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者,能孤独,自有能孤独的理由,但凡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独者,心中总有一片天,穆阳的心里,复仇是第一位,他用复仇的心占据着寂寞空虚,用美好的回忆打发着无聊的时光,只有这样,日子才不会难过,近半月的时光才勉强应对得过去。
但除去菜园和柴房外,外面的世界却没有那么单纯,这日,章丞相来到端木王府,“他来做什么?”刀疤子明白,这个章丞相一年到头是没有几天到端木王府来的。
亲王殿下冷冷地看了看通报的人,说道,“请他到客厅!”
随后带着刀疤子来到客厅,章丞相率三四人已来到客厅,“哎呀,章丞相,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
章丞相双手拱了拱,打了个哈哈,说道,“亲王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清修,一直想来王府登门拜访,可公务缠身,一直没机会呀!”
他们一边寒暄着,一边分主客座定后,老实人早已端上了茶,亲王殿下道,“章丞相日理万机,一直为我苑月国操劳,哪里谈什么拜望,我这里随时欢迎章丞相到来,但不知今日章丞相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
亲王也算率直,开山见山问起了事来,章丞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亲王殿下去黔风城时,带去的士兵虽全军覆没,但听闻亲王殿下还带回了一个黔风城的年青人回来,不知可有此事?”
亲王殿下十分清楚,章丞相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可能到府上来问起此事的,纸永远包不住火的,他没有办法说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了慌,可解一时之围,可后面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他笑了笑,说道,“章丞相真是明察秋毫,神通广大,事无巨细,连此等小事儿,也亲自来过问!”
章丞相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不等章丞相开口,笑着说道,“亲王殿下果真不凡,如此大事,轻描淡写说成是小事儿,你身为亲王,难道不知苑月国的律令,但凡战争,打食所掳之人,均要交到兵部,所夺之物,都要交到户部?”
此少年出言不逊,有些咄咄逼人,刀疤子哪里听得下去,冷冷地说道,“哼,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怎么也来教训起亲王殿下来?”
那少年还想说什么,却被章丞相示意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刀将军息怒,犬子无知。”
原来此少年是章丞相之子章贸然,此人仗着父亲是丞相,嘴尖皮厚,一直跟在他爹的背后,像自己就是第二个苑月国丞相一般,走路的时候,脚都抬上了天!
刀疤子冷冷地看了看章贸然,还想教训他一顿,亲王却开口说话了,“公子言之有理,本王自是知道此律令,但本王带回之人,不并战争和打食所得,再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山里孩子,若是交到兵部,唯恐吓着孩子了,这才留在府上,做些劈柴种地的粗活儿!”
章丞相双眼放射出狡猾的神色,脸上去堆满了笑容,他轻轻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对亲王殿下说道,“亲王殿下,你宅心仁厚,这是我们苑月国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亲王殿下呀,这流言可怕呀,万一被外人知道后,在背地里说三道四,那可就不好,有损你亲王殿下的清誉不是?”
这个章丞相,算是老谋深算了,他的话里,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提醒亲王殿下,实质上就是一种威胁,让亲王殿下交出穆阳!
亲王百般无奈,他明白,要是将穆阳交到兵部,严刑拷打少不了的,能不能回到亲王府,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思忖半天,点了点头,说道,“章丞相所言极是,这样吧,我明日早朝向国君说明情况,待国君来定夺,丞相你看如何?”
得意的笑堆满了章丞相的老脸,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太妥,亲王殿下,早朝之时,面对着满朝文武,若你说出那少年是从黔风城带回来的,那文武百官会怎么看此事?依在下之意,不如让在下带回去,然后在早朝之时,在下就说此人是从黔风城逃到苑月国,这样一来,就洗脱了亲王殿下你的干系,一切让本相来承担,亲王殿下觉得如何?”
看样子,章丞相父子此时前来端木王府,对穆阳,那可是势在必得,刚才说所的一切,都仅仅是个铺垫而已,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把穆阳带走!!!
“什么?你要将那小子带走?凭什么?就算要交给兵部,也只能是我们带去交,人是我们带回来的,凭什么你去交?就算要邀功请赏,也不至于抢功抢到王府来了吧!”刀疤子气得拳头捏得像沙包一般,他最恨的就是朝中那些文质彬彬的文臣,嘴里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他巴不得跳将过去,一拳头打死他两父子。
章丞相并没被刀疤子吓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说道,“刀将军想必是误会本相了,我哪里是抢功,我分明是替亲王殿下解围,你想想看,要是亲王殿下带到朝堂之上,若有大臣问起为什么当时不上交,事情已经过了半月这久才交,亲王殿下该如何解释?亲王殿下该如何收场?”
亲王道,“章丞相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请亲王殿下随我而来,到柴房去,将那小子带去兵部!”说着,百般无奈地站了起来。
他不愿意将穆阳交出去,因为他知道,这交出去的后,穆阳就得得苦头吃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章丞相,明里说是为他着想,其实就是来带人的,他已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