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郡主这话,恕我不能理解。”郑鹏有些疑惑地看着兰朵。
自己没在兰朵身边放眼线,兰朵不会收买自己身边的人,知道有huǒ yào这个大杀器吧?
这个时候还装?
兰朵有些不高兴地说:“郑将军,都什么时候,你就别装了,谁不知你建私宅藏娇,在后山天天歌舞升平,这个美女赠与给你,充实你的后院,这不是锦上添花吗?”
打着看护伤员、浆洗衣裳的名义留下一批美女,兰朵打听到郑鹏只使唤nǚ nú中的一部分,有很多nǚ nú根本就没露过面,“坐实”郑鹏在后山声色犬马的事实,这次给他送一个美女,除了报答外,也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郑鹏总不能说那些nǚ nú被自己安排参与做huǒ yào,为了保密要断绝她们跟外界接触吧,看着自以为是的兰朵,再看看那个楚楚可怜的异域美女,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郡主的好意,心领了,不过这个女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请郡主另作安排。”
这个女的来历不明,后山的秘密工坊正是到关键时候,郑鹏也不想节外生枝。
不知为什么,郑鹏总觉得那个虎皮裙少女,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些怪怪的。
兰朵吃惊地看了郑鹏一眼,忍不住说道:“不会吧,这样的美女,你还看不上?”
说话间,兰朵站起来,一边说捏捏那个虎皮裙少女的脸蛋一边说:“瞧瞧这脸蛋,多好看,这眼睛,多大多有神,这鼻子多挺,身材也不错,特别这屁股,按你们大唐的话来说好生养,这样的美女你也嫌弃?”
每说一个部分,兰朵就用手拍一下,郑鹏看起来有些刺激又有些别扭。
两个西域美女,一个高贵率直,一个温柔丰满,都是那么光彩照人,站在一起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只是兰朵像卖牲口一样评价虎皮裙女子,感觉怪怪的。
感觉兰朵有种老鸨上身的感觉。
看到郑鹏还是没改口,精明的兰朵心中一动,笑吟吟地说:“郑鹏,你不是怕本郡主在你身边放眼线吧?”
后山天天歌舞升平,郑鹏第一眼看到那个美女时,口水都流出来了,现在推三推四,肯定是有顾忌。
郑鹏没回答兰朵的问题,而是有些好奇地说:“郡主,这个美女哪来弄来的?”
兰朵没回郑鹏的话,用手勾起虎皮少女的下巴,好像调戏一般,就当郑鹏饶有兴趣地欣赏时,只见兰朵突然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一巴重重打在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这一巴又快又有力,瞬间俏脸有了五个清晰的指痕。
“啊”的一声,虎皮裙美女惊叫一声,然后低头嘤嘤地哭泣起来。
这一巴事前没半点预兆,郑鹏也吓了一跳,连忙说:“郡主,有话好说,何必动怒呢。”
兰朵不是想效防石崇劝酒杀美人吧。
石崇有三个身份,文学家、官员和富翁,其中富翁这个身份最有名,史上留下关于石崇炫富的故事很多,他首创的劝酒杀美人可以说名动古今。
为了让宾客饮得尽兴,石崇立了一个规矩,让美女给宾客劝酒,杯里的酒不空,美女就要人头落地,有一次,石崇请的客人里,有两位王姓兄弟,一个叫王导,一个叫王敦,这个王导不是别人,他东晋开国第一功臣,就是他联合南方和北方的世家大族,拥立琅王司马睿建立了东晋,皇帝继位的时候,感动的要让王导和他坐一起,接受大臣的朝拜,所以当时人称王与马共天下。王敦是王导的弟弟,属于一个族的,但不是亲兄弟,他们都属于琅琊王氏,是当时的世家大族,王导是个滴酒不沾的人,见到这个情形也只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后喝的酩酊大醉。王敦就不行,他就不喝,任凭美女怎么劝,就是不喝,结果石崇在这次的宴会上连续杀了三名美女。
兰朵余怒未息般冷哼一声,冷笑地说:“郑鹏,你知这个贱人是谁吗?”
“谁?”
“葛逻禄族的依秋”说到这里,兰朵把杯里的冷茶泼向哭泣的依秋,恶狠狠地说:“什么葛逻禄的月亮、西域之花,脱了衣服,跟那些最卑贱的jì nǚ有什么区别,看到没有,脱成这样也没男人要,你就是一条卑贱的母狗。”
什么,这个虎皮裙美女,就是依秋,库罗的妹妹,号称葛逻禄的月亮、西域最美的一朵鲜花?郑鹏的眼睛都瞪大了。
库罗有个漂亮的妹妹依秋,郑鹏听他说过很多次,还开玩笑说要介绍给自己,可是一直无缘相见,任西域副监军时,专门跑一趟葛逻禄族的营地,依秋刚好不在,据说是走访亲戚,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见面。
难怪这个依秋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怪怪的,想必知道自己的身份,心情百感交集吧。
葛逻禄一族背叛大唐,重创突骑施,连安禄可汗都受伤,现在突骑施一族把葛逻禄族人恨之入骨,想当初依秋还是充当重要角色,还是亲手杀害兰朵表弟迪巴的凶手,兰朵不怒才怪。
要不是想投郑鹏所好,依秋估计早就遭殃。
郑鹏吃惊地说:“郡主,这么重要的人,你是怎么弄到的?”
兰朵是突骑施的郡主,依秋也算是葛逻禄一族的公主,像这样重要人物还能弄来当成礼物送给自己,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你们大唐有句话不是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本郡主手握着吐蕃人垂涎三尺的上等好盐,还有大把好东西,只要把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