下的孤独,那种想要挣脱什么却又身不由己的无奈,那种繁华尽头的落寞。
苏浅诺不知道专业人士会对这首歌给予什么评价,但她只有一个感觉。
好听。
如果非要比喻。
这首歌,让她的耳朵怀孕了。
遥记得上学那会,她就是家里的乖乖女,但内心却很向往自由自在,所以瞒着家人剪短发,不读书,整天无所事事,甚至最后还和不良少年少女厮混。她从一个三好学生成了大人眼中的问题少女。
就在她坚持自己是对的,然后离家出走的时候,遇到至今唯一一个被苏浅诺承认的男朋友,他很普通,甚至有点呆,整天只会哼一句当时烂大街的歌,也只会那一句。有一天,她问他,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明明唱的那么难听。
苏浅诺至今记得,他阳光的笑着对她说“因为有些音乐可以一下子抓住耳朵啊。”……再后来,她和不良少年少女混的越来越深,一天晚上被带到一家ktv,她喝了一杯酒,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床边是父母。
他只留下一封信,说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打拼,信封里还有一百块钱,说是以后出了什么可以一下子抓住耳朵的音乐买下来,等他回来一起听。
苏浅诺高二的时候,等了一年,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告诉她,她出事的那天晚上ktv一个男的被人用刀捅死。
苏浅诺觉得天塌了。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曾在警局做过笔录……
后来,她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毕业后,她不顾所有人反对,来到当时几乎濒临破产的许愿,从零开始,直到现在。
苏浅诺觉得心微微痛,用手轻拂胸口。
她当初……她的初衷……都忘记了。
所以,她从齐洁手里要来【轻舞飞扬】和【太幸福】,却忘记了他曾经说过,要找到可以抓住耳朵的歌。
苏浅诺也成了这座冰冷城市里众多人中的一员,每日在林立的水泥森林穿梭,从一个盒子到另一个盒子,看到最美的景色也不过是晚上窗外霓虹闪烁,车辆如梭。
一阵冷风吹过,苏浅诺回到车里。
她将车窗落下一半,让那音乐能飘进来。
从昨夜酒醉醒来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dililidenda……
dililidada……dililidada……
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
dililidenda……
dililidada……dililidada……
从昨夜酒醉醒来
dilili……
“嘀嘀嘀嘀哒哒哒哒哒”
苏浅诺随着这不知名的调子,嘴里“滴答”的随着,然后打开抽屉,一盒香烟从里面翻滚出来。
认识她的人,没有人知道苏浅诺会吸烟。
此时此刻,苏浅诺只想吸烟。
因为当初只有一个大男孩肯陪着她抽烟,两人就躲在公园的角落里。
深吸一口,然后用力吐出来。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吸一口就剧烈的咳嗽,也没有人再在她旁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唉,看来我做了一件傻事,是不是最近太急功近利了?”
回答她的只有驾驶台上那只不断摇晃脑袋的呆猪,苏浅诺冲着这只玩具猪做了一个猪拱的鬼脸,玩具猪依然不解风情,摇着自己呆呆的脑袋,一条短而小的尾巴上下动着。
虽然和齐洁只见过一面,但苏浅诺知道这个女孩极为有主见,在她身上你几乎看不到女性的柔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以为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这种人,看似大大方方,但如果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