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力的迈着,在那一道道蕴含着无尽杀气的目光中他已然不惧,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胆怯。
一步步的走着,那背影虽孤单,却也伟岸。
望着那个年轻的身影,在座的郡守、个大县令却是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究竟是为什么会如此,只怕没有人说的清楚,这就是所谓的下意识吧,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年,一个叱咤风云,在短短一月的时间里,统领起广阳郡,名传燕赵之地的少年,骆阳。
也许这是一个人无形中的气势,当你到了那一步,即便是没有广阳的大军在身边又如何?
便是一个人深陷敌营又如何,这是一个人的威严。
也许是因为时代反秦势力的不断崛起,使得这些个秦官畏惧,但总之,在紧紧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危险的少年面前,他们怕了——
“站住——”终于在这一刻,郡守伸出那有些抖动的手指,指向骆阳大声呼喊了出来。
可是那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吧,明明实在渔阳,是在自己的地盘。
“本郡让尔站住,站住——”
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盯着骆阳,他奋力的嘶吼着。
可那脚步依旧,骆阳就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呼喊,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拿下,快给本郡拿下此人——”他颤动着声音,一推开了身边的侍卫。
那侍卫当即朝着骆阳走去。却是在没走几步,被丁原举剑拦了下来。
两柄兵器交织在一起,竟是丁原略胜一筹——
“上啊,你们这些个废人,还楞个什么?”
周围的县令连忙对着身边的随从呼喊。
家人宴席上的少年已经是咬紧了牙,悄悄的离席——
还不等那十几个侍卫朝着骆阳围拢过去,只见其已经是与子于擦肩而过。
原本被宽大衣袖遮住的手赫然伸出,那看似弱不经风的手中,握着一把半支手臂长的匕首。
以跟子于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只见他的嘴角裂开,露出冷冷的笑,顺势将那匕首直接架在了子于的脖子上。
“就如此想置本公与死地是吗?说本公是不请自来,那就当不请自来好了。”
带着笑,将手中的匕首又往子于的脖子处缩了缩,他狰狞着面孔环视在场的所有人;“本公此来不为别的,这子于勾结秦官,一并残害百姓,不是想至本公与死地吗,那就来呀,今日本公不死,他日尔等就是本公刀下的亡魂——”
冰冷的声音嘶吼响彻在府宅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此时那十几个侍卫已经是将骆阳围拢,却是犹豫着,迟迟不敢下手。
不远处的丁原已经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受了伤,被直接绑了起来。
此时此刻,子于的脸色依然是变得无比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看似处世不久的少年,竟是藏着一把匕首,在这关头来要挟自己——
“上,都给本郡上,今日必须缉拿此人——”睁大了血红的双眼,那郡尉对着十几个犹犹豫豫的侍卫不断咆哮。
在他的咆哮之下,侍卫终是缓缓的可是向前。
但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手握长剑直接劈砍在当众一个侍卫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只一步跨出,便直接挡在了骆阳身前。
“你怎会到这里——”背对着骆阳,乐平急切中带着关怀。
在看清面前身影的一刻,骆阳也是感到惊讶,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乐平,更没想到的是,他握着长剑杀了人。
这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吧,暗宗一行,虽然受了伤,却是没有杀过人。此时面对十几人的围拢,竟是又一次的为自己挺身而出。
那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虽然依旧是带着狰狞,可任谁也看的出,这其中还带着一抹释然,有兄弟如此,便是真的死在这,也该是值了吧。
“听着,本公不管你为何会出现此地,总之今日之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想死,就赶紧滚——”看着乐平那背影,骆阳语出冰冷,无情的骂道。
没有再理会骆阳,仓促之中,乐平只看了眼子于,“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义父不是说过,不会陷害蓟公吗?”
“蓟公此来,究竟是不是义父下了请柬,你说清楚——”他奋力的朝着子于咆哮。
可最后,换来的只是子于的一声讽刺的笑,“家族大义,岂是你一个小辈能懂的——”
只一语,子于便不再多言,而是转身朝着后院喊道:“二弟,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话落,他便止不住的疯狂大笑。
一支箭矢自后院升腾而起。随着那破空的声响传来。
早在府外等候多时的青壮兵士,纷纷手握兵器,瞬间便将整个院落围拢了起来。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没有人再动,因为一柄柄冰冷的长剑已经是架在了郡尉,以及诸位郡守的脖子上。
一队士卒手握长戟,迅速的将围拢在骆阳周边的侍卫纷纷驱赶。
那一个个侍卫惊的猛然后退,士卒进一步,他们就不自然的退一步。
一条通道被这些士卒打开,那总在城北养花的中年男子,单見身着燕军铠甲,背后一席淡蓝色的大氅随这风的吹拂,宛若荡漾的道道波浪。
寂静无声的府宅中,他一步步的走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的身上汇聚。
“哈哈哈——”这一刻,子于亦是放声狂笑了起来:“蓟公小子,尔若识趣,便收起手中钝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