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内外突兀的爆发了激战,水塔内部的敌人消失了。
大概是觉得被困在楼顶上的人没有危险性,躲在暗处商议对策,或是分兵驰援营区,留下少数人伺机而动。
“砰砰砰”
王良一边思忖一边针对爆炸时火光乍现中的敌人逐一点名。
东方海平线上绽放出一抹鱼肚白,朝霞失去了往日的色泽,变得淡白朦胧。
“哗哗”
乌云聚顶,暴雨下个不停。
视线内,敌营与周边的建筑物露出一个模糊的轮毂。
“哒哒哒”
敌人的机枪喷吐出一道道火舌,闪现不定。
“砰砰砰”
显露出身形就得死。
王良依据敌人的火力乍现展开狙杀,协防掩护兄弟们撤离。
昏暗的天色对敌人不利,他们没有兄弟们那种逃亡的经历,再被逐一点名狙杀,追击显得很乏力。
敌人死得莫名其妙,在暴雨中也无法察觉,主要是时间太短暂。
战斗持续了三分钟,兄弟们就撤退了,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良哥,我们撤出来了,阿威带着两名兄弟向敌营迂回,现在是不是反身杀回去搞他一家伙。”
阿睿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来。
“分两组,声东击西,彻底扰乱敌人的心神,不要恋战,借助暴雨的掩护投掷手榴弹炸一通就走。”
王良果断的下达命令。
天光昏暗是一个机会,敌人没有追击的意思,不打他们打谁?
依据敌人的火力判断,兵力大约两百多人,水塔内部的敌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作为总指挥部,就这点兵力不太正常,敌人或许接到斯坦的命令,分兵设卡,以及针对乡亲们做一些什么?
他趴在电梯桥顶上衡量局势,冥冥之中觉得有一张隐形的网正在全面性的铺开着。
“轰轰轰”
敌营东侧一千五百米外爆炸连环。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扔出手雷炸疯狗哇……”
王良持对讲机领唱。
“靠,良哥,我们刚缓过劲来你就唱上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我担心敌人气得吐血,哈哈!”
阿睿激动的说道。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扔出手雷炸疯狗哇……”
兄弟们齐声唱上了。
“妈个巴子,冲上去宰了他们……”
敌人的指挥官被激怒了,嘶力的嚎叫着。
有点血性,不过只是一条疯狗,等着被炸得稀里哗啦……
“轰轰轰”
第二波手榴弹爆炸了,从夜视仪中隐约看见敌人被炸飞的景象。
“黑狗,一牙狗,炸瘫群狗咱就走哇!”
王良顺口唱了一句。
“哈哈,良哥,一颗牙齿的疯狗都蹦出来了,敌人该气疯了,激怒他们没商量,兄弟们唱起来。”
阿睿大声说道。
“哒哒哒,轰轰,砰砰,冲啊,宰了他们……”
敌人暴动了,一边呐喊一边展开最猛烈的火力压制。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这歌声一旦传扬开去,敌人的脸面算是被踩到地上了。
活该,让你们横行霸道了半年多的时间,该还账了,他在心中思量。
“轰轰轰”
咦,敌人的东南侧爆炸连环,第二组的兄弟行动了。
王良审视战局,继续编词领唱,鼓舞士气。
“大伙向敌扔啊,颗颗手雷炸破头哇!”
“嘿嘿,嘿嘿炸破头哇!”
“生死战场飞狗头哇!”
……
“哥,你是我亲哥,这首歌唱的真带劲,敌人的脸都气禄了,没想到干仗也能这么干,哥,我爱死你啦!”
阿睿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叫着。
“我靠,哥就唱了一遍串改的歌词,兄弟们接口唱火了,哈哈,笑死我了,炸吧,炸残敌人……”
王良欢悦的自言自语起来。
“分兵追击,命令一连的人赶过来驰援,向南方迂回包抄,一定要消灭痞子军……”
“报告大队长,我们要提防痞子军调虎离山……”
“闭嘴,营区内的警卫排是吃干饭的吗?命令水塔内的五连占据制高点警戒……”
“是,保证完成任务,消灭痞子军……”
敌人内部乱套了,嘶吼声不断传来。
有点意思,敌人有恃无恐,说明敌营内早有戒备,有人提前策划了布局,他在心中猜测。
听得出来,敌人用扩音器传达命令,有故弄玄虚之嫌。
兄弟们现在以嗨歌来激励战心,随身携带着扩音器。
敌人没有准备怎么会把扩音器带在身边,他觉得其中有文章。
“良哥,敌营中有防备,针对草荡子设置了多处火力点,三人一组泡在泥水坑里,敌人发出咳嗽声暴露了目标,我们差点撞进敌人的埋伏圈,现在该怎么办?”
阿威焦虑而谨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敌人果然有准备,还真邪门了。
兄弟们不可能出卖情报,而袭营行动是出发前临时下达的,敌人怎么会知道?
王良暗自思忖,搞不懂直接抛之脑后,抓起对讲机问道:“阿威,你目测一下距离水塔的距离,报出你的方位?”
敌营内部稀稀拉拉的亮着灯光,暴雨中根本看不清楚,很昏暗。
水塔内部没有灯光,但楼顶上的风力发电风车旁边,有几根树立的钢管,上面亮着数千瓦的光芒,其中一个亮着紫红色的光束。
隶属于一种象征,标志,也是夜晚指引方向的航标,他觉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