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长的19年生涯里,他没有这样失控过。
从他跟江师父那一刻起,就一直被他教导:要战胜对手,首先要战胜自己。而战胜自己,就是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这两年,他辗转在大大小小的竞技场,面对各式各样的对手,无论胜败输赢,他都是不怒不喜,心无波澜。
而片刻前他面对沈因时的冲动与粗暴,像是着了魔一样。
自己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他。
这个人应该是被自己搂在怀里,百般温存才对。
这样一想,他忍不住去看沈因。因为擦洗,他只给他换了件上衣。该露的地方露着,恹恹地半卧在沙发上,听任韩远摆步。
韩远垂下了眼睛。
经过那场混乱后,韩远有些小心翼翼。
他似乎有些不敢碰沈因。
韩远把沈因的腿放了下来,因为担心沈因会疼,他没敢给他穿内裤,只给他套上薄薄的睡裤。又拉了空调毯搭在了他的身上。
茶几上的短信又闪了闪。手机似乎闪了一晚上。
沈因的目光终于转移到手机上。纵然他已十分怠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