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忙摆手道:“陶兄说的那里话来,一来我不是小器之人,二来那场打赌,我是赢家,又怎么会怪你这个输家呢。我看你的样子,是还惦记着那个附子理中汤呢吧?”
陶东升眼睛一亮,腰又弯了弯。嘴上虽然没说话,可眼中已然满是欢喜,王平安既然提了方子的名字,那就显然是要告诉他了!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个医痴啊,竟到现在还不忘那个。方子。其实这个方子很普通的,你且附耳过来
陶东升忙将头凑了过去,王平安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出了附子理中汤的药方。陶东升边听边点头,直到王平安说出最后一味药时,陶东升脸色大变,已然全是惊讶之色!
王平安道:“听明白了吧,不要说出去,否则你会连累很多人的!其实呢,那味药,过几年也就不会是禁忌之物了,但现在还不行。嗯。就这样吧,我这便就去尚书省去转一转,认认地方也好啊”。说着。翻身上马,顺着承天街,向前走去。
陶东升呆呆地站在道边,失魂落魄,先前所有接触到这个方子的人。所有的那些古怪举动,随着王平安的最后那味药名,全部都得到了!
只是陶东升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让他朝思暮想,辗转反侧,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的答案,竟是如此的普通,如此的让他,呆若木鸡!
王平安骑马一路朝北,不多时便来到了尚书省衙门,到了衙门口,他下了白龙马,走上高高的台阶,冲守门的衙役问道:“打听一下,长孙大人可在衙中?”
一个衙役呵呵笑了几声,笑道:“这位小公子,每天都有人,上这里找某某大人。但说实话,不管谁向我打听,打听的是谁,可都没有直接问长孙大人的。我在这儿看了五年大门了,你是头一个!”
王平安也笑了两声,道:“可这衙门里,我除了长孙大人外,还真就不认识别人了,也没法向你打听啊,你说是不?”
衙役一愣,道:“哟,公子爷你认识长孙大人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来打听进身路数的呢,可今天你是没法在衙门里见到长孙大人的,估计下朝后,天就黑了,他老人家会直接回家,你去他家等,才是上策,在这里是等不到的
他用手一指承天门大街,道:“你还得顺着这条大街出去,一直走到底,上了朱雀大街,刚一上朱雀大街。你就往东看,有个兴道坊,进坊一打听,人人都知道长孙大人的家在哪儿!”
王平安哦了声,笑道:“这可真是多谢你指点了,要不然我还真会在这里傻等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金瓜子,塞到了衙役的手里。
衙役大喜,这位公子爷出手可真叫大方啊!拿了金瓜子,话立时就多了起来,他拉着王平安,走下台阶,又道:“公子爷,顺着兴道坊。再往东到了务本坊,那就是房玄龄房大人的府第了,再往东到达平康坊,那就是褚遂良褚大人的府上了,他们是好朋友,住的也都近!”
王平安赶紧又多谢了几声,这才又上马,心想:“去不去呢,就算现在去,也还是在哪儿等着。算了,我还是去趟吴王府吧,那李恪保举了我做代太医令,我怎么着也得去谢谢人家!”
他回头问那衙役,道:“这位老兄。你可知吴王府在哪儿?”
衙役忙道:“吴王府离着近。公子爷你到十字路口,直接往西走。到第一个路口往北,找修德坊,吴王府就在修德坊里,那个坊好找。就在芳林门边上,再走不远就是玄武门了!”
王平安又道了声谢,按着他指的路。去寻修德坊,心中却想:“还挺会找地方住的,竟住在玄武门附近,想干什么?”
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了修德坊,还没等他进坊,就见里面一队人马驰了出来,竟然便是李恪!
李恪远远地看到了王平安,心想:“不错,是个识趣的小家伙,竟然今天便来拜见我,从时间上算,他应该是先去了太医署,然后第一个。便来拜见的我!”
想到王平安把自己放在位。吴王殿下那强的自尊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顿时就把王平安当成是自己人了!
王平安笑着迎上前去,道:“殿下,平安正要去拜见您呢,不想却在这里先碰上了!”
李恪哈哈一笑,道:“在哪里见不是见,你我一见如故,颇有默契之感,何需客套呢!”他穿着一身猎装。打扮得极是英武,看样子象是要去打猎。
冲王平安一挥手,李恪又道:“我正要去打猎,可没等出门,就的父皇急召,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要进宫去了,你陪我走一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王平安答应一声,忙陪在他的马侧,落后半个马头,道:“殿下,您要对平安说什么?。
李恪摆了摆手,让侍卫离得远点。两人走在大街的中间,他道:“昨天之事,处处透着蹊跷,我回府之后,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不仅有关你的前途,更关系到天下无数士子的前途啊!你要不要听一听?。
王平安立时摇头,挤出笑脸。道:“殿下,这么重大的事,平安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万一嘴巴不严,说梦话时说了出去,告不糟糕”。
李恪一愣,他还真没想到,王平安的回答竟是不想听!干笑了两声。李恪道:“这到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