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厅厨房,袁颎在忙碌。
花了整整半个时辰,袁颎才用一个破烂的葫芦瓢舀水将石灶清洗出来,也在一旁石台上找到了一把刀,长一尺二,有点像杀猪用的,这么久别的东西都变成了尘泥,这把刀居然只是生了点锈,袁颎就知道这不是凡品。
等将一切收拾好,能用的都清洗了出来,袁颎打算煮个山药吃,这时才发现没火。
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两块火石,这玩意袁颎打了半天,手都发麻了也没用。
不得已,袁颎在此将目光投向猪刚鬣那边,倒不是要让猪刚鬣帮忙,而是他之前看见,白骨旁还有一些衣物什么的。
而且袁颎知道千幻身上就有火折子,目标自然也是奔千幻遗留的东西去的。
绕过猪刚鬣的腥臭猪窝,在外面角落处果然发现一堆衣物毛发等废弃之物,只是由于上面混杂着内脏等东西的臭味,让袁颎一直胃里翻腾不止。
他找到千幻的衣物,果然在其腰带上找到了火折子。
“咦?这是……”
原来在火折子旁边,不但有几块散碎银两,竟然还有两颗黄豆大小的绿色丹药。
这让袁颎不禁想起当初自己中矮雄软剑之毒,柳风云给自己吃得似乎就是这种药丸。
袁颎现在是一穷二白,什么都要,所以千幻身上的银两等东西袁颎都放入了自己怀中。
有了这好处,袁颎将目光看向另外一堆衣物,那些似乎堆放了许久,有些老旧褪色。
袁颎上前翻找,虽然发现了几颗药丸,但是由于没有好好保存,已经开始变软,发出臭味,显然已经失了效。
找了许久,袁颎总共找到了七八两散碎银子,一把缺口长刀,两把五寸长的匕首。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袁颎找到了一个瓷瓶,刚好可以放那些丹药。
袁颎欣喜之余,将目光看向那堆白骨,上面还有几副带血丝的骨架,显然是新的,其中一副硕大的骨架似乎是老虎的,一对利爪锋利无比。
看着这些骨架,袁颎已经没了恐惧,而是眼中一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奔着一只没有被猪刚鬣光顾的后退而去。
‘既然是最后三个月,怎么也要让自己过舒服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袁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割断那韧性惊人的虎筋,袁颎双手去拽,只觉沉重无比,少说也有几十斤。
双手用力,拖着那半截虎腿朝后面厨房缓慢挪去,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吃什么了。
为了预防饿晕,他先吃了指甲大小的灵芝,就感觉自己浑身温热无比,精神一震,很有力气。
这下,他拿起火折子,用腐朽的衣物引火,引燃那些已经可以踩碎的骨头,先将那虎腿架起来烘烤一通,火不但可以去除了外层的细毛,还有效地去除了大半膻味。
闻着那烧糊的肉香,听着油珠发出呲呲声,袁颎也是心情大好,渐渐忘了自己的处境,到最后竟然开始歌唱起来。
猪刚鬣鼾声不停,却是仰头看了看在石灶前忙活的袁颎,眼中有惊疑之色,但是想了好久的他也想不通,索性再次入睡。
只是那厨房里面的动静,啪啪的砍骨头的声音,让猪刚鬣又觉得饿了,这一饿,就睡不着了。
索性,他就悄悄看着袁颎忙活,当看到山药和虎腿一起炖,石灶下面白骨喷涌而出的火舌,舔-舐在锅底下面,锅里面,是翻滚不已,咕嘟咕嘟发出声响的沸汤。
这一炖煮,就是足足半柱香,看着锅里的骨头和山药起起伏伏,好久没饱餐一顿的袁颎再也忍不住,也不管有没有熟,就用洗了的长刀去挑骨头。
“咦,你在煮什么,闻起来还不错!”
骤然,猪刚鬣的声音在袁颎背后响起,袁颎警惕大涨,就要开口,却发现石灶里最大的一截虎腿已经凭空飞起,朝猪刚鬣飞去。
“卧槽,土匪,你还我!”
袁颎一声咆哮,想也不想就朝猪刚鬣冲去,却见猪刚鬣轻轻一挥手,袁颎就像被定了身法,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眼见袁颎剧烈挣扎,猪刚鬣不屑一笑,然后抓起那大半截虎腿,也不顾烫手,大嘴狂啃起来,看那吃样,像是饿了很多年一样,饿神附体,囫囵狂吞。
虎腿上面肉不多而且还坚韧难啃,猪刚鬣也就没吃这玩意,现在发现袁颎这样煮了之后,居然能轻易啃下,而且入口味道好了很多,一会就啃完这一半截,目光看向锅里另外一小半截。
袁颎顿时都哭了,尼玛这缺德土匪,都不给老子留点!
所以,袁颎也顾不得烫,连忙用那破瓢舀起一些山药吃了起来,你还别说,混了虎腿骨髓的肉汤,和山药,都变得无比润滑香甜,吃得袁颎也是停不下口。
袁颎一边吃,一边死死盯着猪刚鬣,要是这货再来抢他的山药和肉汤,那他宁愿毁了也不给这头懒猪。
吃完了两截虎腿肉,猪刚鬣看了看锅里,也不管袁颎那杀人的目光,随手拿出一个细小的东西来剔牙。
袁颎却是看清,那就是猪刚鬣的神兵利器,九齿钉耙。
猪刚鬣一边剔牙,一边靠着洞门石壁,含糊不清地道:
“味道淡了点,但是勉强能吃,以后你就多了个任务,给俺老猪做吃的,听到没有!”
一听这话,袁颎顿时气得浑身一震,手中的破瓢里的美味肉汤也洒了出来,落在袁颎膝盖上,烫的他连连跳脚,十分狼狈。
“去你妹的!要吃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