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袍胖子抖手祭出了十余张灵光闪烁的符篆,符篆迎风而涨,到了巨藤的上空,已然各自化作亩许般大小,一团团磨盘般大小的赤红色火球从符篆之中飞出,流星火云一般冲着地面之上飞落而下。
随着火球的出现,虚空一阵阵扭曲模糊,炙热无比的气息瞬间充斥在方圆几十里内的空间之内。
几条水桶般粗细的青藤冲天而起,挟着狂风抽打在了大印之上,大印翻滚着飞远。
眼看着漫天烈焰飞落,巨藤却是不躲不闪,千万条粗细不一的青藤呼啸着抽打向一团团烈焰,几条特别粗大的藤条却是蜿蜒着抽打向更高处的符篆,有几张符篆登时被遍生尖刺的青藤给撕得粉碎。
看到这巨藤根本不惧符篆中冲出的烈焰,赤袍胖子冷哼一声,袍袖一扬,祭出了一只蓝光闪烁的葫芦,在空中滴溜溜旋转着化作几十丈长短,“砰”的一声,葫芦口大开,一股黑色液体如同天河倒挂一般从葫芦之中喷涌而出,随着液体而来的还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黑色液体飘飘洒洒地落在一条条飞舞的青藤之上,这些连烈焰都不惧的青藤竟然飞快地枯萎坏死,化作朽木。
就连那株千丈之高的巨藤之上也生出一片片黑色斑点,飞快地枯萎了起来。
显然,这黑色液体乃是一种剧毒之物。
万千根青藤突然间一阵猛然摇曳,发出一连串爆鸣,纷纷从根部自行断裂,而那株巨藤却是扭曲变幻着钻入地底不见。
“老东西,此时才想起要逃,岂不晚了!”
豹首环眼的银甲男子嘿嘿一笑。袍袖一抖,一道道黄光从袖中鱼贯飞出,化作一杆杆土黄色的阵旗。飞落在了四面八方的地面之上,一阵阵狂涨猛缩之下纷纷化作百丈之高。
仔细看去。这阵旗赫然有三十六杆之多。
随着阵旗的出现,方圆数百里内的空间竟是一阵阵扭曲模糊,而地面之上的泥沙尘石更是飞舞着冲天而起,呼啸着扑向阵旗,一时间狂风大作,黄沙漫卷,尖锐的爆鸣声此起彼伏。
仅仅十余息的时间,一杆杆阵旗四周已堆出了一座座黄色土丘。
一杆杆阵旗光华四射。符文飞扬,一道道黄色灵光和一片片淡金色的符文从阵旗之中飞出,窜入地底深处,方圆几十里之内的地面之上片刻间已形成了一张纵横交错的黄色光网,光网之中符文闪烁。
随着光网的出现,原本松软的地面,竟然诡异地变得坚逾精钢,而且这光网的面积还在向着四周围飞速扩大。
土遁之道固然有一定的防御和隐匿作用,遁速却是过慢,高阶修士虽说会借土遁之道隐匿。却几乎没有人会借土遁之道逃命,这名老者的本体显然是一种藤类植物,这才落在了地面之上。想借着浓郁的土灵力和天赋神通来修补受损的法体并与强敌一战,没想到,对手非但身怀剧毒之物,而且还有专门对付土遁之道的强悍法阵,顿时被克得死死!
“老东西,这下看你往哪里逃!”
银甲男子突然扭头望向了一个方向,脸上闪过一抹狞笑,伸手冲着那件已然化作亩许般大小的银印一指,银印顿时翻滚着冲那处地面之上砸了过去。
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声中。银印砸入地底几十丈之深。
随后,拔地而起。再次冲着另一处地面之上砸去。
赤袍壮汉收起葫芦,祭出了一只金瓜巨锤。同样冲着地面之上一次次砸去。
轰隆隆隆的巨响起此起彼伏,地面之上出现一连串沉坑。
无论是银印还是巨锤,都无法直接伤到老者,真正能伤到老者的却是这如同精钢般坚硬的地面。
银印和巨锤之中蕴含的巨力,一次次随着地面的震动挤压撞击在老者的身躯之上,次数多了,老者必然会重伤。
何况,老者先被灭日神弩所伤,随后又壮士断腕一般斩去被毒液沾染的万千根枝条,原本就已经真元大损,此时难免伤上加伤。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不到,方圆近千里的地面已然全部化作了精钢一般坚硬。
突然,某处地面之上光影一闪,老者从地底钻了出来,目光中全是怨毒之色,远远地望向银甲男子和赤袍胖子,冷哼一声,袍袖一抖,一道七色光华直奔追在最前面的银甲男子而去。
随后,身影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冲着一个方向逃去。
看到七色光华飞来,银甲男子目光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屑,右手一抬,一拳轰了过去。
刺目银光闪过楼般大小,拳影之中风雷声大作。
没想到,就在拳影和七色光华将要撞在一起之时,七色光华却是灵性十足地向上一弹,从拳影上空飞了过去,随后,突然间狂涨着化作了一团七色雷球撞向银甲男子。
银甲男子面色微微一变,又是一拳轰了过去。
霹雳声起,雷球四分五裂,银甲男子身周电光缭绕,手臂之上竟是套上了一只手镯,而这手镯的目标并不是他的臂膀,只是一闪,诡异地套在了他的脖颈之间,用力缩紧,随后,一团紫色烈焰从手镯之中喷涌而出,兜头盖脸地把银甲男子罩在了正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银甲男子仅仅惨叫了一声,脖颈之间的骨骼已是被这七色手镯瞬间箍断,身躯更是在紫焰之中变成了一团焦炭,一缕神魂刚刚遁出体外,却被七色手镯之中冲出的一道七色雷光轰散。
随着七色手镯的现形,方圆数百万里之内的天地原气如同被引爆了一般剧烈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