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兵们说着话,忽见奔在最前面的那一骑,骏马扑倒在地,马上骑士摔了下来,跌落尘埃,可后面的骑士们纵马驰过,并不去救助他,只有其中一个骑士,松开手里的缰绳,把备用骏马留了一匹,接着再往前奔!
那摔倒的骑士身手极好,似乎他早就知道座骑不行了,从马上掉下来之后,并没有受伤,挣扎着跳起身来,拉过同伴给他留下来的马匹,直接跳了上去,接着跑。连回头都没回头,半点不在乎那摔倒的座骑!
守兵头目叫道:“肯定是大事,肯定出大事了!”
守兵们也都看出来了,这队骑士都是卫府兵将打扮,却都没有穿盔甲,这是为了减轻重量,而且还是从南边奔来的,这极有可能是长安来的信使。如果真的如此,奔得这般快,连马匹的死活都不顾了,那必是极重要的事情,他们怕是得半夜开城了!
果然,就见这队骑士奔到近前之后,一个骑士叫道:“某,玄武门守将,有紧急事情要见王平安,速开城门,不可耽搁。我们这里有长孙大人的信物,夜半开城,不坏规矩!”
守兵头目叫道:“是玄武门的兄弟?那不是皇宫的宫门吗?可是,这大半夜的……”
骑士叫道:“如果耽误了时间,王平安是要被砍头的,你们也好不了,事情紧急,废什么话,快点儿!”
又有一名骑士奔了过来,就是先前那个摔倒的,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道:“长孙大人的金鱼袋在此。尔等是想害王平安被灭九族吗?还不快快开城!”
守兵们尽皆大惊,这些骑士直呼王平安的姓名,这也就罢了,长安城里大官遍地,王刺史的名字也不见得有多尊贵,可长孙大人的金鱼袋都拿出来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守兵头目叫道:“兄弟们,不是小弟我不通人情,你们就算拿了长孙大人的金鱼袋,我们也验不出真假,这夜半开城,是万万不行的。要不然这样,我们去告知刺史大人,兄弟们在此稍等片刻,可好?”
那骑士叫道:“速去,叫王平安穿上便利的衣服,骑上马出来,直接和我们回长安,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只告诉他一点,我们是前天下午从长安出发的,一日半便到了庆州,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其它的话出来再说,快点,你他***!”
守兵头目见他气急败坏,心里也是害怕,知道出了大事,他亲自奔下城门,跳上战马,向刺史府奔去。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刺史府里早就静悄悄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王平安并没有休息,他正在研究地图,自从知道李恪在营州开始折腾之后,他只好也开始研究起高句丽了,但这年代关于高句丽的事情太多,而且复杂,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研究出什么的,甚至得从前隋开始研究,工作量太大,他只好挑灯夜读了!
正在看地图,忽听外面有人跑来,叫道:“大人,外面跑来个守城门的,说长安来人了,还带来了长孙大人的金鱼袋,信使说是前天下午从长安出发,现在就到了,让你跟着他们回长安!”
王平安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从长安来的,这么远的路,一天半就到了?可有圣旨?”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刹那间就明白了,必是皇帝病危,否则必有圣旨,而不是光有长孙无忌的金鱼袋!
一个仆人跑了进来,叫道:“大人,没有圣旨,只有长孙大人的金鱼袋,但不知是真是假,没准儿是来赚城门的,会不会是山上跑来的大盗啊!”
王平安心想:“没有圣旨,那就肯定是皇帝病危了,长孙无忌来不及写书信,事态已经紧急到了这般田地,我得马上去长安!”
他骂道:“放屁,庆州是腹地,周边尽是大州郡,哪会有强盗发疯,会来赚我们的城门,就算是吃饱了撑的,也不至于撑成这样!快去备马,备我的白龙马,还有叫上欧阳利他们!”
一边骂着,他一边往外跑,根本就不打算等着备完马!
那仆人吃惊之余,却心想:“刺史大人向来好脾气,怎么今晚骂起人来了?”他不敢耽误,扯开嗓子叫了起来,往马圈跑去。
王平安跑出了刺史府,这时白龙马还没牵来呢,他也不在府门口等着,撒丫子就往城门那里跑。
那个守兵头目见刺史大人火烧屁股似地往外跑,连忙叫道:“大人,小的这里有马!”赶紧把马给王平安牵过来。
王平安跳上马背,就往城门口跑,叫道:“让我的侍卫跟上来,路上不停,直接去长安!”
那守兵头目心想:“真出大事儿了啊!不过,我还没说是啥大事呢,怎么刺史大人就跑起来了?”
正在纳闷儿时,就见刺史府里跑出一群衣衫不整的大汉来,大呼小叫地,尤其是最前面那个,一边狂呼主人,一边嗖地蹦起来,竟然跃到半空,起落之际,转眼就追上了刺史大人!
守兵头目几乎被吓晕,怎么回事,世上竟有人跑得比马还快,我看花眼了吧?
欧阳利去追赶王平安,而其余的欧阳兄弟一半跟去,另一半则等在门口,等仆人们把马牵出来,跳上马背,拉着剩下的几匹,一起往城门口跑去。
守兵头目叫道:“喂,喂,等等小的啊,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