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利听到这里,已明白郭守享的用意,看来郭守享随后肯定会说,自己跟李飞白不熟之类的话云云。
如果,李飞白没有特供皇家,郭守享如此说没有一点问题。毕竟,郭守享若跟李飞白不熟的话,李飞白吹下的那些根本无法实现的大话连累不到郭守享,郭守享不会丢大人。
可是,李飞白有特供皇家,这事就不是丢脸而是长脸了!若在即将长脸的时刻,郭守享却说自己跟李飞白不熟之类的话,错失一次十分有面子的机会倒在其次,只怕郭守享在衙内圈内会流为笑柄。
毕竟,放弃如此长脸的机会与傻子无异。
卢世利快走两步进了后院,不等郭守享再说什么,中气十足的喊道:“我回来了!”声音之高,足以把擂台上以及擂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郭守享甚是不喜,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事事不顺!
好不容易就要撇清与李飞白的关系,这节股眼上又被人打断。打断就打断吧,偏偏还是自己的随从。
一个随从,竟敢打断主了的话,还在诸多衙内面前大声喧哗,简直太丢面子了。
李飞白确实不是自己的随从,还能撇清关系。卢世利是自己的随从,这是众人皆知的,想撇也撇不清!
看来,今天的面子是碎了一地,想捡也捡不回来了!
郭守享恼怒的瞪了卢世利一眼,意外的发现卢世利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个黑大汉暂且不提,李飞白可是他示意过,让卢世利务必别让进来的人。
卢世利是怎么搞的,把他的话当放屁吗?简直是岂有此理,回去之后瞧他怎么收拾这家伙!
郭守享的肺都快气炸了!若不是碍于人多,早上去扇卢世利两个嘴巴子,再踢上两脚!
他不知今日自己的脸要丢到何等程度,精神有些恍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卢世利领着李飞白以及黑大汉,噔噔噔上了擂台。
卢世利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郭守享面前,行了个礼道:“回四爷,小的幸不辱使命,终于助李小爷把东西搬来了!”
郭守享恶狠狠的瞪着卢世利,心道:“好嘛,连小爷都叫上来,姓李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联合他一起来埋汰我?我就想不明白了,让我丢人对你有什么好处,看来你是不想在老郭家干了!”
他在心中骂着卢世利的十八辈祖宗,忽然想到卢世利的后半句话,问道:“东西,什么东西?”
卢世利道:“四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当然是特供皇家的酒与特供皇家的雪茄喽!”说话间,招呼秦猛与自己一同拆开两口箱子外边包扎严实的油纸,露出里边的箱子。
郭守享一眼就认出,那两口箱子与自家藏的,贴着封条的,特供皇家的酒和雪茄的箱子一模一样。
他心头一紧!莫非是卢世利见眼前形势不利,于是赶到郭太保府私拿了特供皇家的酒和雪茄不成?
马上他就否定这个念头。
第一,卢世利没有钥匙,是不可能打开门拿酒和雪茄的。第二,邬府距郭太府不近,凭这点时间赶不了一个来回。
第三,即使卢世利有钥匙,时间上也跟得上,借卢世利一百个胆子,卢世利也不敢去开门搬东西。
郭家的家规极严,除非卢世利不想活了,否则绝无可能!
那这一箱特供皇家的酒以及一箱特供皇家的雪茄是从哪来的?
郭守享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一箱特供皇家的酒以及特供皇家的雪茄,还在卢世利与黑大汉手上捧着。
他又怀疑自己在做梦,伸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亦不是在做梦!
那这是怎么回事,这一箱特供皇家的酒以及一箱特供皇家的雪茄是哪里来的?
衙内们不乐意了,开始起哄!
有的道:“郭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有特供皇家的酒和雪茄,却藏着掖着不拿出来。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尝尝这酒和这雪茄的滋味。”
有的道:“就是就是!你拿都拿来了,却不让我们尝尝,到底是几个意思。”
有的道:“还是我们郭少有能耐,就是有些小气,不舍得让我们喝特供皇家的酒,抽特供皇家的烟。”
郭守享听着这些埋怨,简直比听恭维还让他高兴。他如沐春风,可还是想不通,酒和雪茄是哪里来的!
范观楼跟郭守享相熟,自是知道郭守享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据他的观察,郭守享此时也一头雾水,很明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论聪明,范观楼并不如郭守享,可他这个局外人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打了个哈哈,开始替郭守享解围,指着李飞白道:
“大家就别开郭少的玩笑了,换作是你们,肯定也不愿拿出特供皇家的酒与特供皇家的雪茄来。因为一旦拿出来,大家伙一下就知道这位李少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衙内们一脸的迷茫,问道:“这位是什么身份!”
范观楼道:“什么身份?李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还猜不出来?”
衙内们依然一脸的迷茫,问道:“还请范少指点迷津。”
范观楼扫了诸衙内一眼,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道:“你们说,什么人才能天天喝特供皇家酒,抽特供皇家的雪茄。”
衙内们还是一脸的迷茫,其中有一个,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皇……”他亦仅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