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子于,子家在渔阳的财力与影响能力。单見在这些年里自然不会闲着。
只不过明面上是为子家培养兵卒,为此单見更是与子于结拜为兄弟。只是子于不知道,这一切在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出于万无一失,以及单見表现的真诚,等等因素的考虑,骆阳自然是欣然接受这平白而来的五千兵卒。
绕过府宅,在穿过一条树林小道之后,骆阳便是见到了那隐藏在幽谷中的五千兵卒,
清一色的故燕甲胄,在这暗夜的之中闪烁着乌金色的亮光。
随着单見的示意,五千兵卒整齐列阵,层层兵甲,一支支闪烁这寒芒的锋利长矛直通天际。每个人的身上都透露着暗藏已久的杀机。
“好一群萧杀之勇士——”目光在众兵卒的身上一个个扫视而过,骆阳也不由的一阵夸赞。这些人单论士气与勇武而言那是丝毫不输与蓟城内原本的一千秦国守军。
半个时辰之后,骆阳便带着五千兵卒从南门而出,日夜兼程,目标广阳郡,蓟城。
……
在许杰离去的这段时间,乃至今夜,赵军都没有再进行攻城。
战事似乎就此而止,蓟城之外,一片风平浪静,只是之前的血迹以及尸体散发出的血腥气味还诠释着此地不久前的战事。
平静的一整夜。蓟城守军难得的一个安眠之夜。
到了次日一早,赵军便再次行动起来。
武臣采纳了邵骚的建议,再次令陈馀在蓟城的附近抓百姓做炮灰。而且这一次的人数要比上次的还多。
与此同时,蓟城内的炊烟缓缓升起,清风吹拂下,烟尘漫过城墙之上,正在驻足远眺的赵敛头顶。
“将军,趁现在无事,还是先下城吃点吧。此处由属下等人盯着——”一个兵卒在他的身后拱手。
“本将之前吩咐的事情,可都安排下去了?”转过头,那一阵清风吹动着耳旁的鬓发,迷乱了那忧虑的双眼。
“派往各县的细作都已经在昨夜派出,眼下当是到了规定的各县,将军还是保重身体才是。”
这一刻,赵敛没有再说话。为了防止赵军大举进犯四周各县,赵敛这才下令在深夜派出密探,监视各县的动向。
与那侍卫错身而过,他一步步的走着。
“令守城的兵士先行进食,本将总感觉事情不对,令大家都机灵点,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本将。”
“呵——”
……
“此番若是再不成,邵丞相,可要准备说些什么才是?”赵王武臣的行辕内。武臣随意的举起酒噘饮过一口。
下首正中,之邵骚一人在缓缓的踱步。但那神情却是没有多少异样之色。
听到武臣的话语,邵骚便转过身,躬身躬身,神色不失敬畏亦是没有慌乱:“臣恳请君上放心,此番计策定然让城中守军难以应对,若不能破城臣愿以死谢罪。”
……
此刻,剩余的一万七千余赵军正在驱赶着新召集的上千百姓赶往蓟城外。
那城中隐隐飘荡出的炊烟气息,让不少百姓吞咽着口水。看得出,赵军甚至是不曾给他们进食的时间。
依旧是老弱妇孺、各色人等混杂在一起。哀嚎、抽泣、哭声交织响彻在蓟城之外。
将口中那干饼艰难的咽下,首次目睹这一切的赵敛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面孔。那嘴角因为愤怒只一阵抽动。
“全军戒备——”某一刻,他抽出了跨在怀中的佩剑,脸色冰冷。
随着那一声令下,刚刚进食不久正欲稍作休息的守城将士纷纷拿起了兵器。
最先一批被收纳进城的百姓也在此时登上城墙,协助兵士们一并守卫城池。
一支支弩箭被安装进了弩机,紧绷的弦只等那一声令下的时候。
然此时赵敛一样无法狠心的下令,他亦是不忍心下令射杀城外的百姓。他们本就够可怜,如今再被强迫,在赵敛看来这便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一如上次许杰那般,赵军进攻的西城门被打开,一千重甲兵卒组成活动城墙壁垒,坚不可摧的朝着直奔城外赵军而去。
与许杰安排不同的是,赵敛只动用了带甲兵卒,至于那些个无甲兵卒则没有动用。
出城的目的不过就是迎接被赵军所困的百姓入城,并非是交战,人多了并不见的有利。
只部分兵卒,反而显得灵活一些。
赵军之后,陈馀策马环视着整个战场。待看清城门被打开,守城兵卒出现的一刻。
只见陈馀挥动手中的剑,放生高呼:“击鼓进攻——”
没有丝毫的犹豫跟怜悯。随着那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上千的百姓就像绵羊一般被破驱赶。在那混乱的场面中,更多的是因为腿脚不便,跟不上赵军的整体速度,直接被人群给拥挤在地,活生生踩死的百姓。
“阿大,牛儿怕——”
“不要过来,别过来啊,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的孩子——”
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成为此时城外唯一的交响曲。
……
“杀——”
在重甲兵卒之后策马出来的赵敛,将手中剑高高举起,不断挥舞着鼓舞士气。那声音像是激活每个兵卒内心血性的奇特力量。
重甲兵卒也在此时以最快的速度奔走起来。
从城楼上看去,双方的队伍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弯刃,那震荡而起的黄尘似两股惊天的杀气。
片刻之后,两支军团终于是撞击在了一起。
伴随着那喊杀声响起,赵军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