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明星饭都没吃就走掉了,左哲他们却是还要吃饭的。
到底是梁青霞说了,要为她的下岗庆祝。
该回来的都回来了,该来的也都来了。
妹妹白晓曦,邻家姐姐习静幽,小姨刘莹莹,小表妹刘红月,都是妥妥的自家人。
这本就是一场家宴。
刘莹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似乎左哲和她根本不曾发生过什么,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左哲有些小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可他还是不自禁的有点恍惚。
他突然觉得他可能是想多了,命运轨迹最终结果自动修正容错纠错什么的,完全可能是他疑神疑鬼的杞人忧天。
系统在身又如何,终归以人为本。
重生,穿越,平行世界,这些东西本就是自相矛盾自由心证的悖论,即便在他重生之前,也就是现在的二十年之后,也没人能够掰扯得清楚。
他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好像还是在黄易的小说里看到的。
有个沙漠中的旅客,遇到了一群饿狼,亡命狂奔之下看到一口深井,快要被饿狼咬上屁股的他,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可惜那深井里没有水,还有许许多多的毒蛇,看到他往下跳,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昂首吐信,就等着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还好他及时抓住了一颗生长在井壁上的小树,不上不下的悬在了半空,算是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可是,有一群大老鼠冒了出来,争先恐后的用那满嘴利齿啃咬那棵树的树根。
树根迟早都要被啃断的,这个旅客也迟早都要掉下去的。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看到眼前的树叶上有一滴蜜糖,在他鼻端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于是他忘掉了井上的饿狼,忘记了井下的毒蛇,也忘记了很快随时都可能断掉的小树,只是闭上了眼睛,伸出了舌头,去全心全意的品尝那滴蜜糖。
那滴蜜糖,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清脆的声音把左哲从思维发散的恍惚失神中惊醒,他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坐在饭桌上,围桌而坐的家人一个个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还不算太清醒的左哲,下意识的就哼唱出声,不过唱了两句才觉得不对,讪讪的住嘴,尴尬症都发作了。
重生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歌太多了,随时随地都可能听到,很容易形成条件反射的。
“这歌很好听啊,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唱的,我怎么没听过?”
说话的是刘红月,惊讶得不要不要的,她向来喜欢听歌,不错的家境也让她有足够的资源,可这么好听的歌,她居然从来就没有听过。
“歌名就叫《后来》啊,刘若英唱的,你怎么没听过?”
“胡说,刘若英《为爱痴狂》《冰点》什么的我都听过,哪里有什么《后来》?”
一问一答间,心不在焉的左哲才算完全回过神来,是了,《后来》这首歌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还没有出来吧?
“哦,现在是没有,我这不是还没有把这首歌给她嘛,以后有机会了再说,总有一天你会听到的啦,放心好了。”
左哲无所谓的随口敷衍,刘红月的眼睛却是瞪得更大了,声音都像是尖叫了:“这歌是你写的!?”
这个,当然不是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也是了?
就跟《同桌的你》一样。
“你居然会写歌,唱的也还好……”
左哲的不置可否在大家眼里就是等同于默认了,刘红月当场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这流氓表哥越来越颠覆她的认知了。
“别大惊小怪的啦,你表哥连小说都会写,写个歌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小哲,你可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后来怎么样了呢。”
刘莹莹笑盈盈的插嘴了,左哲倒是有点迷糊:“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你讲的那个故事啊,沙漠里被狼追得跳井挂在小树上那个,他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大难不死活下来?”
左哲更是迷糊,他是想起了那个故事不错,可那不是想了想而已嘛,怎么着就成了讲故事,敢情是恍惚间说出来了?
“你可不是刚讲了个故事,怎么不记得了,我说你这心不在焉的是魔障了吧,看你做菜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
这回说话的是习静幽,白晓曦却是提出了反对意见:“哪有不大对了,哥哥做菜的时候好帅好帅的!”
好吧,这回左哲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原来在他先前思维发散神思恍惚的时候,心不在焉神不守舍有如梦游的他,不止讲了貌似很有趣的故事,不止哼了貌似很好听的歌,居然还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菜。
就因为那一桌子好菜出自他手,被震惊了一把的大家都想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才在饭桌上讲了那个故事。
毕竟以前的他就算会做饭,也就仅限于做饭而已,炒个鸡蛋也能勉强凑合,做个三把菇炖鸡什么的没问题,可眼下这一桌子好菜……
要味道有味道,要卖相有卖相,下馆子也不过如此,难怪大家会好奇。
真没什么好奇怪的,重生前的左哲,已经做了二十年的家常菜了,重生后有姐姐大人和邻家姐姐的照料,一直没机会展示而已。
今儿个再见小姨,突然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