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笑道:“当然是长孙大人的功劳第一,学生只走出些力气罢了。哪有半点功劳可言!”
“嘿,学会虚套了!”长孙无忌笑了起来。
他今天相当高兴,如果王平安说的法子,当真管用,那不仅天下百姓可以受益,而他正在苦恼的备选科考题目,岂不也正好就有了着落。
不需要王平安证明完,只要他和皇帝提及这件事,皇帝就一定会重视起来,而科考试题完全可以定为,如何预防天花恶疾,通过什么样的路径去寻找解决方法,什么样的策论会比这个更加有代表性?
当然,也有,那就是赈灾新法!
长孙无忌忽然唯地抽了口气,他想到了,如果照这样展,那明年科考的两道试题,岂不都成了王平安出的题目,他成主考官啦!
别人是考进士。盼着中状头,王平安可好,自己出题自己考。想不点他中状头,那都不可能啊!要是他自己出了题后,自己都不能中状头,那岂不是成了科考史上的一大笑话了!
长孙无忌想着心事,他一想心事便会撸胡子,这次想的多了点儿,一不小心,竟揪下了几根,疼得他一咧嘴!
王平安问道:“长孙大人。要不学生这就回去,将如何使用牛痘,详细地写出来,呈给你看?”
长孙无忌笑道:“你倒是比老夫还要性急。倒也不必如此,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后,你再回家去写不迟。”他想了想,又道:“皇上未下旨前,不要对任何人说,更不要在太医署里做这个事,你明白吧?”
王平安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这些事学生都明白的!”
两人正在说话间,长孙夫人回来了,脸上很是得意,一进大堂,尚未坐下,她就拍手道:“好明,好啊!老身外甥的毛病终于治好了。连以前的毛病也都治好了,这回不再想些杂七杂八的了!”
长孙无忌啊了一声,道:“他以前有什么毛病,不是只喜欢种花熏屋子么,除此之外,他又多想什么了?”表少爷的喜好,他所知不多,一直都不是太清楚。
长孙夫人也啊了一声,一时开心,竟然说漏了嘴,要是让老爷知道她娘家外甥,喜欢男扮女妆,那非得直接将他打出去不可,一点都不带手下留情的。
她道:“没啥,没啥,就是以后不会再调制香粉了,洗心革面,做个男子汉!”
长孙无忌一愣,心想:“他还调制香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见长孙夫人尴尬,王平安赶紧出来打圆场,他道:“长孙大人。学生这次来府上,是想打听一下。代太医令一职,是几品官,吏部啥时候能官服给学生?学生穿着便服坐堂,实在是有些尴尬啊!”
见王平安这么识趣,为自己打圆场,长孙夫人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真懂事儿,是个好孩子,他父母没在京里,没人关心他,我得关心关心,替他说门好亲事去!”
长孙无忌立时就不再想什么香粉了,转过头来,对王平安道:“几品官阶。并不重要,还有你坐不坐堂,也不重要。皇上的意思是你只挂个名,让你做代太医令,是对你医术的肯定,也是褒奖,并非要你去坐什么堂。太医署的堂,又有什么好坐的了!”
想了想,他又道:“太医署。你有时间就去转转,没时间就算了。照老夫看,皇上应该没有让你立即入朝为官的意思,你仍是可以参加明年科考的,到时中了进士,成了状头,跨马游街,岂不美哉!”
王平安叹道:“不瞒大人说,学生尚未去礼部报备呢,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考虑好,到底是该考什么,医科我看是不用考了,学生已然做了代太医令,这条路只差半步,就走到了尽头。至于考进士,学生写诗还算凑合
长孙无忌笑道:“你的诗要是还算凑合。那别人怎么办啊?如要想能凑合得和你一样,估计整个长安城里,三年五载之中,是甭想找出这样的人来了!”
王平安嘿嘿干笑两声,道:“可学生对时事策论,却是一窍不通了,从来没有写过。我要去考进士,那只能等着落榜了,不可能会被取中,所以”一时之间很是犹豫,要不要参加明年的科考呢?”
长孙无忌心想:“你没写过策论?你要是知道明年会考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没写过又能如何,题目一下来,你想怎么写都成,怎么写你都能中,没有一个主考官敢说,他不会点你中状头的!”
可这种话他自然不会明说,笑道:“还是考进士科吧,礼部报备的一些事宜,你不用去管,老夫命人替你办了就是。你只要在家里,好好把那件事详细写出来,那就成了!”
王平安忙道:“是,学坐定会认真去办事,大人尽管放心。”
长孙夫人哟了一声,道:“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还打上哑谜了,要办什么事儿啊,还要瞒着老身不灿”
妻平安忙道:“没没”正不知如何解释,却见长孙夫人一摆手,道:“你可别跟我说,老身最不耐烦的就是听这些!”
她又冲王平安笑道:“平安,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说给老身听听!”
长孙无忌一听她这话,就明白老妻要显示她的热心肠了,忙道:“各人的生辰八字,岂有说给外人听的道理,你真是老糊涂了,多此一问。”
冲老妻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