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苗一走,北衙里轰地一声,就象是炸锅了一样,兵将们议论纷纷。高句丽被打趴下了,我地个天爷呐,那个王平安也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个大大的军事家啊,直比孙武,盖过韩信!
薛仁贵一拍大腿,心想:“照这么说,高句丽已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亡国的可能,我大唐外敌一个个的减少,我要是再抓不住机会,怕是以后就没机会可抓了。不如今晚下值之后,我去长孙大人的府里走动走动,拜托他将我外放领军,不去别的地方,就去高句丽吧!”
消息立即传来,当天整个禁卫军就都知道了,而太阳刚一落下,禁卫们下值回家,小半个长安就全知道了,而第二天天没亮,大半个长安就全知道了。待到早朝过后,长孙无忌等人出了宫门,步行去尚书省时,连街上卖烧饼的都知道了!
长孙无忌心情正好,他和褚遂良房玄龄走在街上,看着繁华的街面,他道:“两位仁兄,如果王平安所报非虚,那么高句丽必有大乱,我大唐趁此良机出兵辽东,应该很快就能灭此朝食,我大唐东北边界从此可以无忧了。”
房玄龄叹道:“真是意想不到啊,隋炀帝兴举国之兵没做到的事,先帝爷御驾亲征未解决之事,却被一个小小的王平安给办到了,难道上天有意要眷顾此人,成全他成为一代名将?”
褚遂良笑道:“王平安这个小家伙,老夫早就看他有出息。不过要是说到真实本领,老夫感觉他也实在没啥能拿得出手的。嗯,我指的是行军打仗,不是指的医术。老夫觉得他就会捡便宜,而且总还能捡到,你们说怪不怪呀!”
长孙无忌道:“便宜到处都是,可真能把便宜捡起来的,又能有几人?能捡便宜就是本事,而且还是大本事啊!”
褚遂良和房玄龄一***头,都对王平安的这个本事,大表钦佩。
长孙无忌又道:“不过说来也怪,我军渡海远征之事,虽然已经不是机密了,可却也不应该人人都知道啊,消息传得也太快了些。昨天晚上,老夫下朝回家,薛仁贵竟然登门,想托老夫将他外放,他想去高句丽领兵。他知道这个事情倒不奇怪,可知道得这么快,就挺奇怪了!”
褚遂良哈哈大笑,道:“昨天咱们在殿上说这事时,光顾着高兴了,却忘了屏退左右,满殿的宦官和宫女,他们可都听到了,想让他们不乱传乱说,那真比登天还难啊,这些人的嘴巴松得很!”
说罢,褚遂良看向大街两旁,指向一个卖烧饼的,道:“不信,咱们过去问问那个人,老夫敢担保,就连他都知道了!”
长孙无忌道:“好啊,问就问。”他走上前去,对那个卖烧饼的道:“这位大兄弟,你可知我大唐远征高句丽之事?”
这卖烧饼的抬头看向长孙无忌,忙道:“哟,是三位大人啊!”他见眼前这三个人都穿着紫袍,自然是大官,他赶紧行了个礼,道:“不会吧……”
长孙无忌转过身,笑道:“褚兄,怎么样,他不知道,消息不会传的那么快的!”
这卖烧饼的说话有点大喘气,说完不会吧三个字后,他停顿一下,又道:“难不成三位大人竟不知道?可连小人都知道了,您三位不可能不知道啊!”
长孙无忌啊了声,转过身看着卖烧饼的,褚遂良大笑起来,房玄龄也乐了!
“这样吧,您三位买我几个烧饼,小人就把这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给您三位听,好不好?”卖烧饼的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无忌吃惊不小,好么,我堂堂大唐宰相,竟然要花钱买烧饼,才能听到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嘿了声,道:“好,那老夫就要听听,你到底怎么个知道法!”他从怀里换出几个铜钱,扔到摊子上。
房玄龄在旁笑道:“自从赛跑大会之后,长安城里的商贩,个个都成了生意精,连几句谣言都能拿来换钱啊!”
卖烧饼的忙道:“这位大人可说差了,小人说的可不是谣言,是事实。这叫做,叫做……对了,这叫做促销!”他包好几个烧饼,递给长孙无忌,便打开了话匣子,道:“我朝天子圣明,派了王公爷远征百济,过海之时,忽然天亮出现一朵祥云,祥云之上站着位菩萨,这位菩萨对王公爷说,向西往西,老有所依……”
三位宰相一起啊了出来,齐声道:“那是位什么菩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卖烧饼的嗨了声,道:“往西就是往高句丽啊,这是菩萨暗示王公爷要去高句丽,老有所依就是说他要收干儿子了,有了干儿子,以后好孝顺他啊!”
长孙无忌很少见地,竟然张大了嘴巴,而褚遂良捧腹大笑,房玄龄却摇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个人不愿在听这卖烧饼的胡说八道,摇头走开。卖烧饼的在后面还大叫着:“别走啊,再买小人几个烧饼,小人还有更精彩的……”
长孙无忌他们到了一处酒楼,顺着大门望进去,就见一个落魄文士打扮的人,站在大堂正中的位置,他的身旁还坐着个小姑娘,正在拉琴。落魄文士说几句话,那个小姑娘就拉着琴唱几句,而食客们边听边叫好!
三个人没有立即进去,站在门听了听,发现那落魄文士竟然在讲王平安渡海灭高句丽的故事!
长孙无忌回过头,看向两位老友,道:“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啊,怎么连吹拉弹唱都出来了?”
就听里面的那个落魄文士,道:“书接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