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为嘉手里拿着一堆文件,一脸无奈地走进梁伯安的办公室里。
“伯安,”走到正在埋头看东西的梁伯安跟前,放下手里的文件,苦着脸继续开口,“伯母又给我打电话了。”
“恩。”梁伯安头都不抬。
“喂,你至少给点反应好不好。”封为嘉坐到梁伯安的对面,一脸的不爽。
“给什么反应?还不就是那事。”
梁伯安终于抬头看了封为嘉一眼,可听了那话,封为嘉觉得还不如继续无视自己。
“你……,我说你这次至少去看一眼好不好?算是应付一下伯母也好啊。”封为嘉觉得自己简直苦口婆心了。
“不去,有什么意思。”梁伯安签完名,仰靠在椅子上,手交叉着搭在腿上,一脸的事不关己。
“有什么意思?最大的意思就是应付一下伯母,然后不要总是给我打电话荼害我,让我劝你。”
梁伯安不在意封为嘉微微激动起来的情绪,冷哼:“我记得我有教你怎么拉黑名单吧?”
“……靠,老子真是遇人不淑,这一辈子算是坑在你这儿了。”封为嘉气结道,一脸的郁闷。
梁伯安斜眼看了眼对面的封为嘉,将桌子上的文件丢过去:“我管着你的生计,你的钱可都是从我这里出来的,去干活。”
封为嘉忙接住丢过来的文件,打开大致浏览了下,看了两眼就瞪眼道:“这么多?你当我是你的牛马呢这么压榨?你发的钱很多吗?老子罢工!”
“那行,晚上我叫贺温吃饭,正好有些事正想跟她说一下。”梁伯安轻笑一声,可那笑怎么看都是不太光明的味道。
“我去!你也就这点本身,小人,太卑鄙了!”封为嘉骂了一声,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尼玛,这也太多了吧,都要怀疑梁伯安是不是把他公司所有的活都丢给自己了。
擦,老子不就是当年少不更事年少轻狂了点吗?至于一直拿着这个威胁压迫自己吗?老子还没追上贺温呢,这些事儿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自己岂不是直接判死刑了?
当年意气风发的封少可是有一段fēng_liú韵事,左拥右抱的好不潇洒,只是,当年的无知需要现在的他付出代价了,要是当年知道自己会对贺温突然情窦初开,打死他都会不fēng_liú了。
封为嘉出去以后,梁伯安叹了口气,转过椅子出神地看着窗外,他知道母亲给为嘉说的无非是让他去相亲,跟他也提过好多次,都让自己找借口拖延过去了,现在又找上了封为嘉,打的还不是劝他去相亲的主意。
他知道母亲急,也知道对于杜若是无望了,但是心脏就那么小小的一点地方,杜若一个人就够满的了,何必勉强成婚,害了人家无辜女人呢,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
席岳辰上次让他别插手洪氏的事,意思是自己要动手,那样一个凉薄之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对一个人如此上心。看起无情的人一旦动心,就是至死不渝。
苦笑一声,勒令自己不再想杜若,转过椅子想办公转移注意力,刚低下头时,眼睛瞥见一个文件,那是关于洪氏的。
对了,在他调查洪氏的时候,就发现了有股力量一直在针对洪氏,详细一查,也就是杜若的事之后发生的,估计是席岳辰动的手吧,可是,席岳辰常年在部队,发展重点也在那里,按他现在的发展状况,基本没可能在商界发展势力才是,这个力量,他又是从哪里来的?
梁伯安知道对付洪氏的这个公司,从很早以前就上市了,一直是不好不坏,平稳发展的,这次却表现的非常强势,给洪氏弄出了这么多危机,这也是他发现异常以后,偷偷暗中调查才发现的,没想到那间公司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说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也不为过。
如果这不是席岳辰的力量,而是借别人的,那又会是谁呢?
皱眉思索,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天在找杜若时,席岳辰打的那个电话,难道是……顾家卫?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是已经在政界发展多年了吗?况且,以那人的性子,又怎么会愿意凭白让别人动用自己的力量呢?
这个席岳辰,倒是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了。
梁伯安将手里的文件随手丢在办公桌上,算了,洪氏必然是要倒在席岳辰手里,他现在硬插一手也没意思。
那洪世荣,有的是手段教训。
席岳辰照例走的很早,杜若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枕头已经冷了下来。
看了看不远处随风飘扬的鲜红国旗,转回视线盯着手掌心,一脸的苦恼。
手心的痂快要脱落了,特别痒,而且她总是忍不住想抠,这样看着别提有多难受了,跟个强迫症患者似的。
席岳辰不在的话,这屋子里也显得空寂,杜若感觉有些无聊,出去吧,感觉自己行走在部队里颇有违和感,别人都在训练忙碌着,就她一悠闲的外来户瞎溜达,况且部队又不比别的地方,不能乱晃悠。
要不,就先回去吧,反正她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连吃个饭都不能自理,多不方便啊。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现在会是谁啊?杜若一脸奇怪的打开门,却发现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女的,隔壁的邻居。
“嫂子。”那女人一见杜若就热情地打起招呼,态度别提有多亲切了。
“哦,是你啊,请进请进。”杜若诧异归诧异,表面上的活还是要做全的。
“昨天就想着过来拜访一下嫂子你们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