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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宗第也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杵在这儿。
从治安军炮击的射程看,闯军的火炮是拍马难及,只有被动挨打。
但是他不能动,因为全军的帅旗在这里,帅旗就是全军的主心骨,一旦帅旗动了,就会给全军一个错误的信号——我军败了。
令旗和鼓号,就是冷兵器时代的通信工具,帅旗就是核心。
以十万大军,精心设围,马上就要将三千敌军包了饺子,却因为自己,而军心大乱,至围歼战功亏一篑,这将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呼,呼!”“啊...啊!”
时不时的就有一发流炮弹,从袁宗第、李岩等人附近带走数名闯军。
亲眼目睹周围同伴的惨状,不少闯军哆嗦着向后退缩,希望将前面的位置留给别人。
“斩!”袁宗第冷然喝道。
亲兵们一拥而上,“咔嚓,咔嚓!”刀光飞舞,人头飞向半空,血如喷泉,数十名倒退的最远的闯军被砍翻在地。
利刃与死亡暂时稳定了军心,两军阵前容不得半点怜悯。
李岩虽然心生恻隐,也只能视而不见道:“袁将军,必须催促各军加快进攻,长此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擂鼓,使劲擂鼓!”袁宗第大声喝道,他心里也是着急上火,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啊。
闯军的鼓点骤然急促起来,不断号召各军加速合围。
首先与治安军发生接触的是闯军的骑兵,骑兵利用速度优势,很快接近到了治安军的两翼,听到中军急如星火的鼓点,两翼闯军骑兵呐喊着向治安军冲了过来。
骑兵在闯军中很是精贵,当面的闯军骑兵数量计有四五千人,在人数上也超过了治安军兵力。
不过按照闯军战前的战术预想,骑兵的作用是作为骚扰敌军军心,敌军阵型大乱后,用于追杀和围剿敌军,以求效用最大化。
毕竟是十万大军围剿三千敌军,主动权在闯军,骑兵只需要黏住敌军,敌军都要自行崩溃。
从以往的战例中已经证明,同等数量的农民军骑兵不是官军骑兵的对手,曹文诏、卢象升等人给各农民军首领们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农民军毕竟是业余骑兵,官兵更加专业,而且装备更好。
战前预想是骑兵以逸待劳,现在形势急转,而鼓点就是命令。
“杀呀!”
“轰隆隆!”马蹄声骤然响起,闯军骑兵开始加速冲锋。
从衣着上看,闯军骑兵穿什么的都有,从武器上看也是五花八门,有挥舞着马刀的,有举着长枪的,有张弓搭箭的,还有个别的手握三眼铳的。
“预备,放!”
“啪!”
“预备,放!”
“啪!”
首先发言的是治安军的排枪,此时闯军骑兵已经接近四百米预定射界。
“扑通!”“扑通!”
一时间,闯军骑兵犹如下饺子一样,往下直落,闯军骑兵一路进攻,一路被打翻下马。
机关枪和重**的出现,使骑兵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即使在二战中,骑兵依然发挥着作用。
治安军是以滑膛燧发步枪为主的军队,以射速比较,要强于第一次鸦片战争的英军。
不过就战斗意志比较,闯军要强于八里桥的清军,曾格林沁那是我大清吹出来的,并不如他们所吹嘘的那么英勇。否则也不会以五万对五千,仅杀死十二名英法联军。
要知道在同时代的英国轻骑兵和俄国哥萨克们,都是以骑兵获得过骄人的战绩,马刀就是他们的主战武器。
治安军的排枪射速是每分钟七到八发,骑兵的冲锋速度通常是每小时四十公里,正好零点零九秒一米,冲过了四百米的距离,大约用时三十六秒,治安军的排枪仅仅打了四到五轮。
不过在密集的排枪弹雨下,能够接近治安军阵线的闯军骑兵已经变的稀疏起来。
“轰,轰,轰!”
进入一百米范围内,治安军阵地突然火炮轰鸣,剩下的十二门三七式火炮分布在两翼开始炮击敌人骑兵。
这十二门火炮装的是散弹,犹如大扫把般收割着漏网之鱼。
“嗖,嗖,嗖!”
“啊...!”“稀溜溜!”无论闯军骑兵还是战马,只要是被散弹击中,即使不四分五裂,也要骨断筋折。
毫无防备的闯军骑兵好似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强弩之末的攻势逐渐被瓦解。
明军的虎蹲炮也可以发射弹,但是射程,动能,装药量和威力,根本无法与现代火药发射的三七式火炮相比。
“预备,放!”
“啪!”
闯军骑兵的进攻势头一滞,治安军的排枪射击接憧而来。
这些骑兵终于受不了了,纷纷打马回旋,扭头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从十六旅对当面之敌展开炮击,清除前进的障碍,到闯军忍无可忍发动骑兵冲锋,直至崩溃,前后还不到二十分钟。
而治安军的二十四门三七式火炮对闯军正面大阵已经发射了大约三千八百发实心弹丸,这给谁也撑不住了。
闯军还没有崩溃,已经是个奇迹,袁宗第的亲兵队员们的腰刀都快砍卷刃了,一地的死尸,震慑住了大部分闯军。
还好治安军用的是实心弹,只能打击当面射程内的敌人,如果是天策军的重型榴弹炮、迫击炮四面开花,闯军后方的炮灰部队早就放了鸭子了。
闯军阵前的大鼓几乎要被锤破,但是闯军四面合围的进度依然缓慢,相