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爸,原谅儿子的胡思乱想吧,我不会把石头、树都带回家做您儿女的。
百里凰盯着手中的紫木棍,傻傻地笑了。
从接触紫木棍以来,百里凰还没有机会主动去亲近它,包括疯狂的杀戮在内,他都是被动地接受它的帮助。这会儿,端详着怀里的紫木棍,百里凰释放心神,试着主动与其亲近。有一点他是确定的,紫木棍看起来是一根紫黑色的木棍,其实是有灵性的,他与它结合在一起时,他感受到的不仅是力量的增加,灵魂也在一瞬间变得强大起来,不然他无法达到,“群狼”中无畏无惧,坚定向前的境界。
紫木棍的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微波,它在响应百里凰心神的亲近,微波由淡至浓,由缓到急,“嗡嗡”声渐起,直至在他的掌上振动起来,淡紫色的光芒快速地游走,随后扩散,弥漫,小屋内暗流涌动,百里凰的身影随即消失。
同一时间,在东门来泰府邸的议事厅内,东山堡大管家夏从容长老正在看一张通报文书,他旁边坐着堡主东门来泰。
“本堡弟子百里凰杀死同门师兄弟若干,窃堡内重器紫木棍外逃,坠崖,生死不明。望各堡帮忙协查,发现其线索,请告知,下面附上百里凰的画像……”
夏从容读到这里抬起头,“西门大阳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次却不顾脸面,发函各堡帮忙,从中看出紫木棍对于西山堡有多重要啊。”
东门来泰从沉思中醒来,道:“帝国十二堡中,只有西山堡有紫木棍,这个紫木棍是传说中的东西,我们身后就是紫山,几辈人不断进山搜索,到如今也难觅其踪影。据说帝也有意一睹紫木棍的芳容,却因种种原因,放弃了将它请进帝宫的打算。如今西门大阳丢失了紫木棍,不单西山堡的风水从此要改变,即使是帝那里他也不好交待。帝既然有意,那就是个早晚的事情,一旦帝决定了要请紫木棍进宫,西门大阳拿不出来,就是死罪。他这样做,一是真心让各堡帮忙找回紫木棍,再是提前放出紫木棍丢失的消失,免得到时受责罚。”
夏从容点点头,“堡主分析得有道理,只是这个百里凰是哪个?一个在堡内修炼的普通弟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既能偷取紫木棍,又能连杀多名师兄弟,你看,西门大阳在这里用得可是‘若干’二字,定然少不了。”
东门来泰没有出声,从容的神情中带着一抹沉重。
夏从容与东门来泰共事多年,俩人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彼此的性情也都熟悉,看东门来泰沉默的表情,他直接问道:“堡主有心事?”
东门来泰舒出一口气,刚要说什么,一名东山堡的弟子走进来,报告道:“堡主,有一名西山堡的弟子来了,说是奉家主的派遣来见您。”
“哦?西山堡又派来了一位信使?”夏从容道。
“带他过来吧。”
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袍的小个子被带到了议事厅,他一脸的焦急,满头的汗水。
小个子施礼道:“东门大堡主您好,我是西山堡阚犁长老的外孙,我叫苗童。”
听到阚犁的名字,东门来泰吃惊地站了起来,“阚长老可好?”
“好好,我外公无事。”苗童的话语很快,“我带来一封信,是我外公请您亲阅的。”
苗童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东门来泰。
苗童为何而来?当然是为了百里凰。那天,当阚犁长老下山后,他准备到堡内各处溜达溜达,看堡内有无异常举动,却在食堂门口碰到了范长吾忠。范长吾忠见到他很热情,道:“苗童啊,我正要找你,陪我到西山城去一趟吧,堡内许多东西要采购,你们炼丹室也要添置一些东西,正好一块办了。”
“这个……我有事走不开。”苗童犹豫了,他太想到城内去散散心了,可阚犁的交待他又不能不执行。
“你是说炼丹吗?不差这一两天,再说了,阚犁长老也下山了,你自己能炼丹吗?走吧,你也顺便散散心,又能帮我一个忙。”
若是平常的弟子,范大总管是不会这么客气的,直接就用命令的口气了,哪个弟子得到这么一次散心的机会也会兴高采烈地愿意去执行。西山堡都知道阚犁长老的特殊,他身边的关门弟子苗童也跟着特殊起来,除了西门大阳,大家都对他客气三分。
“那……”
“走吧,我到食堂招呼蔡师傅,马上就出发。”范长吾忠不等苗童表达出什么,果断道。
就这样,一驾马车,三个人,悠哉悠哉地从侧门出了堡。
苗童毕竟是孩子,他不可能象阚犁那样去分析和判断问题,再说他也不在其中。堡内风平浪静,那个神龙般见首不见尾的百里凰也没有踪影,何必没事找事呢?
所以,他高高兴兴地走了,在西山城一呆就是五天,直到第五天下午他回到堡内,才知道出事了。就在他要慌忙下山去报信时,阚犁正巧也赶了回来。
阚犁没有去骂苗童,而是直接驾驶着轮椅,追了出去。苗童跟在他的身后,这次阚犁没有阻止他。
百里凰出事的第八天一早,一老一少出现在他落水的那块崖壁上。
就像西门大阳一样,阚犁直接在崖壁上写了一封信,吩咐苗童立刻送走;西门大阳是在百里凰落水的当晚,就在崖壁上给各堡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