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火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打二巴后不过瘾,一手拉着陈辉的衣裳,用力一拉,而右脚猛地抬膝撞在陈辉的小腹处,当场就把陈辉放倒在地,边踢边骂道:“打耳光算什么,老子还打你踢你。”
昨晚被人针对,要去破旧的关帝庙过夜,一大早还主动骑马跑到很远的地方购物,刘火心里早就不爽,他不敢埋怨郑鹏,也拿崔源没办法,现在跑出一个小捕头在强出头,正好拿他出气。
顺便在郑鹏面前表现一下。
左骁卫是天子亲军,在长安都是横着走的角色,能动手就不嚷嚷,哪会把陈辉这种小捕头放在眼内。
看到捕头被打,几个跟着来捕快一边拨出佩刀,一边大声骂道:
“好胆,竟敢在博陵闹事。”
“殴打朝廷官员,你们要作反?”
“捕头,你没事?”
“兄弟们,把他们都抓回去。”
几个捕快正想冲上去,一旁的季程把手中的令牌向前一伸,冷笑地说:“左骁卫办事,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什么,左骁卫?
看到季程出示的令牌,几个捕快一时投鼠忌器,左右为难。
没人看过左骁卫的令牌,也不知这面令牌是真是假,可没人敢赌这面令牌是假的。
感觉教训得差不多,郑鹏开口说:“一场误会,刘校正,请先停手。”
“是,郑将军”听到郑鹏发声,刘火马上停手。
在郑鹏的示意下,黄三扶起被打得鼻清脸肿的陈辉:”陈捕头,这大路是官府的,没错,是官府的更是陛下的,这位是定远将军郑鹏,奉旨到河北道督军,怎么,郑将军在这条路上休息一下不行?”
将军?奉旨执行公务?
陈辉闻言吓了一跳,找人教训郑鹏一珩的念头立马丢开,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下子跪下哭丧着脸地说:“将军饶命,不知是将军,要不然再三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扫了将军的雅兴。”
这顿白挨打了,撇去郑鹏的身份不提,光是那两个左骁卫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虽说没见地左骁卫的令牌,可直觉告诉陈辉:这些都是真的。
崔府在这里虽说不鱼肉百姓,可在博陵也是跺一脚也震三震的人物,那么多看家护院,有事不自己动手,反而找自己出面,侧面也看出这伙人不简单。、
对了,听说崔府发话,让人不要跟五个陌生人做买卖,难道就是这...五个?
回过头想想,陈辉恨不得抽自己二嘴巴:冲动啊,想拍崔府马屁,却拍在钦差的马蹄处。
“是,是,郑将军,是小的有眼无珠,请郑将正责罚。”陈辉顾得身上的伤痛,连忙跑在地上求饶。
那几个捕快看到,一个个跟着跪下求饶。
郑鹏摆摆手说:“既是误会,就这样算了,散了吧。”
几个小角色而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就行,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这里算是绿姝家乡,把名声弄臭也不好。
一个眼色丢过去,黄三拉住正准备离开陈辉:“陈捕头,稍等一下。”
说话间,把一块碎金塞到陈辉手里:“这里的人有点不厚道,处处针对我们,左骁卫的刘校正心里不痛快,下手重了,这点钱拿去看郎中,有多的就当请这么多兄弟喝碗清茶,对了,这是你的佩刀。”
“这,这....”双手捧着钦差大人赏的碎金,陈辉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
“收下,就这样吧。”黄三有些霸道地说。
也不理陈辉的反应,郑鹏一行再次玩起牌了。
这块碎金大约有三两,价值三十多贯,陈辉所受的都是皮外伤,意思一下就行,挨一会打就赚几十贯,太划算了。
要是可能,陈辉还想多挨几次。
再三感谢后,陈辉这才带着手下离开,离开时,看着崔府的大门,眼里也有了一丝不痛快。
被坑了,崔府的人肯定知道对方是将军,还是钦差,这样还叫自己出头,不是把自己往火上架吗,幸好那位郑将军好说话,那位左骁卫火气那么大,也是崔府的霸道所致。
“郑将军,这些小角色,跟他们客气什么,不让他孝敬我们就不错了,还给他钱干嘛,太便宜他了。”季程一边玩牌,一边问道。
左骁卫打架,什么时候赔过钱?
刘火附和道:“对,这些事交给我们兄弟出面就行,让将军受惊是我们做得不周,再让将军破费,这不是打我们兄弟的脸吗?”
郑鹏没说话,黄三笑嘻嘻地说:“此行到博陵,可是来提亲的,你们爱惜钱财,我家少爷还爱惜名声呢,总不能还没见到面,就把名声都弄臭了吧?”
“对,对,对,是这回事,小的差点忘了。”刘火连忙应道。
郑鹏敲敲桌子说:“打牌时专心一点,快出牌。”
.......
崔源发话,对郑鹏一行绝壁清野,可一点也难不倒郑鹏:要吃的派人远一点或偏僻一点购买就行,至于住宿,寺庙、山洞或直接马路上铺一张草席就能躺下,反正也没人敢管。
郑鹏一稳下阵脚,开始轮到崔府无奈和难受。
虽说博陵崔氏名气很大,可是名气再大也不能明目标张胆对一个将军、还是负有皇命的将军下手,郑鹏一行只在的崔府对面大路上停留,没闹事也没仗势欺人,就是想找赶他的由头也没有。
本以为郑鹏等二天会走,没想到郑鹏却异常有耐心,每天都送上名帖、礼单,被拒后不气不吵不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