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亭轩也抬头看了眼,摇头道:“不必,就算要下,也走过**,等下时再躲不迟!”
房遗爱的脸也有点蓝了,竟然没考住这个混帐小子,反而让他大大地露了一把脸,真真是岂有此理!他转过头去,看了高阳公主一眼,见妻子脸色竟然蓝,夫妻俩脸色相同,遥映成辉!
房遗爱咬了咬牙,反正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索兴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王平安有一天之内能连做出三诗的本事!
他假装高兴地拍手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天色不早,不如我再击鼓,让这场诗文会,再多出几好诗”。说完他又将手帕蒙到了眼睛上。手持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来!化贻小次顺着水流,在水沟中漂流权来。这回花船再漂。士子们的心情就和刚才不同了,他们刚才又盼着花船停在自己的跟前,好做诗一。出出风头,又怕花船当真停下自己做不出好诗,惹人笑话。可现在就完了。没谁再盼着花船停在自己跟前了。有王平安的这千朵万朵压枝低,自己再做什么诗出来。都只能是惹人笑话了,何必给王平安当陪衬呢,反衬他的诗才高人一等!
无数士子的心中,一起开始默念起来:“不要停在我跟前,不要停在我跟前”
咚咚,咚咚咚!鼓声不停,花船顺水流动。看来今天老天爷事儿不太多,竟然关注起芙蓉园来了。而且还听到了士子们的祈祷,花船一路漂流,竟然当真没有在任何一位士子的跟前停下!
房遗爱不停地敲着鼓,那花船竟然绕场一周,重新回到源头,然后再次开始从头漂流起来!
秋仁杰看着房遗爱两手不停地敲着。低声问道:“大哥,你看房驸马敲个不停,他膀子不酸吗?。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酸,当然酸,他现在全身上下都酸,就找不出一个地方不酸的!”
咚咚、咚、咚,鼓声停止!
噬!随着大一声的到抽凉气之声。千百人整齐划一的表示了惊讶之后,园中静悄悄的,再无一丝声响!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太阳被乌云遮住,噼里啪啦地,一阵大雨,倾盆而下,芙蓉园笼苹在一片水雾当中!
王平安抬起头,心想:“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都流泪啦!”
原来,那花船开始绕第二圈。可漂流到王平安的跟前时,鼓声停止,花船上船夫的小木浆,当不当,正不正地,正好又指向了他!
雨水顺着花棚的边沿,如珍珠一般,成串落下。
风声,雨声,抽气声,声声入耳”在场众人,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次花船停到王平安的跟前。什么问题也没有,很正常,停在谁的跟前,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花船必须要停在一个人的跟前嘛!
可第二次花船,绕了一大圈,又停在王平安的跟前,那就不正常了!房驸马抡膀子敲鼓,抢得膀子都快脱向了,又抡到了王平安的跟前,说是巧合,谁信啊?
正当中的花棚当里,李世民微微摇头,心想:“那手帕没蒙严实吧?”
李治目瞪口呆,他本就不是伶俐人。这时更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而李恪则扬起头,心想:“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乌云密布,大雨如注”
柴令武身子凑近妻子小声道:“今天房兄,可能早上吃多了点儿。把敲鼓当成是消化食儿了,要不换我上?”
巴陵公主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早上也没少吃,消停消停吧你!”
高阳公主气得脸色瓦蓝瓦蓝的,幸亏这是花棚,地上没有砖头,要不然她非得捡起来一块,飞到房遗爱的脑袋上去!
那边花棚里的褚遂良又说话了:“房兄,老房啊,我看出来了,你家驸马”,今天早上,确实是吃坏肚子了!”
长孙无忌坐在花棚里,一直都不说话,可这时候也实在忍耐不住了。脸上露出笑容,回头对房玄龄道:“现在天气热,食物易坏,以后别再让孩子吃隔夜的东西了”。
房玄龄的鼻子差点没气歪,听老友们打趣,他心里只是在骂:“这小畜生,真是气死我了
而士子们却一起抬头望天,心中都道:“老天爷啊,你竟然显灵了。那花船真的没有停到我们的跟前,又停到王平安那里了”老天爷。你是好人!”
园中众人心思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只想着看笑话的,有皱眉不语的,但除了一个人之外,就是没一个人是真心高兴的!
那个真心高兴的人是谁咖正是小公主李伊人!
忽然,她拍起手来,笑道:“好啊,又是王平安作诗,我最喜欢听他作诗了,他作的蒋很好听!”
无数道目光,透过雨幕,向李伊人射来,原因无它,此时此刻,还能拍起手来的人,只有她一个!
李伊人有点纳闷儿,歪着头看向李世民,道:“怎么了,儿臣说错话了吗,王平安的诗做得不好听吗?”
李世民摸了摸胡子,女儿天真浪漫。全无心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称赞起王平安来,他只好点头道:“好听,好听!”
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雨住云走,天色重又放睛!
房遗爱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回家被罚跪洗衣板,今天他也非得把王平安难为住了不可!见太阳又出来了。他清清嗓子,道:“真是巧了,真是太巧了,竟然又是王平安作诗,今天的事竟然如此之巧,莫非是天意?”
众人一起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