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就拜谢恩师了”叶宇感激的站起身来,深深地向杨辉行了一礼。
“好了好了,你我二人就不必如此拘礼了。你有此义举实乃天下之幸事,为师又岂能不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这所书院规模如此庞大,若非有雄厚的财力恐怕难以为继啊”
叶宇听杨辉担心这个,不禁哑然失笑:“恩师不必忧虑,学生这所书院,有所不同。当年孔子给三千弟子讲学,难不成还要养活这三千弟子?各地书院半耕半读,那是因为其弟子都是附近乡党子弟,那都是有几分义学之意…¨”
“朝廷办学,那是为国家养材,所以要给这士子们月禀。学生这书院,却另有规模。凡是来此学习的士子,每年交学费一贯,食宿自理,书本笔墨皆请自理,须连学三年,方得卒业……”
叶宇将其中原委向杨辉细细说清,直把杨辉听得是目瞪口呆:“宇儿,这可是一个新的规则突破,不过为师担心会有学生来么?”
“那就要看学生的影响力了,其实学生也没有奢望书院有立竿见影的成效,教育事业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学生可以等”
杨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是啊,此事急不得……”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天目山的书院也渐渐地有了雏形,叶宇偶尔在闲暇直接也会去巡查一番,如今有了杨辉的从旁相助,这书院的师资力量终于得到了壮大。
朝会上,在商讨了一些事情之后,太监梁珂就高声向殿里群臣问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孔德贤便出列朝班站了出来:“微臣有本启奏”
“哦?孔卿家尚有何事?”
“启禀陛下,听闻叶大人办了一所书院……”
“朝廷并无节制私人办学的规矩,孔卿家管得是不是有些宽了?”
“微臣岂敢,不过叶大人一直倡议天下普设学校,立图书馆,欲使天下人皆得读书识字。然则自古士农工商,各有所事,此天命也,叶大人欲使人人皆为士,可得乎?”
“况且微臣听闻叶大人,欲要将书院教学分设诸科,其中不仅涉猎工艺、术算、格物等等杂学,而且还分设了佛学、道学……这岂不是过于繁杂难有清流?”
叶宇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心说你这孔德贤真是没事找事,于是移步上前反驳道:“本官闻孔子曰:有教无类,未闻孔子以士农工商而有教与不教之别矣……”
“这……”孔德贤十分汗颜,这叶宇动不动就拿先祖反驳他,他在这上面可是吃了不少暗亏。
“况且,所谓士者,本就出自于农也,所以才有耕读之家的由来。工、商之间,亦未必无贤者,陶朱公事贾人也,但他之前却是协助越王勾践复国的大儒范蠡;而傅说是工人也,二者非为不贤。孔大人,难道你还以为工商不得读书?以为读书不可以为工商乎?”
叶宇这一番话的驳斥,引用大贤之人的言行,将孔德贤再次逼进了死角
这时一直静默的虞允文,此时却开了口:“叶大人所言虽然有理,然而这些奇技淫巧之术,虽然颇得精妙,然于世道人心何用?叶大人将这些纳入书院学科之中,岂不是有意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