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是必然的选择,目前我们没有任何手段能够伤到这种层次的强者,可关键在于怎么逃。”
罗丰转头对玄影道:“这位……姑娘,麻烦你去救一下孤鸿真人,龙魔之主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既然他说孤鸿真人避开了要害,保住了性命,那孤鸿真人就一定还活着。”
“嘁,麻烦。”
抱怨了一声,但玄影没有拒绝,化为一道阴影,如蛇蜿蜒,飞射而出。
罗丰又道:“接下来就麻烦司兄,使用破界之心打开空间屏障,指挥转移瀛仙宗弟子。”
司空玄微微颔首,反问道:“那你呢?”
罗丰长出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看着那道嚣狂霸道的身影,凝重道:“我会负责牵制龙魔之主,但不敢保证能拖延多长时间,所以你要尽快,越快越好。”
“喂!你是没有听到我之前说的话吗?这可是极道强者啊,不是哪里的小猫小狗,也不是那些可以让你越阶挑战的废物,是真正的强者!‘极道’二字就是实力的象征,这跟境界、修为都没有关系,哪怕天人六重的极道强者,也可以吊打天人八重的非极道强者,拥有这两字前缀,证明就算放在整个玉洲修行界也是属于第二层次的顶级强者。”
听到罗丰的狂言,通天古书放声怒吼:“就算你耳朵聋了,听不见声音,可至少还有眼睛吧,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能力牵制这样的强者,信不信人家一根手指将你戳爆!”
“总是要有人去牵制的,放心吧,我并没有自杀的打算,经过方才的短暂交手,我发现对方的功体还存在着缺陷,这将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言毕,罗丰便施术向天飞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司空玄略带羡慕的喃喃:“永不言弃的意志,这恰是我欠缺的,过去的经历,让我面对困境时,很容易就选择放弃,看似洒脱,实是缺乏毅力。”
两人从小的经历不同,自然会造就不同的性格,罗丰从小爹不亲,没娘疼,又因眼疾吃尽苦头,在泥地里打滚,忍受过万般艰辛与打磨,哪怕明知前方是死路也要搏上一搏,而司空玄身怀天赋神通,任何武学、术法皆是看一眼便能学会,从诞生起便自知寿元有限,生命短暂,这让他拥有洒脱性情,看淡人情世故的同时,也令他少了一股百折不挠的韧性。
方才的一番天人交战,无形中令他大有收获,窥破了执与不执的心障,削弱了未来魔考的影响。
龙魔之主一指击杀了秋水真人后,没有继续去轰杀其他的瀛仙宗修士,而是停留在原地,平复剧烈翻腾的极道魔元。
他终究是伤势未复,动用寻常的魔元倒也罢了,一旦动用极道魔元,反噬的劲力将会对他的功体产生巨大的压力,没办法连续催动,必须要留出缓解压力的空隙,反正有玄灭大虚罡的守护,哪怕站着不动,任由瀛仙宗修士打上一百年,也不会伤到他的一根毫毛,根本无需担忧。
事实上,也没有人敢趁他恢复的空隙对他动手。
“哼,终究是一群杂碎,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去捋真龙的长须。”
就在龙魔之主舒缓反噬的负担后,便瞧见一道身影飞上了天空,与他平视,却没有半点动手的迹象。
“是来求饶的吗?可惜,吾不接受杂碎的投降。”
心念一动,便要一掌将对方击爆,忽听对方开口道:“魔主,可还记得红世天宫,或者龙魔敖魈。”
龙魔之主强行止住气劲,往对方身上瞧去,仍然觉得陌生,随后感应气息,方才恍然:“原来是你,吾孙、吾子皆丧命你手,担着一份血仇,亏你有胆量自曝身份,是恐惧到失去理智了吗?还是觉得有大道烙印留下的退路,哪怕身亡亦能复活,所以有恃无恐?”
到了他的境界,早已不存在遗忘之事,过去见过的画面,哪怕一花一草,一沙一尘,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要从庞大的记忆库中搜索出相关的情报,不免要慢上一些,而且他也的确不曾见过罗丰的面。
“以魔主的实力,在红世天宫中根本不会被红世双巫留下的残影所伤,或者说,即便会受伤,也不可能一直留到现在都没有恢复——魔主的功体中还残留着红世双巫的气息。”
红世双巫固然神通超凡,可双巫留下的一缕残影,一招就将龙魔之主重创到跌落境界,并迟迟无法恢复,这是绝无可能的,尤其在罗丰见识过对方的玄灭大虚罡后,更是确认,哪怕红世双巫真身在场,也顶多击伤龙魔之主,而不可能一招打得跌落境界。
“杂鱼,你想拖延时间?”龙魔之主瞧了一眼远方,只见司空玄正在集合所有幸存的修士,“毫无意义的行为,要杀他们,只需一掌,无论逃得多远。”
“既是如此,魔主何不听我将这番话说完,倘若没了耐心,便直接动手吧,反正凭在下的实力,根本无力挡住魔主的一击。”
罗丰散开体内的真元,放弃所有的抵抗,连护体罡气也一并散去。
这种“光棍”的做法反倒令龙魔之主生出几分兴趣,打消了一掌拍死,懒得理会的念头,问道:“那你说,吾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罗丰继续道:“自然是为了这场人魔战争,此方天地限制了王级天魔以上的强者入内,以魔主的实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