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安万山和周谢两人及二十来个白虎寨弟子从昨天一直到现在都躲在杂草丛中。提防刘鹏等人提前或晚上进镇。安万山伸了伸腰,回头看了下,见众人竟相互靠着对方肩膀睡了起来。自己却在这守了一夜,不禁厉声喝道:“混帐,都给老子起来。”一脚狠狠地踢向旁边的人,又喝道:“起来,都给老子起来。”
那人被安万山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啊哟”地惨叫一声,便从地上瞬间拿起了兵刃,叫道:“那个不要命的,竟敢偷袭老子。”安万山一听,更加生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那人“啊呦”痛叫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甚是害怕地看着安万山。心想,敢情方才那脚也是寨主踢的。脖子不由一缩看着安万山。
安万山瞪了那人一眼,又扫了白虎寨众人一眼,见所有人都睡眼惺忪的懒惰样,便喝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今天务必擒杀刘鹏。”过了会儿,又道:“还有……”
安万山话没说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顿时白虎寨众人警惕了起了,纷纷拿起兵刃,躲好在草丛之中。
过了一会,马蹄声突然消失,安万山和周谢对视了一眼,心中甚是疑惑,明明听到马蹄声逐渐逼近,可现在又消失。安万山小心翼翼地拔开挡在前面的杂草,偷偷地往道路上望了一眼。见三匹马正在原地打转,便又稍稍往上一看,只看见三名男子背影,却看不见脸。心想道:“看这三人衣着,不像是天鹰门的人。”便对周谢摇了摇头,小声道:“先别动手,不是刘鹏他们。”
“谁?”突然那三名骑马的男子,其中一人喝了一声。便挥刀往安万山所在的草丛处斩下。
安万山顿时一惊,便想后退,怎么左脚拌了下石脚,整个人失重去往后翻滚了一圈,狼狈地爬了起来,甚是惊险,只差一点就性命不保。
安万山站了起来,顿时怒火中烧,不管对方是不是刘鹏,也不理这三人到底是谁,便怒喝一声道:“给老子上。”
周谢闻声,暗道:不好。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话刚落音,白虎寨众人便从路边两旁草丛中拿着武器跳了出去,纷纷怒视着那名男子。
“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拦路打劫的。”那三名男子交换了下眼神,笑了笑。那手握长刀的男子更是嘲讽道:“只不过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山匪罢了。”
仔细看来除了安万山和周谢衣着跟普通武者没什么分别之外,其他人衣着打扮确像山匪一般。
“嘿嘿,这娘们没找到,却来了一群汉子。”忽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周谢耳中。
周谢仔细一看,顿时双眼充满了仇恨之意,紧紧地握着拳头,压抑着心中怒火,盯着那声音的主人看。尽量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又不禁地摸了下怀中的穿云箭。
安万山听到这两人的冷嘲热讽,更气头上,拿着手中大刀指着那三人道:“哼,老子是白虎寨寨主安万山,识相的就乖乖地磕头认错。”
周谢一听到安万山的话,顿时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三人其中一个便是辣手阎王邬原。至于其他两人虽没见过,但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料。
邬原三人听到安万山的话,便哈哈大笑一声。邬原道:“白虎寨不是由安振当家吗?怎么会是你。”打量了安万山一下,又道:“哦,对了,安振好像想劫刘鹏的镖,却被刘鹏所杀。呵呵,老夫我差点就忘了。”
安万山见此人竟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再与他们废话,便喝道:“给我上,杀了他们。”话刚落音,白虎寨二十来人一拥而上。
邬原冷笑了下,道:“不自量力。”便从马背跳了下来,独战白虎寨二十来人。而与其一起的两人便稍稍把马骑开一旁,看着邬原对敌。
邬原人称辣手阎王,不仅是掌法了得,而出手更是厉害狠毒。见白虎寨的人冲了上来,便一掌劈去,冲在最前的白虎寨弟子被邬原一掌劈中胸口,那白虎寨弟子顿时“噗”地喷出一口鲜血,邬原再次便劲一推,那白虎寨弟子身子瞬间往后倒飞出去。
白虎寨众人见自己的兄弟被这人一掌毙命,不禁怔了一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再往前一步。安万山见状便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上。”
安万山一声喝道,白虎寨众人依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先上。安万山见状,顿时大怒,便破口大骂道:“废物,一群废物。”邬原见白虎寨的人被他吓得不敢往前一步,不由冷哼一声笑道:“算你们识趣。”说完便转身,走到马前。
邬原刚想上马,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怒喝声道:“邬原老贼,拿命来。”只见周谢拿着刀,一个纵跃,飞身而起,一刀从上至下地往邬原劈来。
邬原见状,不慌不惊地一掌打出,掌中劲风一扫,瞬间将周谢震飞落地。
周谢落地身体连晃地后退了几步,怒视着邬原咬牙切齿地恨道:“老贼。”
邬原盯着周谢看了一会,见周谢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仔细地想了会,便冷笑道:“原来是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周谢双眼瞪大,怒视邬原,恨不得将邬原碎尸万段。安万山见周谢似乎认识邬原,而且两人好像有仇似的,便走到周谢旁边道:“周谢,你认识他。”周谢咬牙切齿地恨道:“那就是辣手阎王邬原。”
“什么?”安万山听了周谢说出邬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