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办!”王平安立即决定连夜赶过去。
欧阳利立即去叫人,除了两个欧阳兄弟保护武媚娘外,其余六个,再加上欧阳利,尽数出动,陪着王平安赶往马岭县。
待出了庆州城,天色便已大黑,再往马岭县赶,就算马骑得再快,到了城外时,已然快到二更天了!
留下一个人看马,剩下的人进城,欧阳利背着王平安跳上城墙,直接就进了城去,其余的欧阳兄弟护卫在侧,直奔县衙。
并没碰到什么意外,几人到了县衙之外,王平安等在后衙的小巷子里,叫欧阳利去找人,先不找邱亭轩,而是去找安山大,做这种隐秘的事情,还是得找隐藏在暗地里的人才最好。
欧阳利潜入县衙,过不多时便回来了,后面跟着安山大。
安山大一见王平安,连忙上前行礼,道:“王公,您怎么来了,要是有什么吩咐,您只要叫一声,小人就过去见您了!”
王平安摆手道:“非常之事,自不能以常理对待,如果我叫人来找你,一来事情有可能说不清楚,二来我也想亲自看看,吴王到底怎么了!”
安山大心里明白,王平安这么大半夜的跑来,肯定就是为了李恪的事情,而李恪这些日子确实反常,而且是反常得让人目瞪口呆!
小巷子里很黑,欧阳利和几个兄弟都站在巷子口,小巷子里只有王平安和安山大两个人。王平安目光闪烁,问道:“安兄,你是不是失宠了,可是平常在言谈之中露出了马脚,以至于吴王不再信任你了?”
安山大稍稍沉默了片刻,摇头道:“小人处事很谨慎,并没露出什么马脚,吴王也没有对小人疏远,只是……”他顿了顿,这才道:“只是从昨天开始,吴王的身边出现了不少的高句丽人,行事诡秘,不和小人还有别的侍卫接触,而小人向吴王问起,他也并不回答,还吩咐小人离那些高句丽人远点儿。对于这些,小人也是摸不着头脑,搞不清原因!”
王平安嗯了声,又道:“那些高句丽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吴王从高句丽买来的?这可是大事,你身为心腹手下,是不知道此事?还是知道了,没来得及向我报告?”
他这么问话,其实就有怀疑的味道在里面了,信是邱亭轩写的,连邱亭轩这个不喜欢搀和事儿的人都知道了,为什么安山大却不向他报告?难不成安山大又反水了,想要做两面派,左右逢源?
安山大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王公,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不是小人不向您报告,而是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小人没有弄明白之前,不敢向你禀报,怕弄错了,反而把事情搞大!”
王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且细细说来。”
安山大答应一声,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不过有些事情他也是糊里糊涂的,所说得并不多清楚,其中关键之处,乃是他的猜想。
李恪自从被王平安狠狠地修理了一通之后,老实了挺长时间,甚至在腿伤未好之前,连县衙都不出,顶多是在后花园里转转,权当散心。等他的伤病都好之后,李恪便开始出去转悠了,但却也从不去人多的地方,从不管邱亭轩的事,也不和当地百姓来往,只是在无人的树林里,打打猎什么的。
对于一个王爷来讲,这样的活动已经是很低调了,如果再低调,那就形同被软禁了,莫说王平安不敢软禁他,就算是李恪再怎么“好脾气”,也不可能接受只待在衙门里,望着四方天的!
时间长了,自然人人都把李恪的行为当成了“正常”的,没人再关注他了。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李恪竟然开始喜欢起高句丽的东西来,翻看有关高句丽的书,听高句丽的小调儿,等等。
李恪刚有这种行为的时候,安山大感到有点奇怪,李恪被高句丽的“奸细”射伤了大腿,应该是恨高句丽入骨才对,怎么反而对高句丽的事情感起兴趣来了?这不合常理啊!
安山大又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李恪对高句丽的事情,也就仅限于此了,没有别的什么更加反常的举动。一来二去的,他也就习以为常了,不再当回事儿了!
可就在昨天,突然间县衙里来了一大群的高句丽人,有美女,还有整队的乐师!安山大大吃一惊,赶紧去问,可李恪并不回答,只说是自己喜欢高句丽的舞蹈和音乐,所以才让人采购回来的,还让安山大不要去那些高句丽人接触,诸如此类的。
这件事情由于是突然发生的,安山大惊骇之余,来不及反应,只能静观其变,所以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向王平安报告,反而是邱亭轩抢先一步,给王平安报了信儿,倒不是安山大反水了!
王平安听罢之后,皱起眉头,在小巷子里面来回踱步,分析这件事情,还时不时的看向安山大,而安山大只好硬着头皮等着,不敢吱声,更不敢打扰。
王平安心想:“这就是在李恪身边安插探子的好处了。如果没有安山大,那李恪喜欢高句丽人的事情,那是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的,当然现在也查不出原因,但好歹知道了方向。李恪没有派人去过高句丽,那么为什么高句丽人会突然到来?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考虑了好半天,王平安才道:“安兄,要是照着现在的情况看,说明吴王没有派人去过高句丽,而且高句丽现为反叛的番邦,派人去那里,又带回这么多的人来,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