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完,天色还没暗,正好是写遗书。
没有笔,用毛发弄一支简易的;没有墨,在李显城的带领下,每个写遗书的人都自己弄一个小口子,用自己的血来写;没有纸,李显城弄了一件白袍,把遗言写在上面。
会认字的,自己写,不识字的,李显城亲自代笔。
由于袍子有限,每个人只能写一二句话,大多是感恩家人、没给家族丢脸一类的话,也有人在遗言中安排起儿女的亲事。
不少人说着,写着,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感时。
郑鹏算是半个战斗人员,写在最后,等别人都写了遗言,这才伸手道:“笔给我,到我写了。”
李显城看了看郑鹏,把笔一扔:“别人有资格写,郑鹏,你没有。”
“李千骑使,你这是什么意思?”郑鹏脸色一变,有些不爽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闹,有意思吗?”
打仗时,郑鹏自认自己受到身边的严格保护,杀敌不多,可也没做过有损军人尊严的事。
陆进一下子站出来,手握着刀柄,冷笑地说:“李千骑使,某敬你是条汉子,有血性,但你不能侮辱郑千骑使,快快跟郑千骑使赔个不是,若不然,别怪某手里的刀不认人。”
“就是,侮辱郑千骑使,就是侮辱我。”许山也踏一步,怒视着李显城。
“干什么,干什么”李显城的心腹章猛站出来,指着陆进和许山说:“大胆,尔等想以下犯上,想斩首不成?”
“砰”的一声,周权把手里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冷笑地说:“都这个时候了,谁管你上不上的,侮辱俺可以,要是侮辱我们老大,俺坚决不同意。”
“对,不同意。”猛虎营的将士一下子站到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李显城。
猛狼营剩下的将士也纷纷站在李显城的旁边,只有那些不是羽lín jūn的士兵,站在哪里左右张望,不知怎么办好。
气氛有点剑拔弩张之际,李显城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对猛虎营的将士拱拱手,一脸认真地说:“诸位,你们误会了,请先听某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