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月松了他,原地甩手,“别想敷衍我。告诉你,别说你是姓秦,就真是我亲哥哥,我看上了,我想要,那便也要得。我虽然名义上是洋子的保镖,但同她是生死同命的妹妹,我要买了太平洋的珍珠岛盖别墅,她便给我买下来。我同她一样,能歌善舞,又有脸蛋又有身段,还能打架,你说你,你一个山村莽夫,你凭什么拒绝我?”
秦璐未做长篇大论、批评教育,只淡淡一笑,道:“凭你喜欢我。”
月怔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忽然失笑一声,道:“你真是混蛋啊!我看你赶明儿得改名,不叫秦璐,叫秦兽。”
“是是是,大小姐教训得是,咱也不用等赶明儿了,就现在罢,我就是秦兽。”
月被他气得无可奈何,可脸上还是笑的。
“咱们才认识,一晚上都没过呢,一夜龖情的交情都没有,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太早。大小姐您呐也擦亮眼,别真认了个畜生——好吧?兴许您第一眼就是雪亮的,我就是个混不吝的,这跟做买卖一样,急不得。有缘不在远近,有痔不在年高,当然啦,太远的,天马星座的就算了。”
月听他胡说八道,笑个不停,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要说咱俩在职业上还是亲戚呢,你猜猜。”
“嗯……看大门的!”
“……”
“你怎么不说我是搋马桶的呢?”
“卖假药的!”
“人口贩子!”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秦璐见她高兴,全忘了先前的问题,便没再提。月要研究研究那观音像,或者砸开它瞧瞧,被秦璐拉走了:“这么小也藏不了四个人,就是真藏了,也毒死了。你忘了先前的厉害机关,别把咱两个白搭了。”
月不满地甩开秦璐,执拗道:“我就是要砸,就是要把这破窑姐儿砸了,除了她,这院子里,还有什么?”
秦璐指着左前方的水池,道:“别着急啊,那不还有一澡堂子吗?”
月惊讶:“你是说,她们在水里?”
“是不是都得看看去,万一在里面,不就泡浮囊了。”
“福囊?”
“就是臭了。”
两人来到池边,见那十米见方的圆盘黑乎乎的,水似乎很深很寒。
未知下面情况,恐水中有猛虫毒兽,秦璐向月看了一眼。
月把嘴一撇,道:“我可不傻。”
秦璐坏笑:“又没叫你把脚丫子伸下去。”
他将光打向身后,月看到了棵棵枯杆儿。
“要我去?”
“嗯。”
“你怎么不去,倒指唤我?”
“真是两个和尚没水喝,你怎么恁的懒?将来怎么为人妻母?”
月瞧了秦璐一眼,忽然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涌上来,便叫她心甘情愿了。
月跑去折竹,陡然间四周暗了,也冷了,他忽然希望她快点回来。
池东是正房的茶室,池西还有一片竹林,隔了十多米。秦璐偶然注意到那西面的竹林里,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在间或探头探脑。
他心里觉得好笑——月竟然想吓唬他。他便低下头看池子,假装不知。刚低下头,背后就轻轻一下,一个温柔清脆的声音道:“回来了!”
秦璐惊了一身冷汗,猛地回头,将光芒射过去,眼瞪得大大的,瞳孔也大大的。那张惨白的大花脸,还好不是别人。月见状,立刻撒了竹竿,将秦璐搂进怀里。
月的胸脯又软又香,叫他一下子忘了冷。
“走了吗?”月小声问。
“什么走了?”
“那东西。”
“哪东西?”
“你不是撞见鬼了?”
秦璐释然一笑,明白了,忙也将月搂进怀里。
月躲在他怀里,手却不老实。
“瞎摸什么!”
“我摸摸那把枪,想什么呢?再说,你乘人之危,没少摸我的,还不许我摸回来?”
秦璐笑笑,没再言语。月果然拿了那把枪,在手中掂了掂。
“好沉呀,这得一公斤多吧?”
“一公斤左右,应该不到一公斤。”
秦璐刚说完,就听咔哒一声,随后听到巨响,耳边放鞭炮一样。原本蹲着的他抑制不住蹿了一下,没稳住,向后跌倒。
月将手枪和消音器还了回来。
“壮壮胆。”
“我让你吓破胆了,给个友情提示不行吗?”
月将竹竿放入水中搅和,熬汤一样。那水不算浅,七八米的竹竿都触不到底。
秦璐接过来,搅了搅,感觉像是有人在水底牵动。
“奇怪。”
“什么奇怪?”
秦璐将手电打向地面,说道:“你瞧这地面,积了好多枯枝碎叶,铺满了杂物,可是这小小一个池面,为何会如此干净,什么也没有?”
月又瞧那水池,果然除了黑了些,什么杂物也没有,干净得很。
“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