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在深夜里密谋着不为人知的计划,而秦王府中也在进行着一场安静地会议。
王府的书房里,叶宇闲情逸致地绘着画。
今夜,他画的是一幅墨竹图。
淡墨浸染,勾勒心事点点!
而坐在一旁的蒋芾与岳霖二人,早已经被叶宇的冷静,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二位,来品鉴一下本王的这幅墨竹图……”
蒋芾与岳霖二人哪里有心思品鉴暧昧墨竹图,最后还是岳霖率先开了口:“殿下,关于今日盛宴之事,似乎……”
“觉得本王今日过于肆无忌惮了?”
“呃……”
岳霖默然,等于默认了叶宇说的话。
叶宇见岳霖沉默不语,却是冷笑道:“今日在麒麟殿的盛宴上,那一剑血红,本意并不是对付辽使耶律洪涛,而是针对那些醉生梦死的文臣儒士!”
“……”
两人都不是愚痴之辈,叶宇的这个回答既让他们感到意外,也让他们觉得心头一凛。
因为在这句话中,并没有去刻意地分出敌我,而是涵盖了的一个群体——醉生梦死的文臣儒士!
这里面既包括了******的的一众大臣,也同样将他们这一方的大臣包括其中。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在本王的眼中,两者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前方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用尸骨堆成抵抗外敌的防线,才换来天下太平供读书人科举入仕……”
“可有不少朝中大臣不思感恩,反而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酸腐丑恶嘴脸,去鄙夷这些边关疆场的英雄,这等忘恩负义恬不知耻的文臣们,杀了又何妨!?”
“……”
叶宇说的是义愤填膺,可是蒋芾与岳霖二人却选择沉默不语,因为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
尚且不说他们本是文人出身,可这重文轻武是太祖制定的国策,所以遑论朝廷政体国策,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
或许叶宇也觉得自己话题扯远了,于是收了回来:“本王知道你二人的顾虑,不过倒也无妨,反正这暴风雨迟早是要来的,不如来得快一些,也好缓解这压抑沉闷的天气!”
“可是在殿下您回京之前,皇城的三衙禁军都在暗中频繁调动,似乎太子有所异动……”
“蒋老,你觉得太子想要意欲何为?”
“呃……以老臣愚见,恐怕太子要对殿下您下手了……”
“哈哈哈!”
叶宇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即将沾有墨水的毛笔向窗外一扔:“京城的这个深潭,不潜入潭底,你永远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好了,天色已晚,二位安心回府歇息吧,明日还要参见本王的认祖大典呢!”
见叶宇如此胸有成足,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纷纷行礼退出了秦王府。
走出秦王府的那一刻,岳霖忍不住的向蒋芾追问:“蒋老,您说殿下……”
“不必问老夫,老夫心中也是疑窦重重不知清明,又如何能替你解惑?”
“可方才……”
蒋芾摆了摆手苦笑道:“书本故事中,有主角必然会有配角,许多事情无需明白,只要学会做事甘当配角即可,自古君心难测,当年你父亲的教训忘了吗?”
“多谢蒋老提点,下官受教了!”
“虞兄当年所言,真是不虚啊!殿下将来承继大统,定是比肩秦皇汉武地明君,但……却不是仁君呐……”
虞允文这番感慨之言,让岳霖想到了今夜盛宴上的一幕幕。
还有方才书房里叶宇说的那些话,最后他亦是默然的点了点头,跟随蒋芾的脚步登上了马车,随后静静地融进了夜色之中。
……
蒋芾与岳霖离开不久,一道丽影便直接冲进了书房。
“叶宇,你是不是又要与皇兄为敌了?”进来的是完颜长?,不等叶宇说话就火急火燎地追问起来。
叶宇生性敏锐,自然听得出完颜长乐话语中的埋怨,于是也就暗讽了一句:“你这是兴师问罪,还是关心为夫的生死?”
“我……”
“嗯?”
“爹爹,抱抱!”
就在二人瞬间的僵持之际,坐在母亲怀里的叶玉乐嘟囔着小嘴,办起了可爱摸样。
“嗯,乐乐乖,让爹抱抱!”
孩子是夫妻之间的融合剂,不管有什么争吵与不悦,都会因为孩子的介入得到很好地缓解。
叶宇说着便抱过已经快三岁的小不点,捏了捏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很自然的露出了会心一笑。
“爹爹,乐乐可爱不?”叶玉乐抬起头,用那双萌死人的水汪大眼睛,甚是可怜地凝望着父亲。
“嗯,乐乐可爱!”
“那你就别生娘亲的气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事儿,更是不懂咱们男人的世界想什么,所以你原谅娘亲好不好?”
噗!
果然是妖孽啊,这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该说的话吗?
一旁的完颜长乐是既感到好气,又觉得好笑,最后宠溺地在儿子的屁股上来了两巴掌。
“唉呀,娘亲真不讲理,有了错还不承认!孩儿早就说了,爹爹与舅父之间那是男人的争斗,你一个妇道人家是生哪门子气儿?”
儿子地义正言辞,让已经无语的叶宇彻底无言,心说这果然是一代要比一代强,这小屁孩真不愧是自己的种。
“嗯,还是乐乐深明大义,就是比你娘亲懂事!”
此刻完颜长乐,已经被这父子二人气得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