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终害己,输得不冤……”凤陵客长叹了一口,一脸灰暗的仿若了瞬间苍老了十岁。
“这还得多谢凤军师,给本王留下的两位得力干将呐!”
“呃呵呵……”
凤陵客苦涩一笑,深知叶宇说的是捏合泰与李宏二人,因此不再多言,只顾着闷头饮酒。
既然有意借着萧朵鲁布之口,将他凤陵客的诱敌之策告知叶宇,那么捏合泰与李宏二人的底细,凤陵客压根就是想让叶宇知道。
为了让这出戏做得真实,为了让叶宇自以为所有一切都了然于胸,凤陵客因此就没有将细节告知这二人,为的就是让这二人进入本色出演的状态。
“为了营造一个让本王自以为得意的假象,你可真是煞费了苦心啊!”
“对付你这样人,若是不将戏份演足够,又岂能骗得了你?”
叶宇闻听却冷冷一哼,旋即问道:“有一点我很疑惑,你就确定能引诱我上钩?”
“一定!”
凤陵客如今虽是极度落寞,但是说到这个问题上,他却是极端的坚定。
“哦,就因为萧朵鲁布是本王的至交好友?”
“友情,不过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罢了!他若是告知了你,则是最好;若是没有告知于你,凤某也有办法让你洞悉此事。只不过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凤某就会启动第二套计划!”
“哦?还有第二套计划,又是什么?”
凤陵客摇了摇头,自语道:“如今已然如此,再做多说又有何意?”
“可你还没有说到重点,两种情况的实施,须得本王愿意上钩才行,否则你将会全盘落空……”
既然对方不想说,叶宇也不打算去问没有发生的无关问题,他此刻只对之前的问题感兴趣。
凤陵客,举起酒杯敬了叶宇一杯,然后颇具得意的轻声道:“不外乎‘时势人心’四字而已!”
“哦?说来听听……”
“我大金陈兵江北,虽是有宋军殊死抵抗,但随时都有渡江南下的可能,而川蜀在你威慑之下虽然退了两国兵马,却是与临安相聚数千里之遥……”
“所以若要缓解我大金压境之危,最为有效与快捷的方法,就是采取围魏救赵之法袭击夏国。所谓唇亡齿寒,到时候我大金也定然将多余的兵力调往夏国,而不会再向江北增兵!”
“如此一来江南的宋军防线就会压力大减,不仅解决了金军压境危机,亦可彰显大宋的军威,致使江南上下民心大振,更易于鼓舞士气守土固疆,这便是时势所迫,也是殿下你的明智之举!”
凤陵客说的是头头是道娓娓道来,叶宇听后却也不作置评,只是边饮酒边问道:“那人心,又作何说?”
“宋主三下圣旨相请殿下,殿下却是两次故意回避,随后更是造势死而复生的把戏,这无非是要尽拢宋国的军权,以为殿下的宏图霸业做好先决条件……”
“这从殿下将火器留为己用,而事先不经由朝廷,便可以看出殿下此次出山是有着心中的规划,既然有着雄心壮志又掌掴一国军权,岂有不开疆拓土的理由,此乃其一也!”
“曾经凤某只觉地殿下不过是治世能臣,如今殿下身份已然天下共知,所以身为皇子也定然不是久居人下之辈!你心中深知军权若在,朝堂赵恺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此乃其二也!”
凤陵客说到此处,却是稍作停顿,随即自嘲一笑:“凤某此前背信弃义杀了宋国虞允文与李显忠,致使江淮防线的十万宋军埋骨沙场,这份仇怨,殿下定然不会忘记……”
“又得知凤某暗设困局意欲铲除殿下,势必会新愁旧恨相继叠加,自然是想方设法置凤某于死地;优秀者,总喜欢挑战同样优秀者,所以面对凤某的挑衅你不会拒绝!出于这两个原因,你心中必会决然入局,此其三也!”
凤陵客说完之后便不在说什么,因为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当初他在利用萧朵鲁?与叶宇这一层关系,让叶宇直接或间接的知道此事的同时,他的确是做第二手的准备。
不过从叶宇决定率军北伐,以及连攻西夏三十六城,西北方向的宋军军事调动都没有异样,这才让凤陵客认为是叶宇彻底信了萧朵鲁布。
与此同时,凤陵客也迅速将萧朵鲁布列入了必须除掉的名单之列。
不过这件事情的处理,有一个人却是极为合适,那就是辽军中的先锋大将【萧朴古只沙里】,因为这件事情在辽军内部解决,不会造成大局的变化。
同时导致辽军内部的自相残杀,却是凤陵客最为乐见的事情,因为辽军的实力减弱,就预示着在消灭叶宇之后,就可以轻易的歼灭剩下的辽军。
与其说【萧朴古只沙里】也是一颗棋子,倒不如说凤陵客与【萧朴古只沙里】是相互利用合作者。
【萧朴古只沙里】一直不甘心居于人下,但是家族爵位以及皇族的恩宠,全都归于兄长萧朵鲁布一人所有,这让【萧朴古只沙里】心中一直隐隐不忿。
这种不忿的种子已经埋藏了许久,同时也积郁了多年,所以在顺利夺权之后,便将自己的兄长毒杀于军营之中。
因为【萧朴古只沙里】心中很清楚,只要萧朵鲁布不死,自己即便功劳再大也终究只是个打手!
所以在军帐里与耶律钬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暗示耶律钬替他斩草除根,不允许牛羊啃食过的青草,回过头来又长出新芽。
同时连萧朵鲁布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