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依回头讪笑一下,指了指画上的女人,道:“这画中之人真的是我吗?”
千月从身后抱过她,笑道:“自然是你,除了你,谁还有这荣幸让孤画她!”
好吧,泪依有点哭笑不得,是她眼睛有问题还是男人的画艺太差。
“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得走了!”
泪依看了看长得鞋都看不到的裙子,道:“我真得穿成这样吗?”
千月放开她,走开几步打量了一下,笑道:“很美!”
泪依无奈,既然男人喜欢,那就这么穿吧,忍一下就过去了。一路上她紧紧拽着男人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摔倒了,千月一见她紧张的样,不由得一乐,道:“又不是第一次上崇聚殿了,怎么紧张成这样了?”
后者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要让我穿成这样,我就自在多了。”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头,道:“你知道这有多重吗,我生怕一不小心,全掉了,还有这裙子,我走快一点,你信不信,保准踩上。”
对方大乐:“好,下次咱不穿这么长的裙子,也不戴这么重的首饰了,可好?”
“妾身见过国君,国妃!”几个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泪依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真的是哪都有她们啊,神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起身吧!”
她听到男人的声音,随后男人拉着她的手,缓缓地往前走去,那几人便缓缓地跟在了身后。说也奇怪,此时的泪依反而不紧张了,一步一步都走得很稳。
国君一行走进崇聚殿时各大臣早已来齐,纷纷起身行礼。男人领着她直奔上位而去,随后众人起身落坐,八位夫人分别坐在了她与国君的左右边。
泪依打量着下方的各大臣,眼光停在一道雪白的身影上,不由得愣住了,天底下竟然真有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下方的百官心下波涛汹涌,这死了几千年的人,竟然真的活生生地立在了他们面前。
连城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端起酒杯遮住了微微发烫的脸。左右两边的夫人相视一眼,笑了。
千月有些不高兴了,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人比孤还好看吗?”
泪依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回过神来,讪讪一笑,轻声道:“我只是好奇,这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后者淡淡一笑,没再说话,随后歌舞升起,泪依看了看两边的编钟,这还真是好东西啊!这次的宫宴相较于以前算是丰富了很多,食物丰盛了,品种多了。
众官员家眷小声议论着,这宫里的食物,确实比她们家里做出来的美味。
宴过半旬,舞还是那几支舞,曲还是那几支曲,泪依听得有点昏昏欲睡,这些人真是可以,几个曲听了几千年了,还这么有兴致,难道就没别的乐器了,也不知道创新一下。
“泪儿,怎么了?”
泪依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看着他,道:“还有多久才结束呢?”
“还得几个时辰,完后你还得随孤去祭月。”
后者苦笑了一下,意思就是说她还得听几个时辰这几支曲,看几个时辰这几支舞呗!看了看男人跪坐的双腿,她眼睛一亮,好想趴上面睡觉。
千月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声道:“这可不行,今日是冬旬,你再坚持一会。”
“国妃可是听厌了这些曲子,不知国妃可有什么新的想法?”二夫人恭恭敬敬地轻声问道。
千月瞬间也来劲了,道:“对啊泪儿,你可有什么新的发明?说来让孤乐一乐。”
泪依无精打采地想了想,道:“我的发明都在这桌上摆着了,没了。”
立在她身后伺候的茉香弯着腰递给她一根笛子,凑她耳边轻声道:“娘娘,您不是说这竹子可以吹出美妙的声音吗?”
泪依白了她一眼,道:“那叫笛子,不叫竹子,只是用竹子做的罢了。”
“真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吹给你们听呢!又没奖励!”
千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后者想了一下,道:“我还没想好,你先答应我,你只要记得欠我一个要求就对了。”
千月大笑:“好!”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丫头还会有什么要求。
泪依接过笛子,千月抬手,厅中的曲舞瞬间停了下来,众人不解地望着上方的国妃及她手里的竹子,泪依眼珠一转,《江南秋雨夜》是她最拿手的,就吹这首吧!
秋雨沥洗美人蕉,苍穹夜空雁哀鸣。
怜兮兮,月无影,
花儿落泪叶伤怀,天地万物皆悲来。
天苍苍,如墨景。
为何有情天亦老,幽幽世间无所知。
地茫茫,话凄凉。
吾迷蕊酣半分醉,蝶翻轻粉入梦来。
众人沉醉在她美妙的笛声中无法自拔,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竹子可以吹出来这么优美的声音。
“好听吗?”泪依抬手在千月眼前晃了晃,笑道。
后者回过神来,道:“真好听,泪儿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泪依心下一惊,急中生智,道:“你当我这几千年是白睡的呀!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
“太好听了,再给孤吹一首!”
泪依白了他一眼,把笛子交还茉香,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又不是卖艺的,你说吹就吹啊!”
对方大笑,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过他喜欢,他从来都不要求她怕他。
右边宴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