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叫苦,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难道说,体内的天罡煞气和这酆都山中的阴冥之气起了冲突不成?
不敢多想,双手捏了个法决,慌忙催动真气,强行在体内流转,丹田之内,两具元婴同样是小脸紧绷,神情紧张,神识海中,那名五色小人忽地一下站直了身躯,双手掐决,口中念念有词,上丹田内,舍利子中猛地迸发出一团五色光影,阵阵梵音在水生脑海之中响起,燥乱的心情顿时安宁了下来。
范性老者惊异地望着眨眼间被一团刺目白光以及浓浓冥雾包裹在内的水生,不知道水生突然间发生了什么意外。
一道道身影从一间间殿宇之中冲出,纷纷抬头向着山峰顶端望去。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酆都山内部有了什么异动不成,这地浆不是刚刚止熄一个时辰不到吗?”
“谁知道啊,这一千多年来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情景!”
“何止一千多年,我都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千余年了,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
“不好,我看还是先离开此山再说吧!”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至少有近千名修士从一间间洞府之中冲了出来,山上四处都是人影晃动,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一间禁制森严的洞府之内,一名玉冠白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炼制着一炉丹药,四周的禁制灵光却是一阵阵剧烈晃动,就连那尊闪烁着青濛濛光影的大鼎四周的禁制灵光同样是一阵剧烈晃动,“砰”的一声闷响,从鼎中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随之涌出。
洞府之内的桌椅几登更是晃动的厉害。
“该死!”
中年男子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手一扬,一道法决击在鼎盖之上,“当”一声,鼎盖高高飞起,一颗黑乎乎的丹丸忽地一下从鼎中飞出,就要向远处遁走,中年男子心中一喜,一把抓了过去,把丹丸捉在手中,正要看个清楚,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掌心响起,男子面色顿变,摊开手掌,一团黑光散开,现出手心之中的一摊黑色粉未......
另一间石室之内,一名紫衫女子面前玉案之上的符篆突然间毫无缘由地自燃了起来,瞬间变成了飞灰......
一尊丈许来高的紫金色三足鼎炉之中,一块块灵矿已经融化了一半,闪烁着五色光华,炉鼎之下的地火却“轰”的一声,飞窜而起,瞬息之间,整个宽阔的炼器室中全部被地火给填满,滋滋的响声中,地火井中喷出一股水桶般粗细的火红岩浆,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变得炙热无比。
石室正中,一名麻衣高冠的年轻儒生,双目喷火,玉面铁青,左手一挥,被岩浆冲飞而起的紫金色大鼎向着室内一角飞去,右手一抬,一掌拍向地火井......
一间间殿宇之外飞起一道道禁制灵光,嗡嗡的响声在这轰隆隆的巨响之下,几不可闻。
水生的心神虽然安宁了下来,体内的真气却失去控制一般,纷纷从丹田、肌肉、四肢百骸之间冲出,汇入到三大丹田之中,随后又在全身经脉之中飞速流转,越来越是狂暴,水生的肌肤之上飞快地生出一片片细碎的鳞片出来。
范姓老者早已退开三百丈之远,虽说无法隔着已有亩许般大小还在飞速膨胀的黑白两色雾团看到水生肌肤之上生出地鳞片,却是清晰地感受到水生的法力在雾团之中飞速增长,片刻之间,似乎已到了地仙初阶的境界,两眼不由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如同在看怪物一般,紧紧盯着眼前的黑白两色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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