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李隆基、姚崇还有兵部的樊咏、拨汗那的阿了参、花里木等人转到御书房商量。
名义上是商量,其实就是把行动的步骤知会一下阿了参和花里木,大唐肯出兵已经是天大的恩惠,轮不到阿了参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说到底,拨汗那是大唐的附属国,是臣子,要是李隆基不高兴,随时把阿了参换掉都可以,现在做到这些,是体现大唐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的风范。
商议完毕,众人各自散去,完了一件心事的李隆突然来了兴致,跑到宜春院宠幸一名最近封为“十家”的女伎。
李隆基每次去宜春院,就是高力士的最轻松的时候,因为有美女伺候,高力士不用跟在李隆基身边,只需要在外面等待李隆基回宫就行。
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李隆基每次都会待一到二个时辰。
李隆基骨子里有一种浪漫的情怀,对美女不会急色,而是喜欢一起聊天、弹唱、吃饮,慢慢培养感觉,因为他很享受美女受到宠幸时受宠若惊的表情,两人一番云雨过后,要是累了,还会睡一会养足精神才离开。
高力士也会趁这个时间放松一下、处理一些私事,或巡视一下安防,因为他还兼任右监门卫将军。
这二天因为拨汗那的事,有点累,特别是昨晚,阿了参到了长安,也不梳洗一下,风尘仆仆就跪下求李隆基替他作主,李隆基当晚就召集重臣商议到大半夜,这个时候高力士是不能睡的,他得伺服李隆基,今天一早,又得赶在李隆基睡醒前起来,都累得直打呵欠。
就在高力士想睡觉的时候,一名叫张喜的小太监走过来,看到高力士在养神,犹豫一下,小声地说:“高将军,高将军。”
有点犯困的时候,最不想别人打扰,高力士也不例外,心里窝火,不过他情绪掩饰得很好,闻言不动声色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心里打好主意,要是没什么正事,得抽他二耳光。
张喜小心翼翼地说:“高将军,郑判官说有要事找你,小的本来说有高将军最近很忙,可郑判官拿出高将军的信物,所以...”
传话这种事不好做,要是好事没什么,还能赚点跑脚费,可要是坏事,自己都得受累,张喜是御膳房一个采购的太监,出宫采购回来,没想到被郑鹏拦住,请他给高力士带话。
作为李隆基最宠信的太监,想巴结高力士的人多得数不清,不知多少人投石无门,张喜本想拒绝,可当郑鹏拿出高力士留的玉佩后,原来态度坚决的张喜软了下来,硬着头发给郑鹏带话。
除了帮忙,张喜也想趁机在高力士面前露露脸。
高力士人有些拉搭的眼睛睁开,开口说道:“郑鹏?人在哪?”
“回高将军的话,郑判官没有令牌,进不了宫,就在承天门外候着。”
高力士自顾站起来,打了一个呵欠,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杂家看看有什么事。”
张喜跟在高力士后面,讨好地说:“高将军,小心,这里有个台阶。”
高公公对郑判官,很看重啊,张喜心里想着一件事,以后得和这个郑判官搞好关系才行。
宫里的人都知道,高力士想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就是有事找他,就是他同意,也得候着,不是他喜欢摆架子,而是高力士需要伺服李隆基、管理皇宫的保卫工作,有时还比李隆基看奏折,等他有时间,这才碰面。
可这次高力士,一听到郑鹏来了,马上就决定去见,说明他很看重郑判官。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郑鹏有高力士的玉佩。
高力士的信物,送出去的还真不多。
郑鹏坐在承天门边的白玉台阶上,抬头看着天边的白云,晒着暧洋洋的太阳,看似很优闲,实际上云游天外,直到听到守皇宫门的禁卫向高力士行礼的声音。
“高公公,打扰你了。”郑鹏看到高力士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郑判官,打杂家有什么事?”
郑鹏左右看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高公公,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能借一步说话吗?”
高力士打量了郑鹏一眼,点点头,把郑鹏带到一个角落,又挥手让跟在身边的小太监退下,这才说道:“这里没人,可以说了。”
“高公公的脸色不太好,眼睛还有黑圈,这二天为拨汗那的事,累坏了吧,得保重身体。”郑鹏一脸关切地说。
高力士身高超过一米九,身材高大,面容俊美,脸上散发着一股男性的俊秀之美,要是不知高力士是太监,还真以为他是高大威猛的美男子,这是太监们喜欢称高力士为高将军的原因之一,可此刻的高力士,一脸焦悴,面带倦容,就是眼圈都黑了,好像没了精气神一样。
郑鹏忍不住问候了一句。
高力士闻言,内心有些小感动,然后呵呵一笑道:“杂家也就是劳碌命,不像郑判官,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春风得意,艳福无边,真是羡煞旁人。”
说到这里,高力士随口说:“最近脚踏车大热,想必郑判官都赚得眉开眼笑了吧。”
郑鹏嘿嘿一笑,不过很快一脸真诚地说:“其实某觉得,真正值得眉开眼笑的人,是高公公才对。”
“哦,杂家为什么笑?”高力士有些不解地说。
“高公公”郑鹏压低声音说:“三宝号可是有三成份子是高公公的,高公公也是合作人中份子最高的,就是赚,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