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俊把心底最为关心的问题抛出,美女出浴,这么放得开,拍摄者或许是孙羨瑶的亲密爱人,宋子俊隐隐地有点不舒服。(手机阅读m.)
“我不告诉你,这是秘密。”孙羨瑶一下子看出来宋子俊是吃醋了,心里小小的得意,脸上浮起一丝促狭的笑意。
“好吧,说说今天你采访的事情吧。”宋子俊无奈打消了好奇的念头,收起醋意。
一说到这个话题,气氛马上沉重起来,孙羨瑶打开笔记本电脑,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优盘插进电脑接口,一则新闻素材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一段已经剪辑好的正式新闻,如果播出的话,或许今晚就能上城市在线,但是很可惜,台里认为很敏感,上报到宣传部门,宣传部门不同意播出,唉……”孙羨瑶皱皱眉头说道。
宋子俊静静地收看这段胎死腹中的新闻稿,片中孙羨瑶脸色沉重,一则标题附在图像左侧,是一串黑色破碎字体,十分刺目。
“你在一个酒足饭饱的幸福时代,差一点活活饿死!”
孙羨瑶一开始只是用事实说话,把她今天调查始末用录像和文字的形式一一展现在观众面前,宋子俊也随着画面把事情的脉络逐一厘清。
……
六月十日,余生带上余静静吃了午饭。这是余静静吃的最后一顿饭。此时大约是上午十二点。
吃饭时余生就计划去平杜县“找些钱“。之后,余生先把孩子送回家。那几天余静静正在生病,上午还到医院打过针,回家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余生用一条红色线绳拴住了主卧室的门,然后锁上房门出去了。此时是下午一点多钟。
到了平杜县后,余生到了一家超市。他在超市偷了两个人的钱包,被保安抓获,保安向平杜县公安局城郊派出所报案。值班民警黄崇赶到超市把余生带回派出所。
凭着警察的职业嗅觉,黄崇看出余生是吸毒人员,提出要作尿检。黄崇为此请示副所长王兴,得到批准。尿检结果呈阳性。在第一份笔录中,记录着余生告诉黄崇,家里只有一个小女孩,无人照看。
黄崇还向余生家向阳大院所在的胜利派出所核实了余生的情况,胜利派出所表示知道余生是一个惯偷,同时是一个吸毒分子,家里有个三岁的女儿。这是胜利派出所接到的与此案有关的第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在这里实习警察小赵。
王兴又请示当时平杜县公安局的值班领导。王兴给领导的请示报告里写明了余生家里有一个无人照顾的小孩,但领导仍然批准了对余生强制戒毒。这样对余生强制戒毒的手续就齐全了。
晚上二十二时左右,城郊派出所出动两辆警车押送余生和另一名姓王的吸毒人员去看守所。余生在第一辆警车上,王兴做驾驶员。
据余生自己陈述,他拉住车门不肯上车,哀求王兴让他先回家安顿孩子。上车后,他仍不断地请求让他回一下家,把孩子安顿好了再跟他们走。他还请求王兴给他三姐打个电话,请她帮助照顾一下孩子。但是,尽管余生不断重复他的请求,就是没人理睬。
一路上余生开始用头连续猛撞车门。在这种情况下,王兴终于同意给打电话。余生告诉了王兴姐姐家里的电话号码。王兴让同车的警察给余生姐姐打电话。警察打通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王兴又让警察查到了胜利派出所的值班电话。这个电话也打通了,接电话的又是实习警察小赵。此时是六月十日晚上十点时三十分左右,这也是胜利派出所接到的第二个与此案有关的电话。
在这一事件中,胜利派出所两次接到城郊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他们知道余生被强制戒毒,也知道余生家里的情况,而胜利派出所距离余生三姐家不足两百米,距离余生家也仅仅一个街区,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在看守所办理完各种手续之后已是六月十一日凌晨。在王兴离开看守所之前,余生再次请求王兴落实孩子的事情。王兴说已经告诉胜利派出所了。
第二天上午,黄崇值班。上午九时左右,王兴让黄崇再与胜利派出所联系,黄崇回答说联系了。据黄崇说,他给胜利派出所打了电话。但是胜利派出所不承认,电信局也查不到这个电话的记录。
按法律规定,黄崇应该在三日之内将《强制戒毒通知书》送达余生的家属、所在单位和居住地派出所,但是黄崇没有送。事发之后,人们发现,这三份通知书还躺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从六月十一日上午直到六月十五日傍晚,无论是平杜县城郊派出所,还是胜利派出所,都无人再过问这件事。
就这样,从六月十日中午到六月十五日傍晚,三岁的余静静一个人被锁在家里。
事后人们发现,门上有她的手抓过的痕迹,她的指甲有不同程度损伤,所有的柜子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她可能晚上受到惊吓曾经躲进衣柜。
通过地上的痕迹,屎尿被小心地放在卫生纸里的状态看,这个小女孩一直在求生,最后饿得不行,实在是找不到吃的,就躺在床上抱着破烂不堪的玩具,安静地等着死。
直到有好心人发现闯入施救,才将频死的余静静从死神的手中抢救过来。
新闻最后,孙羨瑶发出振聋发聩的责问:
“各位观众:我想,我们都是人,都有过未成年的时候,我们小的时候,当被大人锁在家中的时候,我们该有多么的恐惧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