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是谁,言语为何颠三倒四,莫非炼功把脑袋炼坏了不成?”
天狐女并不搭理黄袍男子,目光依然望向桓鹤,语气虽淡,话中的意思却带着说不出的轻蔑。
听闻此语,黄袍男子面色变了又变,目中凶光一闪,伸手指着天狐女冷声说道:“莫要以为你是外族使者就能在灵雾城中为所欲为,快把那姓周的交出来!”
“喂,你算哪根葱啊,好大的口气,什么姓周的?我家小姐是奉老主人之命来为吞天前辈贺寿,这也是为所欲为吗?既然如此,这寿我们还不贺了!”
天狐女身后,雪瑶双手插腰,满面怒容。
“瑶儿,不得无礼,听两声恶狗狂吠,岂能和狗主人记上仇?”
天狐女假意斥责道。
天狐女倒还罢了,毕竟是一名上阶天仙,可这小小的侍女却也敢讥笑自己,黄袍男子不由得火冒三丈,右手一抬,冲着雪瑶一把抓去。
“陈贤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恒鹤面色一冷,厉声喝道,想要伸手阻拦,却已慢了一步。
一只数丈宽阔犹如狼爪一般的土黄色爪影已然凭空出现在了雪瑶的头顶上空,四趾向着中间一握,庞然巨力猛然压下。
雪瑶心中不由一惊,本能地想要向后窜出,却发现肩头之上如同压上了一座巨山一般沉重。
天狐女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袍袖一挥,一道白光从袖中飞出,闪电般撞在了爪影之上。
“砰”的一声,爪影溃散,四周的空间一阵阵剧烈颤抖。
“桓鹤。你莫非要挑起两族争端吗?”
天狐女双目之中闪过一缕寒芒,话音方落,右臂一晃。手腕之上戴着的一枚玉环猛然间迸发出一团艳丽无匹的七色骄阳。
万道霞光在众人眼前升腾而起,瞬息之间把大殿前方的百丈空间给笼罩了进去。天狐女、雪瑶以及洞开的大殿殿门顿时在霞光之中变得模糊不清,若隐若现。
光焰灼目,恒鹤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这霞光并没有带来任何肢体法躯上的伤害,却让其心头陡然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脑海中晕晕欲睡,意识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他一名上阶天仙尚且如此,紫衫少妇和黄袍男子只是两名中阶天仙,被这霞光一照。同样是神魂恍惚,双目一阵阵火辣辣刺痛。
身后的一众卫士更加不济,在这霞光骤现之时,仅仅看上了一眼,已是一个个双目刺痛,泪流满面,脑中嗡嗡作响,摇摇欲坠,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天狐女,她也没想到。这枚刚刚到手的玉环尚未来得及多加祭炼,配合着施展天狐一族的幻术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能,若真对敌之时。这玉环对幻术的加成只怕是超乎相像?
隐匿在迎仙宫中的水生,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天狐女和雪瑶主仆二人眼下的举动,分明是在故意引起争端,好让自己尽早脱身,而不是被这些吞天殿卫士带到吞天老祖面前。
这和自己原本的打算有所不同,却又是煞费苦心在暗助自己。
如此心意,岂能不领?
若真能借着隐匿神通从这群卫士眼前溜走,天狐女似乎也会得以安全,不会被自己牵连!
身影一晃。突然间转身走出了阁楼,脚步一抬。如同一阵轻风一般冲着殿门所在的方向飘去,这七色霞光再是炫目。对修炼有佛门神通的水生来说,也无法惑乱其心志。
雪盏察觉到身畔微风波动,睁大了双眼,却是看不清水生身在何处。
“仙子误会了,在下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奉老祖宗之命,特意邀请周道友一见而已!”
恒鹤的声音突然间在所有人耳畔响起,一众银甲卫士心头顿时一片清明,再来看那七色霞光之时,这霞光也仅仅是艳丽了一些而已,似乎并没有多少异样。
“妾身不知道恒鹤兄此言何意,这周道友又是何许人也?”
天狐女声音清冷。
话音方落,远处却传来一道粗豪的男子声音:“咦!这什么情况?”
“呀嗬,这么多卫士守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有人骚扰心月道友?”
天蓬的声音随后响起,紧接着,嗡声说道:“心月,别怕,我等都在这里了!”
几道遁光从北侧方向飞遁而来,正是天蓬、天猷以及另外几名妖族使者。
恒鹤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正要开口言语,那名黄袍男子却已扭头望向了天蓬等人,双眉一扬,说道:“我等奉老祖宗之命在此公干,若有人敢无故靠近,莫怪本尊不客气了。”
紫衫少妇扭转头来,不满地白了黄袍男子一眼,小声嘟囔道:“陈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黄袍男子却是两眼一瞪,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听到天蓬的声音,天狐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袍袖一挥,身周顿时狂风呼啸,卷起漫天七色霞光,四散飞舞,渐渐淡去。
恒鹤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沉吟了片刻,转身望向远处飞遁而来的天蓬诸人,待众人靠近,拱手一礼,说道:“诸位道友,方才陈贤弟言语之中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不过,我等确实是奉老祖宗之命而来,诸位道友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请回吧!”
“什么意思,诸位道友是奉吞天前辈之命来抓走心月道友的吗?”
天蓬缓缓停下脚步,神情诧异地问道。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同样在空中停下了遁光,一个个神情各异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