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孟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感动,也没有开口对一阶之王的心胸气度表示赞叹。
孟白虽然年轻,但有前世记忆在,并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他很清楚,这不纯粹是心胸气度,更是一种手段。
这种手段,看似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对方可以随时随地反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的君子、骄傲的天才却是比任何毒药、禁制等手段都更有约束力。因为它约束的是人心。
一阶之王所选中的人中,只要有几个人是这种君子、天才,那么他的投资就不会白费,将来必有报仇的一天。
现在,别的人孟白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已经在心中立下了无声的誓言。玄蛇王乃是王者,实力怕不有他几千倍,但是孟白并不担心。他有系统在身,只要一步步走下去,迟早有赶上、超过的一天。
孟白的这种态度,反倒是让一阶之王更加高兴。正所谓响鼓不用重捶,他知道,孟白这种看似闷闷的人才是真正信守承诺,可堪信赖之人,相反,那些夸夸其谈,口若悬河之人,往往背信弃义的居多。
“太上道友,现在这黑水玄功,你该收下了吧!”说话之间,一阶之王便要开始操作,重新将黑水玄功发给孟白。
这时,孟白却是直接伸手拦过,“王兄且慢,不用给我这个,我要的是《天一真水神炉经》,现在我还没有资格取走,等我有资格之时,会挑战于你,问你要的。”
“这黑水玄功就是《天一真水神炉经》的一部分,而且是最契合你的一部分,你不先行转修吗?”这一次,一阶之王是真的诧异了,“你要明白,越是神功秘典,要求限制也就越多。为什么我郑家名声在外,最是响亮的还是黑水玄功,《天一真水神炉经》反倒是少有人知晓,就是因为能修炼的人太少。
我郑家立足夏星已经八百年了,可在记录之中能够修行《天一真水神炉经》的人也才四个,可见其艰难!”
“王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你是天才,我自认也不遑多让,这《天一真水神炉经》,我相信我绝对能练成!”孟白淡淡一笑,回道,“所以,还是再等等看吧!”
“你猜出来了?”一阶之王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王兄之前战斗真气强横霸道,诡异多变,如此情况我要是还猜不出来,岂不是太笨了些?”孟白笑着回道。
“唉——”一阶之王一声长叹,“现在道友应该能够对我的心情有所了解了吧!我明明是个比郑阳更加天才之人,却让我遭此大难,只能在武道底层蹉跎,若不宣泄,我怎能甘心?
我很清楚,我若放弃复仇,我郑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能辉煌下去,甚至可能变得更加辉煌。而一旦复仇成功,郑家十有八九反倒是要衰落。终归,外力不可久恃,而我自己又撑不起门庭。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忍,也忍不住!”
“此言差矣!”孟白见此,却是宽慰道,“王兄若真的忍了,那才是郑家真正的大难。因为有了这前车之鉴,那后面一代代效法的可就多了。王兄这般拨乱反正,才能带给郑家更加长久的未来。
至于撑起自家门庭之事儿,且不说王兄的死脉也不是全无解决希望,就是真的没有希望,那也可以在族中下一代中挑选英才继之,哪里有王兄说的那么悲观?”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承道友吉言了!”一阶之王知道孟白在安慰他,却是也不强辩,面上一笑,就此打住。
“我还是给道友说一下《天一真水神炉经》的情况吧!然后道友再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改变主意?”
“好!”孟白闻此,也不坚持,点了点头。
“《天一真水神炉经》本身是七阶绝顶武学,共分为七部分,分别是总纲篇、水镜篇、黑水篇、潮汐篇、归墟篇、激流篇、冰雪篇七部分。总纲篇便是提纲契领,高屋建瓴,修成天一神炉,统御其他篇章各种水脉真气。其他六篇又演化成了六部次一等的水脉武学。
水镜篇又名《水镜玄功》,取水之洁,净无瑕秽,倒映万物,可以修成水镜,善能查探、模拟对手真气功法;黑水篇即是《黑水玄功》,取水之力,沛然莫可当,滴水能穿石;潮汐篇又名《潮汐玄功》,取水之涨消变化,潮起之时铺天盖地,无坚不摧,潮落之时深幽静谧,莫可揣测;
归墟篇又名《吞海玄功》,取水之渊,容纳百川,可以吞噬对手真气,化为己用;激流篇又名《断金玄功》,取水之速,水流湍急,可断金玉,锋锐无匹;冰雪篇又名《冻魔玄功》,取水之寒,冰寒彻骨,冻结血脉。”
说到这儿,一阶之王顿了一下,而后继续,“七篇之中,自然以总纲篇最为重要,剩下六篇,也有高下之分,黑水玄功和冻魔玄功最强,为七阶上品,归墟玄功、潮汐玄功、断金玄功为七阶中品,水镜玄功最差,为七阶下品。
这其中,除了黑水玄功和冻魔玄功代代传承不绝之外,其余的都是经常断代,别说练出名堂成为武道强者了,就是入门都难。所以,我才建议道友先以黑水玄功试试手再说!”
孟白有系统在,自然不会纠结这个选择,他的关注点在另外一个方面,“《天一真水神炉经》兼容六部七阶武学,都不能晋升八阶吗?”
“量变固然能引起质变,但那个量可就恐怖了,这六部,还真不算多!”一阶之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