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和柳如眉回到诊所,柳向荣已在诊所等待,苏东并未再耽搁,稍作准备后,便开始为柳向荣施针。
柳向荣今日的心情看起来有些沉重,少言寡语,施完针后,连饭也不想吃。苏东并没有多问什么,倒是苏谦有些担心的问了句。
柳向荣长叹一口气,随后说道。
“这两日雍城的新闻你们都有关注吧。”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雍城这两日新闻铺天盖地,别说苏东、钟灵,就连一般很少关注新闻的苏谦都有耳闻。
“听说是雍城市新任的市委书记在视察工作时不幸受伤,在医院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从而转入重症监护室。”苏谦说道。
柳向荣点了点头,面色不好道。
“建筑集团和监管部门的失职,导致雍城市新任的市委书记周广友不幸受伤,本来情况已经很严重,但在医院里又发生突发事件,那位主刀的医生不知何因突然发生抽搐,这让周书记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虽然这是一起安全事故和医疗事故,和民众的关系不大,但谁又会想到,民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件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愈演愈烈,情况超出了想象,医患矛盾已经激化到一个难以收拾的地步,早晨我的秘书还打电话给我,说雍城市那边,已有部分民众去堵医院的大门了。”
柳向荣说了很多,一番话让诊所内的几人都有些震惊。
苏东也是没有想到,事情还会再恶化,连民众集结堵门这样过激的行为都发生了。
“是很让人头痛。”
苏谦皱了皱眉头说道。
“其实周新民的医疗事故只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雍城市第一医院长久以来与民众的矛盾,责任人周新民又没有出面解释、道歉,这才让事情愈演愈烈。”
柳向荣点了点头,苏谦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老苏,听你的意思,你认识那个主刀医生?”
苏谦点了点头,随后笑了笑道。
“是认识,说来,他还是我的学生。”
“哦?”柳向荣顿时有些惊讶,苏东和钟灵也满是疑惑的看向苏谦。
“老苏你具体说来听听。”柳向荣问道。
苏谦笑了笑,随后回忆道。
“那还是我刚从部队转业的时候,周新民还是实习生,由我带着,他那时候年纪不大,也很好学,整天跟在我身后让我教他,所以我就将我所学的、从部队上积累的临床经验都传授给了他,他那时候确实不错,可人总是会变的,从他当上正式医生开始,他便有些骄傲了。”
苏谦叹了口气,似有些遗憾。
“但医生这个职业,靠的就是经验与临床积累,可他那时候的积累还远远不够,出错是肯定的。我既是他的老师又是朋友,所以照顾的多了一点,平常都是我帮他弥补错误,将我写的论文交給他用以他的系上测评,现在想来,这些我都做得不太好,我太过包庇他,帮他犯了很多错误。”
苏谦的话微有些愧意,但这听到苏东等人耳里,却完全不同。。
一个宠溺学生的恩师和一个自以为长大却还只是孩子的学生油然出现在面前。苏东并不否定父亲苏谦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这样的宠溺是不正确的,但当苏东联想到周新民讲起父亲苏谦时的语气,却不由的很为诧异,那是一个学生提起曾对宠溺无比的恩师时所应该有的态度吗?
“苏叔叔,您和周新民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那日在雍城医院时,他提起你的态度很是不好?”
苏东还没有问,钟灵便先问出口。
苏谦无奈的笑了笑,随说道。
“可能是我的行为让他觉得太过干涉他的发展了吧,往事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听着苏谦这样的话语,苏东顿时皱了皱眉,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周新民就对他的父亲如此不敬吗?周新民当时反反复复提说到人要知恩图报,那么这句话在他的身上又如何体现的?
苏东心中对于周新民更加厌恶了,这样的人,活该有如此遭遇。
“对了,柳伯伯,雍城那边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我看省里对这件事还是挺关注的。”
钟灵看着柳向荣突然问道。
柳向荣听了苏谦的话语,对于周新民也顿时只有反感,听到钟灵的问话,面色不好道。
“让那个周新民出来,公开道歉,解决这些麻烦,如果他解决不了,他的院长就别干了!”
看着突然升起一股肃杀之气的柳向荣,苏东等人顿时心生敬畏,那个铁书记又要出现了。
“小东,对于胸腹贯穿伤后的伤口感染,加之肿瘤播散,你有没有治疗的把握?”
柳向荣突然问道。
“柳伯伯您这是?”听着柳向荣的问话,苏东顿时有些惊讶,据他所知,雍城市市委书记周广友就是胸腹贯穿伤。
“不瞒你说,雍城市市委书记周广友是我的朋友,以前我们曾搭过班子,他是我的下属。”
柳向荣说道,随后迫切的看向苏东道。
“我这两天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帕金森综合征所带来静止性震颤也快消失了,这样的不治之症眼看都要被你治好了,周广友那一点感染、肿瘤播散你绝对没问题吧。”
“可是我的身份并不正当啊。”苏东皱了皱眉头道,周广友的伤势对于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雍城市第一医院现在就是一滩浑水,难进难出啊。
“身份什么的你不用管,只要你答应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