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在东洋贸易中尝到甜头,只要尝到了甜头,肯定会将目光放得更远。
东洋赚到的已经更多了,那要是西洋呢?
西洋可是截取了美洲一百多年的财富,这笔财富可是等着大清去取,可以说凡是跟西洋经商的就没有不赚钱的。
为何?
还不是因为那一个王室金山银山都堆海了去。
想必他们不介意将金山银山换成大清精美的布匹瓷器和茶叶。
……
林墨从大海中伸出头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没多久一根绳子就丢到了他的面前。
拽着绳子被拉上了船,船上的老二手里拿着怀表,旁边用本子记录着。
“大哥,这一次闭气训练你平均六十息,最好的一次突破了一百息。”
所有人当中,林墨算是成绩最差的,毕竟他从小就不是在海边长大,像老二他们,刚开始训练闭气时就能够达到六十息,经过两三个月的训练,如今已经突破两分钟。
他唯一能胜过的也就是小七,当然小七只要学会游泳就行,根本没指望他学闭气。
林墨歪了歪头倒出耳中的水,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觉得老二的声音恍惚隔了一层罩子,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随后笑了一下,说,“再怎么练还是不如你们。”
老二收起本子笑道:“怎么能跟我们这些大老粗相比,你可是读书人,能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个时候耳朵中的水总算是倒出来了,林墨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能听得见浪声以及不远处的船鸣声。
他裹着毯子站了起来,虽然说广东这边没有北方冬天的滴水成冰,也不是温暖如春,还是能够感受到寒风。
他们训练时都远离港口,找了一个距离最近的岛屿。
训练了近三个月,所有人都有了大变化。
最起码林墨就从一个柔弱书生变成了黑幽幽的糙汉,不仅饭量大增,就连那细细的手臂上面肌肉都微微鼓起。
林墨进了屋子里冲了个澡,迅速的换了一身衣服。
等再出来时,他已经套着一件高领毛衣,其他兄弟已经训练完毕一个个窝在温暖的锅炉旁打牌呢。
这个活动是从其他船上传过来的,闲着无事的时候最能够打发时间。
几个兄弟中对于训练已经得心应手,每日训练完毕,基本上都会聚在一起玩牌,这是他们唯一的消遣。
林墨也从来没有拦着,当然也不排除每回他们玩都在林墨训练的时候。
“大哥!”看到林墨过来,老三老四迅速的站起来堵住林墨的视线,剩下的几个人飞快的将牌藏了起来。
林墨懒得管他们,直接说了一声,“训练告一段落,明日我们该出发回青岛了,你们回头收拾一下,有什么该买的别忘了。”
一听要回去,老三老四他们几个人,顿时叫叫嚷嚷起来,“回去,这么快?”他们已经过得乐不思蜀。
跟滴水寒冰的东北相比,广州这边简直比北边的春天还要温暖。
温度最低时,套一身毛衣就能过去,北方出门撒个尿可都能被冻住。
这一相比差别可就大了。
当然北方有炕,在屋子里比南方要暖和的多。
南方这边冬天的屋子就跟冰窟一样,冷飕飕的,连睡觉脸放在被子外面都能给冻红了。
不过他们又不住在岸上,船上的房间有取暖设施,可比住在岸上暖和多了。
这样算来,在南方的日子过得要比北方还要潇洒。
一听说要回去,又要过那种天寒地冻的生活,一群人当即嘀咕起来。
林墨绷紧了脸,“你们一个个都忘了我们的目的?还有宝藏等着咱们挖掘呢,要是回去晚了可就更不上其他的船了!”真是皮痒了,想挨揍。
一听林墨发了火,其他人顿时醒悟过来,在南方这边浪久了,都忘了他们主要的目的。
他们训练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去寻宝吗?
老六立即嬉皮笑脸道,“大哥,你说的对,我们赶紧走,不然可就耽误了咱们寻宝的时间。”
其他几个人围着林墨讨饶,好不容易才将林墨的火气按了下来。
林墨随即看了一眼那桌子,“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打牌,你们皮给我绷紧点!”说完就离开了。
玩牌一个个都走火入魔了,连主要目的都忘了。
一听到唯一的乐趣没了,众人顿时苦了脸,唉声叹气道:“唉,大家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转天船接了几个沿岸的小任务就开始往青岛出发。
因为半途中需要上货下货,历经半个月后,船终于到达了青岛。
回到青岛后,又放了两天假休息。
张大海趁着休假时间去罐头厂找吴敏。
可这一去就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阿敏已经不在这里干了?”
张大海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整个人立刻就懵了,当即回到船上去找林墨。
“大哥,阿敏不在了吗?她失踪了!”
林墨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晕头晕脑,“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张大海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哥,阿敏已经不在那个罐头厂了?”
林墨也是大吃一惊,随即又想到吴敏那么一个厉害的角色,绝对不可能安心呆在罐头厂,便不动声色的问张大海,“她不在罐头厂,能跑哪去了?”
张大海也有些焦急,这世道上对女人最是苛刻,阿敏一个弱女子离开罐头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