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下,众人的声音就低了下去。隐约之中,灵鸠还能听到说安宛若靠着谁的话语。
从中灵鸠看出来,安宛若的身份在这里的确不低。
“走了!走了!”听到安宛若的声音,灵鸠将四件法器收起来,再将大剑搁在自己的背上,随着她一道走了。
“灵鸠?这名字听起来可真秀气。”
“长得也比女孩漂亮,该不会本来是女扮男装的啊?”
“怎么会,女孩子能像他那么凶悍?怎么看都不像啊。”
随着灵鸠两人远去,后面的众人又开始议论开来。
安宛若一路越来越偏僻,直到周围都没什么人。
“你想找的人对你很重要?”对身边的灵鸠问道。
灵鸠没有说话。
安宛若自顾自的说道:“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着打响名声吧。只是你的想法还是太稚嫩了,用这种嚣张的手段打响名声,很容易引起公愤,让你身处在危险之中。”
灵鸠道:“你不是我的领路人么。”
“靠!”安宛若怒道:“领路人顾名思义只是教导你怎么走路,不负责你自己摔跤和掉入阴沟的危险。”
“哦。”灵鸠显得很沉默寡言。
安宛若抓狂,她还真舍不得灵鸠自己作死把命弄没了。“虽然我的威名可以保护你一时,可是比我更强的人不是没有。”
“我很嚣张?”灵鸠朝安宛若问道。
无奈灵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安宛若被牵着鼻子走了,无比确定的说道:“嚣张!”
在放逐之地还有哪个新人能够像灵鸠这样,一来就杀了大半的“欢迎”她的前辈,然后一来城里又闹事,理由是什么?真是学得又快又好的“看你不爽!”。
“你舍不得杀我不?”灵鸠又问。
“舍不得。”安宛若依旧确定。
灵鸠点头,“反正你都舍不得杀我了,为什么我不能肆意嚣张下去?”
“……”好诡异的思考放肆,不过好像又没哪里不对!
眼前的尽头是一座土质的两层阁楼,灵鸠注意到安宛若的神情放松了不少,眼神还有几分的雀跃。
从阁楼里走出两人,看到晚安若的时候还笑了笑,注意到灵鸠的时候则露出一丝诧异。
“这是我开的酒楼。”安宛若解释道,带头走了进去。
在放逐之地开酒楼?灵鸠一边摸着国宝君的毛发,一边跟着她走。
“老板娘!”里面的人看到安宛若后,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子连忙恭恭敬敬的说道。
安宛若点头,往酒楼的内里走去。
灵鸠跟着她旁边,注意到酒楼里坐着几个人,一个个气势都不一般。之前和安宛若打招呼的女子,也是个聚灵境的修士。她也正好奇的看向灵鸠,和她视线对上的时候,像是受惊一样收回去。
酒楼的后面有后院,依旧是土房,没有花圃园林装饰,看起来有点荒凉。
“回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嗯。”灵鸠听到安宛若这样回答,然后朝这个方向走去。
在那里站着个素衣男子,肤白面秀,没有多少表情,犹如文人一般的肃清。
“这是我的人,罗青。这是今日来的新来,叫灵鸠。”安宛若站在罗青的身旁,握着他的手介绍道。
灵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真是不余余力的吃着小豆腐。罗青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仔细打量了灵鸠两人,轻声道:“北边还有个空房。”
“嗯,那鸠小子你就住北边第一间。”安宛若没有多想,又道:“等下我让人给你把材料送去,不介意今天露露手吧?”
两人本来就是利益上的交往,灵鸠知道自己说了自己是炼器师,在没有亲手实验之前,晚安若不会真就傻傻信了她。
“好。”灵鸠答应下来。
离去之前她眼眸轻飘飘扫了罗青一眼,看得罗青有点心虚。怎么好像自己的小心思都被那孩子看得一清二楚了?
“怎么了?”安宛若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这次怎么会带新人?”罗青一边说,一边任由她把自己拉着往房间走。
北边的第一件房间绝对是离安宛若居住的地方最远的位置之一。
罗青的行为让灵鸠想起了宋雪衣,回想曾经宋雪衣的所作所为在对比罗青的行为,才让灵鸠惊觉宋雪衣竟然那么早就对自己产生了某种心思?那时候自己才多小啊!呸呸!也许只是简单的独占欲而已!
脑子里一阵吐槽和抽风之后,灵鸠慢慢的就沉静下来,坐在房间里的木凳子上,面无表情的思考着之后的计划打算。
一片黑暗的虚空中,被灵鸠想着的人就在这里。
一般人在虚空中早就该迷失又或者窒息,灵力消耗腐蚀尽了而亡。然而,看宋雪衣静静漂浮在虚空中的样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却又好像并没有。
他的身体缠绕着数根血红的藤蔓,宛若血红的铁链将他束缚。
这一幕若被人瞧见的话,一定会觉得诡异无比,又有一种残酷的美感。
事实上,眼前看起来安静的一幕,内力却充满着残暴和危险。
宋雪衣已经苦苦坚持了一天一夜,虽然对于他来说,时间根本就没有概念,每一秒都充满着凶险危机。
从他被所谓的虚空放逐者抓进虚空中后就陷入了昏迷。
这昏迷是身体的昏迷,神智却比往日更加的清醒。
他清晰的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