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争玉”,在小县形成了三大派系,由于本地谢老板起步较早,加上小县地方上的几十个‘万元户’支持,他很快就崭露头角,脱颖而出了,他这方主要以开采挖掘为主,掘出来的石料,大都卖到南方玉器之乡,账款到账后,他才会卖掉下一批的货,他这方的好处是,没有石料羁押,一把一利索。
京城先知先觉的商人们,他们是抱团来小县捞金的,由于他们方面,是要专家有专家,要资金有资金,主要进行的就是‘跑马圈地’,只要是专家看准了的地界,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搞到手,这些人都是些物资短缺时期的‘大捞家’,他们对开采出来的原石,不大急于出手,要卖也都是卖到京城那里,有专门的雕刻大师经过细心的雕琢后,这些玉器也就顺理成章的周转于官员和商人们之间了。
拿到了刘升打来的卖玉款后,老付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把副总留在了村里继续搞开掘,自已则回到了小县的分公司,整天和招商办的主任找来的‘朋友们’打着麻将,顺便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一下本县“管理层”的态度。
省报连载报道小县‘本地玉’的事迹,还大标题地赞扬这是改革开放初期的‘新成果’,‘新现象’,打那之后几天,不断有本省的商人,外地乃至东部沿海的商人,来到小县洽谈开办‘挖玉公司’的事情,这些人来到小县之后,大多都住进了县招待所,由于房间紧张,搞得是人满为患,物价也随之上涨了,弄得本来赚钱不多的小县城里人是怨声载道,都在抱怨,‘挖玉挖的是老农的地。他们分不到一分钱,然而这带来的负面影响,倒连累了他们生活水平下降,’一时弄得小县大街小巷是‘天闹人怨。’
“我说付总啊。你们公司怎么了呀,听外面传你们都干不过京城来的那帮人了,你们的玉到底赚没赚着钱啊?”招商办主任发觉,如今和老付打麻将,这家伙一夜之间厉害了不少,八圈下来,他带来的人不但没有赢到钱,反倒是掏出去了许多,于是他料想老付他们公司真的没钱了。
“主任,你说钱啊。有啊,当然有了,你没看到我们公司才帮村里建了所小学校吗?”老付边打着牌,边喝着茶水,女会计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按着肩膀,别提多惬意了。
“现在一亩地的挖掘租子都涨到一千五了,你们公司要再不下手的话,县里的土地都让谢老板他们分没了,”土地局的一位科长,他是奉局长之命,来老付这里探口风的。因为每成交一笔土地,他们作为主管部门,如今也来收钱了,不过他们收的不多,只有五十块钱一亩地,但是全县的地方大啊。这也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啊,都一千五了呀,昨天我记得你说还一千四呢,是吧?”老付转头向着女会计说道。
“对,昨天我听别人和我说的。靠着大凌河的那片农场的地,卖的就是一千四,是京城来的那帮人买去的,一出手就是一百多万呀,”女会计又重复了一遍早上向老付汇报的事。
“真是一天一个价啊,我看还能涨,”老付喝了一口茶水,打出了一张原本有用的牌。
“真的吗?你说还能涨,那得涨到多少钱啊,”挨着老付的牌友一直没有说话,招商办主任带来时介绍说,这是位以前在县里的下乡知青,现在嘛好象是也下了海,当起了老板了,他也是从报纸上看到小县里发现‘本地玉’的事,来和老付打麻将,主要的目的是来‘取经的’。
“我想不出一个礼拜,二千块钱能到,”老付脸上的表情,平缓得狠。.
“那付总,人家都大把大把的圈地了,你咋就不着急呢,你明知道这地要涨,为啥子不趁便宜多捞点啊?”
“我们公司的主营业务在省城,来你们这里也就是‘打打猎,搞点副业’,董事会还没决定呢,我一个打工看堆的,哪敢乱动啊,你们说是不是。”
“付总说的对,说的太对了,这大公司就是个大机构,得董事们开会才说了算,我以前就在大公司里待过,”看来这位下乡知青很有同感。
“铃~~~,”老付隔壁的办公室里电话响,女会计马上走了出去,听电话去了。
过了好长一会,女会计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低声在老付的耳边说了几句。
“你大声点,我最近耳朵不好使,”老付大声吼道,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很是不高兴。
“村里副总打电话来说,村长带着几个小组长们来县里了,要找你谈退地的事。”
“退地?他们有钱了?”老付更加意外了,他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招商办主任见老付这里好象要出事,就提议马上结束牌局。
“玩,继续玩,我就不信了,天还能塌了咋的,四筒,”老付看都没看,打出了一张牌。
“我胡了,付总,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夹’,这把我作庄,你还没开门,看来要满了吧,”土地局的科长,胡了一把大牌,高兴得不得了,今天他是一直输来的,这把牌过后,他能返本,还略有赢余。
“给钱,给钱,这回真没心思打了,你们看看,一套副都打出去了,”老付连连懊悔,不注的点头。
‘既然付总事忙,咱们今天就散了吧,散了吧,’几个人齐对齐对自已眼前的‘大团结’,感到收支平平,没有大的输赢,也就离开了老付的‘麻将室。’
正当众人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