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知道他完蛋了,所以谁也不理他,但也有例外,比如说许敬宗。许敬宗也是个倒霉蛋儿,但他和王文度不同,王文度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归,他是连宝山啥样都没看到,还被抓去当了不少日子的奴隶,不是挤羊奶,就是拾干粪了,活罪着实受了不少,回京之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两人都是失意之人,所以还算能谈得来,一起吃一起睡,而且当上了师兄弟,被唐玄婪收入门下,做了佛门的俗家弟子。他俩倒霉,不和别人说笑,唐玄类看在眼里,立时趁虚而入,和他俩大讲因果报应。于是乎,为了寻找精神寄托,他俩一起拜在了唐玄婪的座平
并且在半路上,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拜师由圭平安辛持了仪式。他可是白马寺的高玄曲各取了法号。
王文度总是心神不定,耐不住世间炎凉,所以唐玄婪便要为他取名为耐,但耐只有忍之意,却无意气风,东山再起的含义在里面,“耐”字通“能”字,都有忍受之意,而能却多了有才华的解释,所以最后定名为能。唐玄箕的徒弟是悟字辈的,所以王文度的正式法号为悟能。
许敬宗油嘴滑舌,喜欢拍马屁,这属于心思不净,对修行不利,所以唐玄奖为他取名为净,希望他能干干净净地做人,做个好人。是以,许敬宗的法号是悟净。
本来唐玄类还想着收王平安为徒弟的,劝他不要再为凡世的俗事烦恼,做个四大皆空的佛门弟子,并想为他取名为悟空,但被王平安严词拒绝了。
王平安的理由十分正当,而且充足,他是白马寺主持的师弟,和唐玄奖同辈结交,岂能做他的徒弟,那岂不是矮了一辈,这大和尚想占他的便宜,他当然不肯答应了。
唐玄类只好做罢,至于说到房玄龄,人家房玄龄压根儿就不答理他,什么师弟还是徒弟的,上一边儿玩去吧你!
一路上只有这么个小小的插曲,再无别的事情生,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关之前,赶回了长安。
没等进入长安呢,尚离城一百里,这都快出了京畿了,没有官员前来迎接。却来了一大群的和尚。足足有三千多人,尽是长安及周边寺院里的和尚,而且所有寺院的主持,全部到来,一个没落下,尽数到齐。不仅他们来了,并且还带着过五万的百姓,都是信奉佛教的善男信女。
这么多的人,不是来迎接王平安和房玄龄的,而是来迎接唐玄奖的。别看唐玄婪在折柳时不怎么讨人喜欢,成天满嘴典故的,谁看见他都躲着走,但实际上他西去天堑,取回了佛经,这在当时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非有大毅力不可。他绝对是这个时代的偶像级人物!
京畿各处寺院的僧侣得知唐玄婪回京,所有主持扫数而出,行出一百里,来迎接唐玄婪,恭迎他返回天朝国都!
欢迎仪式相当盛大,而且奢侈的程度让人咋舌,善男信女们真舍得花钱啊!彩车一辆接着一辆,用白牛拉车,而且还用笼子带来了各种的鸟,做为放生之用。更有大财主,竟然带来了粮食和大锅,沿途施粥,不管是谁,只要冲着唐玄类坐的彩车方向,念一声阿弥陀佛,立即管饱!
唐玄类从天堑带回来的佛经,王平安都替他找回来了,并没有什么损失,此时这些佛经被放到了彩车之上,供百姓观看。一路上行去。无数百姓冲着彩车跪拜,高诵佛号。
看着眼前的盛况,房玄龄道:“太奢侈了,我大唐盛世初现,百姓生活尚不富裕,可用在礼佛的仪式上,却如此铺张浪费,实是让人心疼啊!无病,你说呢?”
王平安一言不,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不表任何意见。
秋仁杰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见王平安对这种事竟然视而不见,奇道:“大哥小弟看过史书,曾说南北朝时,各国君主大力修建寺庙,供养僧人,以至于花费太多,当国家有战事时,连军饷都不出。现在我大唐又出现了这种事,难道你没有什么想法么?”
王平安对他道:“别人信仰什么,那是别人的事,你就算不信,但也不要妄加评论,说不定你以后就信了呢!”他对于宗教一事,向来是从不议论,就算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但他也从不念佛,可别人念佛,他同样也不干涉。
秋仁杰笑道:“大哥的这种作派,倒也当真少见。”
走了一段路,他忽然道:“本来许敬宗和王文度是咱们这里最不招人待见的,可现在他俩倒好,竟然以弟子的身份,坐到彩车上面去了,真真的岂有此理!”
王平安笑道:“他俩一个叫悟能,一个叫悟净,正好还缺个悟空,不如你去凑个热闹,拜玄类为师。做了那个悟空吧,也能坐到彩车上,风光一把,不用在这里酸溜溜地嫉妒他俩了!”
秋仁杰把头一摇,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成天听他讲典故。”
王平安道:“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他俩官场失意,却在这里捞回了本钱,受到百姓的膜拜,这个师父认的当真够值。”
他打马赶到了前面,对唐玄婪道:“师兄,我将这白龙马借给你吧,你骑马入京,比坐彩车更能显得出你万里取经的辛苦。”
唐玄婪笑道:“这样也好,贫僧骑马骑得习惯了,冷丁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