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堂上,刑部尚书冯英向左督都御史,客气道“张大人请上座!”
“哎,冯大人身为刑部尚书公正严明,断案入神,奉圣上之命三司会审由冯大人总理此案责无旁贷。还是冯大人请上座,本官在一旁协助即可!”张延登一脸认真的说道。
冯英不再推辞而是向张延登笑道“张大人太客气啦!那本官就多谢张大人了!”
唯有肖明一言不发后来居上,直接越过两人坐到主位上。
见肖明施施然坐在首座上,还交谈的冯英与张延登两人,惊愕的看着肖明不知所措!
肖明却毫无顾忌,稳坐在椅子上,向两人招呼一句“两位大人快快坐到位置上,本官要升堂了!”
说罢也不管两人,“啪”的一声,拿起惊堂木一拍,肖明喝道“升堂,带原告上堂!”
大理寺的衙役们,自然听从肖明的指示,立刻将原告颜回王强等人带上堂。
肖明向堂下跪着的人喝道“本官乃是大理寺卿肖明,今日奉圣上旨意审理此案!原告米行会长颜回,米行商人王强尔等,状告锦衣卫无端捉拿百姓,屈打成招,可否属实?”
颜会长等人趴在地上向肖明哭诉道“大人正是如此,我等均是被锦衣卫无端捉拿,关入大狱当中,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我等向来奉公守法从来没有过错,全都是被锦衣卫屈打成招,请大人明鉴!为我等申冤,还我等清白!”
肖明点点头询问清楚案情之后,向衙役吩咐道“带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国兴上堂!”
衙役将一身戎装腰佩雁翎刀的王国兴请上堂,肖明一脸严肃的向王国兴问道:“被告王国兴,颜回等人状告你指使属于锦衣卫,为谋夺百姓财物,无端捉拿百姓,将其屈打成招。你可有异议?”
王国兴不屑的看了颜回等人一眼,轻哼一声“哼,本官未曾有屈打成招,汝等一切罪状属实,且已在锦衣卫大牢中签字画押,人证物证均在还想抵赖!简直是取死有道,这是他们的罪证,请肖大人过目!”
肖明命人接过王国兴手上的罪证,拿起来一看,不由得脸色一沉猛拍惊堂木,想跪在旁边的颜回等人大喝道:“尔等安敢欺我,尔等已经在这上面认罪画押!本官且问你们!尔等在京城缺粮之时,囤积大量粮食为何不卖?”
肖明此言让周围旁观的百姓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原来当时这些米商手上是有粮食的,却哄骗他们说粮食卖光了!
“肖大人,方才原告已经说过了,这份罪证是锦衣卫屈打成招,不是事实!”冯英冷声提醒道。
“我大明律上有哪一条规定打出来的画押不作数?”肖明反问道。
古代破案率极低,所以审案还真的离不开用刑,适量用刑是被允许的。
“咱们还是听听原告怎么解释的!”张延登岔开话题。
颜回等人连忙诉苦道“大人,不是我们不卖粮食,而是那时候我等的粮食还没有运至京城,当时我等在京城囤积的粮食都已经平价卖完,请大人明鉴啊!”
冯英与张延登听见此言不由得点点头,肖明看了一眼王国兴询问道“王国兴你对于颜回等人所说,可有什么异议?”
王国兴冷冷的看了颜回等人一眼,又向肖明建议道:“肖大人,米行当中还有同犯已经招供,请肖大人准许他们上殿!”
听见王国兴此言,不光是颜回等人,便是张延登与旁边隔间里的一阵勋贵、官员当中都有人不由得变了脸色。
肖明点头应道“”来人带同犯上堂!”
只见之前被锦衣卫先行带走的,陈老板等人被押上堂来。
颜回王成等人一看,不由得心底一颤,瘫倒在地,惊骇欲绝的大叫道“你们不是已经死在锦衣卫大牢了吗?明明连尸体都被锦衣卫扔出去了,为何还活着!”
王国兴冷笑着看着瑟瑟发抖的颜会长等人“因为这一切都是策略,他们若是不死,尔等怎么敢如此肆意妄为自寻死路!”
颜会长等人用眼神疯狂示意着陈老板,旁边隔间里面的一众勋贵大臣们亦是心里焦虑不堪,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群人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居然还活着。
陈老板等人对此视而不见,静静候在堂下,肖明向陈老板等人问道“王同知,说尔等已经认罪伏法,本官允许你等戴罪立功,不光将尔等罪责减轻,有罪责较轻者甚至可以直接赦免!”
陈老板等人大喜过望,连忙向肖明禀告道“不敢隐瞒大人,我等都是京城米行的商人,一个月前是颜回等人找到我等,说是要与我们商议一件大事,他当日找到我等说,皇上建造新城召集上百万人,马上就会缺粮了,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米行将京城粮价抬高,以赚取暴利!他是米行的会长。我等若是还想做米行的生意,就必须得听从他的命令,加之我等一时利益熏心,以致犯下大错。”
颜会长站起来,指着陈老板大吼道“汝等休要胡言!我绝对没有找你们说这件事情!是你们自己要高价卖粮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陈老板惊怒道“请大人明鉴!当时皇上知道京城缺粮,百姓买不到粮食之后,命令官府下粮食限价令,我当时便劝颜回等人,说如今粮价已有二两一石,可以卖了!他们偏不许,还说等粮价涨到六两一石再卖粮了!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想要对付他们,也有背后那些大人出面阻拦!白来的银子为何不赚!至于发国难财,可能会激起民变,饿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