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后,七哥和郭开庆各自上床休息,张剑说他还要去院里看看,加强一下查哨的力度。
七哥对张剑办事细心很是满意,“你小子一晚上得查几回哨呀,我每回眯醒一觉,都在床上看不到你。”
“碰巧了呗,你一晚上能醒几回呀?”张剑冲着七哥笑了笑。
“我也不晓得,反正大多是让尿给憋醒的。”
郭开庆脱下外衣后,没有马上进入睡眠,他一直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为啥这楚山会来部队大院里搅和呢,他实在想不出答案。
一个小时后,郭开庆起身出屋,他要看看张剑还在不在树上,待他走到那棵大树底下时,发现张剑没了,之后他又来到了张剑的宿舍外,他没有进屋,透过月夜,好象是张剑没有在屋,之后他坐在了一个岗楼下的楼梯上,和张剑排的哨兵攀谈起来。
“你们排长对你们好不好呀?”
“好,当然好了,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排长,他对我们就象亲兄弟一样。”
“你还挺会说话的,对了,你当几年兵了,有几个排长带过你呀?”
“我是三年兵,我当兵到这里时,张剑就是我们排长,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跟着他。”
“你个马屁精,就跟一个排长,就说他是最好的呀。”
“我们排长从来不欺负战士,他的衣服都是自已洗的,平时哪个战友家里有事,他都会拿出钱来给他,这还不叫好排长呀。”
“按你这么说,张剑就象雷锋一样罗?”
“雷锋算什么,雷锋要是活到现在,我想还不如我们排长呢,雷锋是别人都知道他,做了好事,全往他的身上记。我们排长可不一样,他的好事做得多了,没有人知道他。”
“那你认不认识本地的老乡中,有个叫楚山的人呀?”
“不认识,我都很少出去,你想知道,去找那几个总去喝大碗茶的人问问了,他们有可能知道。”
累了一天,晚上还喝了些酒,又追了楚山一阵子。如今郭开庆也有些困了。他想睡觉了。正当他要进屋时,忽然想起了张剑,于是又走回到了大树底下,此时张剑正趴在上面呢。一见到郭开庆,他挥了挥手,表示“平安无事”。
次日清晨,郭开庆吃过早饭,就来到了茶馆喝茶。
茶馆老板夫妇正在打扫茶楼,一见到郭开庆这么早就来了,立刻笑脸相迎,“来的这么早呀,我们这里还没开板儿呢。”
“那我在门口站会。你们忙。”
“都完事了,你进来吧,今天想喝点啥呀?”
“我不说了吗,最好的茶呀,你忘了呀。”
“我今天来了个好东西。想让你试试,这东西可好喝了,昨天我和我老婆,喝了好几碗呢。”
“什么好东西。”
“鸡蛋粉。”
“哪来的?”
“上次你还记得不,有两个收鸡蛋的来我这里喝茶,昨天下午你走以后,他们又来了,送了我一桶,说是让我尝尝,要是好的话,可以去他们那里进货,在茶馆里卖卖试试。”
“那这鸡蛋粉是多钱一碗呀?”
茶馆老板摸了摸头,“这桶东西,他们是白送的,我也没问他个价钱,这样吧,你是老主顾了,我白送,白让你喝了。”
‘这怎么能行啊,开店做买卖,哪有不要钱的道理,你不要钱,你就算沏了,我也不会喝的。’
“那好吧,五毛一碗,怎么样?”茶馆老板的眼神,说话的同时,来回乱转,他是想试试这个‘潜在消费者’,是如何看待他的‘报价’的。
“五毛就五毛,你先来上一碗,我尝尝,要是对味口的话,以后早饭就在你们这里吃了,喝上一碗鸡蛋粉,吃点小点心,应该能饱。”
“好累,老婆子,给解放军同志上一碗鸡蛋粉。”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粉水,摆在了郭开庆的面前,只见这水的颜色和奶粉泡的差不多,还带有股清香之气,郭开庆喝了一口,感觉不错,就要了两种小点心,就着鸡蛋粉水吃了起来。
等了一上午,仍然不见楚山到来,郭开庆无聊地观察着茶馆里的客人,尽管茶馆老板,逢人就推广他的‘鸡蛋粉水’,可是没有一人买他的‘账’,都说一想那东西就不好喝,还是喝茶实际,必竟那大碗茶便宜的狠,就算加上几块小点心,也不会超过五毛钱。
见快到了午饭时间,郭开庆就起身回到了大院,这时七哥火急火燎地走到他的面前,‘大清早你去哪了,刚才大哥打电话来了,我说你不在,他说让你回来后,给他打个电话,可能有急事。’
一听张大治打来电话,郭开庆连午饭都没吃,他没有用大院里的电话,而是去了邮政所,在路过菜市场时,他还买了些熟食和酒。
一见郭开庆又来了,还带了好多吃食,邮政所长迎了出来,“昨天不才喝完吗,咋的,又想找我喝酒了?”
“我有急事,帮我接个电话。”
看着郭开庆一本正经的样子,邮政所长吩咐同事看着前面,自已把郭开庆领进了办公室,“你先打着,我去箱子那边帮你看着,保证没事。”
“谢谢你了大哥。”
“客气啥子嘛。”
电话线的另一头,张文治一直守着呢,一见郭开庆回电,他马上就说出了原由,“老二,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着了,李公子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说鸡蛋粉工厂那边,的确是有人去乡下收鸡蛋的,可是一周前就都回到了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