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您是什么意思?小媛会一直这样下去?”宇文科顾不上害怕,只因听到张道义说她会耗尽元神而终。
张道义眉头一皱道:“你又是哪位?”
“师伯,他们都是我朋友。”
江昊的话让张道义大惊,这孩子什么时候有朋友了?
“既然是师侄之友,我也实话实说,小媛如今只能跟我回地府,地府结界之力能护其肉身暂时不灭,可生命如何继续,我也不知道。”张道义叹了口气,想不到师侄小媛惹上了不明外界之法,如今无计可施,也只能这样了,“我让他们把生死簿带来就是让其庇护小媛的元神,只要过得了七七四十九天,或许可以令其元神脱离被束缚的肉身,再找肉身换魂续命吧……”
“等等!那个阎王爷,你不要说一些你和江昊才能听懂的话。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小媛一定会死?”宇文科紧张不已,难得对一个女人动心了,想不到没机会相处就要面对她的死讯了?当然不行!
他紧紧搂住了小媛,顾不得她愿意与否,他只能用自己体温去温暖一个将死之人。
小媛跪在地上动弹不得,柳眉颤动表情扭曲。她只想说,你们都别说了,我只想静静。守了五年的怪物之界烧了,以为功成身退了,却想不到飞来横祸,怎么我会这么倒霉?
江昊不明白师伯的意思,忙问:“现在结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解开师妹身上的法术了?师伯的意思是只能等地府和生死簿的力量了?”
阎王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媛和江昊,点了点头。
此时孟婆带着一位带着全身黑衣,带着黑色高帽,手持巨型铁链的年轻男子出现,她急匆匆道:“阎王爷,黑无常把您的生死簿带来了。”
“嗯……”张道义接过蓝色布面的生死簿,翻过一页又一页,一目十行的寻找着什么。
江昊一惊,连忙晃着自己手中的修真术,问:“师伯,我也有本东西跟你的生死簿同个封面啊。”
黑无常向前走了一步,铁链发出哐啷巨响,“禀报阎王,这位兄台手里的《修真术》乃是与生死簿同时期的,不可言状,高深莫测,不明来历的神书。”
“不是吧?我手里这本应该是无字天书啊,”江昊边说边翻动书本,“你们看,里面白晃晃的,什么都没有。”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你手中的《修真术》与《生死簿》、《无字天书》,乃齐名的三大上古神书,威力之大,无谁能述。”黑无常晃着手中的巨型铁链娓娓道来,“据说《无字天书》已失踪,本来《修真术》也不该出现的,毕竟有能力留下上古神书的,只有我们阎王爷这等人物才行。”
站在一旁的孟婆挑挑眉,心想,黑无常这家伙居然抢了老太我拍马屁的机会?
张道义听着这话身心舒畅,可江昊却不以为然道:“那我手中的《修真术》确实是一个字都没有,谁看得懂?究竟写的是什么?要不你试试?”
语毕,他把蓝色布面书递了过去,黑无常刚一碰上,手心便冒着焦烟。
“哎哟喂!不可不可!”孟婆立马将黑无常拉回身旁嚷嚷道,“你可长点心!上古神书是我等庸俗之辈随意触碰的吗?!”
江昊终于明了师伯的心情,孟婆绕着圈子拍马屁的话,真是让人听着身心舒坦。
“有了有了,”此时阎王爷终于在生死簿上找到想要的资讯,可他看真上面的描述后,心情一落千丈道,“冯小媛在生死簿的记载,生于庚午年庚寅月乙卯日亥时,卒于丁酉年甲辰月丁亥日亥时……”
“操!”宇文科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赶紧道歉后问道,“谁能告诉我阎王爷说的日子是什么?”
“离世的日期是今年的4月30日,晚上9点到11点。”江昊眼神呆滞地看着师妹,“师兄对不住你,想不到我俩重逢之日,竟是你受难之时。师伯说的日子,距离现在不到七七四十九天……”
小媛不知为何舒展了眉头。似乎是知道自己确切的死亡时间,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或许知道不能走不能说话的日子太痛苦了,早点结束,也好。
与其束手束脚、惶惶不安的度日如年,不如早死早超生吧。小媛不惧生死,只惧束缚之心,昭然若揭。
宇文科双膝跪着前行到张道义脚边,真切恳求道:“阎王爷,您说了要保住小媛的元神的,您也说了要想办法给她换个肉身的,您是地府至高之神,您千万要说到做到啊!求求您了!小媛也是您的师侄啊!”
小媛的内心被触动到了,想不到世上真有男子为了自己跪求他人的。心想,傻瓜,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别跪了,快起来。
张道义冷哼一声道:“我的师侄我当然会想办法,行了,孟婆、黑无常,让小媛坐上本王的轿子回地府去。”
两位阴差连忙照办,宇文科依依不舍的看着小媛跟着它们,还有那地狱血火般的红光,一同遁地消失。
“师伯,那……”江昊自知理亏,一想到无法完成托付,心里愧疚不已,连忙请示道,“阴阳镖的事情,不知该怎么办?”
张道义怒甩衣袖道:“肯定要找回来啊!那是百万逃狱游魂野鬼,上任阎王的业绩怎样我不管,但是到我手上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江昊,你接了阴阳镖就得负责到底,听明白了吗?”
江昊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可他如何懂得该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