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大妖盘踞,人烟稀少。
袁颎孤身一人,马不停蹄,一路西行,孤单的身影在深山峡谷间穿梭,风餐露宿,好不艰苦。
好在,如此苦行也让其心境更加宁静,仿佛就要跟这苍茫山野融在一起。
但是,这一路也不是很安全的,为了不招惹麻烦,袁颎尽量收敛气息,不被那些大妖注意。
可如此,还是有一些不长眼的大妖小妖拦路要吃他。
袁颎可不会客气,金丹元婴的妖兽打杀不少,他食血肉骨髓,一直酣睡不显眼的土波则是吃金丹元婴。
袁颎发现,这土波最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貌似又有突破的征兆。
土波已经是金丹后期,再突破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元婴大妖,到时也能成为其一大战力不是。
主要,袁颎还是想要有一头坐骑,可这土波目前长到最大也才四五尺高,还时常酣睡,袁颎也是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越发往西走,越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几日也是难得见一两户人家,这让袁颎无奈的同时,也有些担忧,唯恐自己走错路。
“咦,好大的妖气,这是什么去处?”
那妖气宛若满天阴云,自远处山间升腾而起,盖住半边天空,使得下面都是一暗。
虽然心惊,袁颎却无惧怕之心,因为他能感应出,这妖怪气势虽然强大,却也不是浩瀚无垠,据他估摸,应该在化神往上。
说实话,袁颎虽然没有见过化神老怪发威,却也是见过化神后期的八思巴,以及气息隐匿,晦涩不清的黄龙。
眼前这股气势虽然强大,却不是绝对无敌,加之他有两大灵宝在身,可谓是艺高人胆大。
主要是,他着急赶路。
又往前走了一刻钟,转过前面的大湾,翻过山脊,前面竟然是一片田园,靠山脚的地方还有七八户人家。
见此,袁颎终于是松了口气,不成想在这妖气笼罩之中,还有人家居住。
不过,袁颎也留了个心眼,不少妖怪懂得化形致幻,不得不防。
“土波,土波,醒醒,看看这里什么情况?”
声音直接通过意念,传到土波的脑海,很快,土波细小的鼠眼就是睁开。
“咦,主人,你也学会找灵药了?”
眼见土波嗅了嗅四周,就是眼睛一亮,惊喜道。
闻言,袁颎看了看四周,目光在眼前村子一顿,开口道:
“什么灵药,我只看到了村子和妖气,你说说什么情况?”
土波听话地感言了一下,就是告诉袁颎,貌似远处有妖怪在渡劫之中,同一方向竟然还有灵药的丝丝香气。
听到这话,袁颎心思一动,却没有细想,再听到这村子并无异常之后,就是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朝村里行去。
汪汪汪!汪汪汪!
山野的狼狗,永远是最好的警示之犬,听到动静,立刻就是出来吠叫,引得其他人家的狗也是一同冲了出来。
袁颎微微放出一点气势,将凑近的狼狗逼退,来到一家院墙外,高声道:
“有人否,我是来自东土大唐的,去往西边求道,路过宝庄,借住一宿!”
袁颎能感应到这里空气中的人气,但是为了表明自己来历,袁颎把唐僧那套话都给用上了。
说完,袁颎有些忐忑,若是这些人家因为妖气问题,不敢开门,那他岂不要再次露宿?
吱呀!
就在其皱眉时,眼前的门却是打开,露出一个苍老的老者,他看了看一身风尘的袁颎,开口道:
“如何又是东土大唐的,你也去取经吗?”
听到这话,袁颎顿时那个惊喜,他之前也是用这样的口吻,但是都没引起人注意,但是这次居然有效了。
很显然,取经的那伙人,已经过去了!
这是袁颎第一次听到唐僧他们的踪迹,也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欣喜之余,也不失礼貌得报以一礼,道:
“取经之高僧,小子也知晓一二,不过某不是去做和尚,而是听闻西边有神仙,想去拜师学艺的。”
现在,袁颎说胡话的能力已经炉火纯青,可以说是目光澄澈面色诚挚,完全符合‘诚恳’二字。
果然,见到袁颎如此,那老者就是不再怀疑,打开门,将手中的铁叉靠在一边,招呼道:
“快进来吧,外面不安全!”
听到这话,袁颎眼珠一动,谢过之后,将马匹拴在屋檐的柱子上,就是走了进去。
一进屋,袁颎才发现里面还有不少人,两个成年男子,还有妇女和几个少年少女,加起来有七八口人。
见此,袁颎朝众人一拱手,对老者道:
“老丈儿孙满堂,倒也是少有的福气!”
眼见袁颎如此会说话,众人神色都是缓和了些,那老者一面招呼家人做晚饭,一边带着袁颎来到正堂坐下。
“方才听闻小郎君来自东土大唐,怎的也要去西边求神拜佛?”
听到老者当先问这个,袁颎接过一孩童递来的茶水,谢了一声,才看向老者,反问道:
“老丈如此之言,莫不是那三藏大师和他几个徒弟刚过去不久?”
袁颎这话,看似无意,实则正巧打消了老者疑虑,只见他呵呵一笑,道:
“却也不是近期过去,他们过去已有数月,老头所能记者,另有其事罢了。”
“此话怎讲?”
“小郎君不知,西边三十里便是八百里黄风岭,原本有黄风大王作怪,老头也曾劝他们勿要西行,那高僧手下有能人,所以不惧,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